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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2:36:42 作者: 一隻冬蟲出牆來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們可沒講過這種話。」李明江一邊反駁,一邊在心裡吐槽:我們明明是笑而不語好嗎,其他的都是你自己腦補。
「你們說了,就是你們說的。」朱燕文咬死不放。
「哼,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
「你!」朱燕文又卡殼,不過這次他是豁出去了,轉頭對趙雲誇下海口:「雲兄不信,可以問問周邊的人,當時大家都聽見的。」
周圍的吃瓜群眾當即露出一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並且考慮到趙雲的蠻橫無理,萬一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豈不是飛來橫禍,於是外圍圈的學子們紛紛腳底抹油開溜,遠離「戰場」。
可憐站在最前面那幾個人走不得、被趙雲逼問得語無倫次。
「我…我不知道。」
「我沒注意。」
「我剛來的。」
「可…可能吧。」
哦嗬,趙雲和朱燕文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黑暗。
看到趙雲「屈打成招」的架勢,張仁山可不幹了,立刻也逼近那個可憐鬼:
「哎、哎,這位兄台,我勸你把話說得清楚一點的好,什麼可能不可能的,不要模稜兩可,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面對書院兩大流氓赤裸裸的威脅,圍觀群眾甲誰都不敢得罪,只好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實話實說:「其實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哎喲喂,眾人絕倒。
張仁山雙手一攤,對趙雲呵呵笑道:「事實證明,沒有就沒有,你逼人家也是沒有啊。」
趙雲像是被人踩了一腳似的立刻咆哮當場:「張仁山!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逼人家誣賴你了?」
別人都怕趙雲三分,但張仁山不怕,他向來是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呵呵,你沒有嗎?沒有的話,何不鬆開這位兄台的脖子,我看他都快憋死了。」
「你!」
論打嘴炮,張仁山還沒輸過,趙雲被懟得啞口無言,他一把甩開那個可憐的圍觀群眾甲,然後惡狠狠地盯住張仁山。
看情況不妙,兩邊的人馬都呼啦啦地涌到趙雲和張仁山的身後,雙方怒目相對,場面頗有一觸即發的氣勢。
論打架的話,張仁山這邊可能要撲街,不過他斷定趙雲不敢公然打群架,因為真打起來的話,那就是雙方同歸於盡,因此是一點兒都不慫。
張仁山一邊搖著摺扇裝逼一邊佯裝好意勸道:「哎呀,誤會、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啊。趙兄,咱們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呢?」
第182章 學院約戰
「怎麼個化干戈為玉帛法?」趙雲陰惻惻道。
「咱們都是要成為文人的人,打架多野蠻啊,對不對?趙兄真想分個高低,不如咱們文斗?」
文斗?
趙雲不悅地皺起眉頭,心中暗罵:王八蛋,明知道我考試倒數第一,還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給點顏色他看看,還以為我是吃素的呢。
「趙兄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咱們何不在文昌才藝大賽上決一高下呢?」
才藝大賽?趙雲更懵逼了,完全不知道張仁山在說什麼?
見趙雲聽不懂,察言觀色的朱燕文趕緊湊到他耳邊竊竊私語。
按照慣例,文昌祈祿打醮活動結束後就是才藝大賽,參加打醮活動的學子們通常會組團比賽才藝。
才藝表演大賽不拘一格,禮、樂、射、御、書、數,琴、棋、書、畫、詩歌詞賦皆可,最後的優勝者將獲得「銀甌」並獎勵十兩銀子。
說實話,趙雲對文昌祈祿打醮活動毫無興趣,也根本不關心什麼才藝大賽,但是被張仁山鄙視和嘲笑,是他堅決不能容忍的。
一直以來,他就看不慣張仁山的裝逼樣,在他看來:大家都是紈絝子弟,憑什麼你要在學業上壓我一頭呢?一起擺爛不好嗎?
每次被老娘嘮叨什麼「你看看人家張仁山……」、「你學學人家張仁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狂躁得想打人,不過鑑於雙方家庭背景旗鼓相當,一直沒下定決心對他下黑手。
既然才藝大賽是組隊參加,那麼只要能拉攏到足夠多的人才,自己完全有可能拔得頭籌啊。
如果這一次,自己能在那個勞什子的大賽上獲得優勝的話,那豈不是可以狠狠打他的臉和堵住老娘的嘴?
一想到這裡,趙雲立馬表示同意:「行啊,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各出奇招,看誰招攬的人才多?看誰能摘得頭冠?」
事實上,不僅趙雲對張仁山惡意滿滿,張仁山同樣對趙雲鄙視有加,兩人雖是同年進立章書院卻毫無同窗之誼,雙方積怨已久。
張仁山瞧不起趙雲仗著百貨樓少東家的身份在書院裡作威作福、欺軟怕硬的霸王行徑。
在他看來:趙雲沒了他娘就是一個死撲街,還敢鄙視別人,有本事就用成績稱霸書院啊,靠拳頭算什麼?野蠻人的行徑,真是羞於與他為伍。
奈何,礙於家裡長輩的要求,只能虛與委蛇,自覺甚是噁心,如果能在才藝大賽上狠狠羞辱他就太爽了,於是也一口答應:「好啊,沒問題。」
張仁山不僅一口答應,還想玩一盤大的,他眼珠子一轉又道:「既然是比賽,那是不是要加一點彩頭呢,誰的隊伍輸了,誰就在書院公開做檢討,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