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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03:27 作者: 羅夫
    奮玉擋開如斯的手,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打扮都像個妖精,為了跟你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我就改變了一下風格。是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

    如斯指著寫字樓外的街道說:「你不知道剛剛下了一陣大雨,除了飛機別的都掉下來了。」一臉的不可思議,雖然過了春節,但講這樣一笑話,冷不冷啊。

    後來才知道有一個男士每天都來接送,風雨無阻,如斯沒怎麼認真的端詳,但還是確定那就是個男的。也還算是雄姿英發。

    情人節一大早,就有個花童送了一束鮮花給奮玉,唉,有人愛真是幸福啊。如斯埋頭工作,省得看見那赤紅的玫瑰花心裡窩火。奮玉偏偏就跟她面前顯擺。

    「什麼年代了還送花,還是玫瑰,真俗!」如斯剛說完外邊又進來送花的,這什麼年代了,為什麼有人桃花泛濫了,有的人就無人問津啊。

    四個男童抱著花一字排開站在如斯面前:「請問您是乜如斯小姐嗎?」

    「嗯!」如斯點點頭,有點受寵若驚。一大束百合,一束刺玫瑰和紅茶花,一束滿天星拼玫瑰,還有一束丁香。頓時,辦公室香氣四溢。每束花都嬌艷欲滴,苞還未全放,花瓣上還有露水,瞬間便春意盎然。

    「弟弟們,你們確定是送給乜如斯小姐嗎?」奮玉不平的嚷嚷,這每一束都比自己的那束紅玫瑰漂亮豪華。

    「沒錯啊!」四個書生氣十足的男生一臉的驚愕。

    如斯平靜的接過單子簽字,同事們幫忙接過花。

    「公主,情人節快樂,冬生。」劉編輯拿下卡片讀了一遍。

    「公主,情人節快樂,休禹。」奮玉也抽出卡片。

    「情人節快樂,公主,孝咸。」

    「公主,情人節快樂。齊匡」如斯也抽出一張心形卡片。

    「原來是那四位貴族騎士送的,女先生是不是要在他們中選一位做駙馬爺啊?」王編輯把自己手裡的花插在辦公室的花瓶里。

    「我們這位女先生眼光太高,恐怕四個貴族騎士她都看不上。」劉編輯把卡片放在如斯桌上,小心的把花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估計要拿去獻給哪個女孩子了。

    「他們又不是歪瓜裂棗,你就隨便挑一個唄。」奮玉把臉埋進花里猛吸一口氣。

    「好啊!你們取笑我是吧。」如斯伸手想拉奮玉,被她逃開了。

    辦公室里又開始雞飛狗跳了,主編的門嘭的打開了,眾人立即定身大氣都不敢出,等著唉罵。

    「聲音小一點,別把樓上的人給頂飛了。我辦公室有點心,我從家裡帶來的巧克力,去拿出來吃吧!」主編笑的一臉春光燦爛,眾人也顧不得主編平時的殭屍臉紛紛衝進去。

    如斯想這老頭不會梅開二度,走了桃花運了吧!搖搖頭狠狠的咬了一口巧克力。

    別人都風馳電掣的消失在辦公室,如斯一個人悠哉悠哉的晃下來。正是夕陽斜照。從身邊經過的姑娘小伙都跟吃了密一樣,嘴角洋溢著幸福。

    如斯直直的走到齊匡的車前,也沒怎麼在意誰在面前,一看,這人怎麼這麼寬哪?肯定不是齊匡,眼光從黑色的線衣往上移,一張不陌生卻也不熟悉的氣宇軒昂的臉,緊繃的線條。

    「可以請你吃頓飯嗎?」芮刑依然低沉的聲音,每天晚上都會準時聽到的聲音。

    「不可以,你會放棄嗎?」平靜的語氣,似乎隱藏不住狂亂的心跳。

    「不會!」堅定的語氣,堅定的眼神。

    「公主,他是誰,他想做什麼?」齊匡從車內出來奔跑到如斯身邊,摟住她的肩。

    「齊匡,你先回去,晚些我會回家。」如斯轉過臉,輕聲的交待齊匡。

    「可是……」齊匡仍然擔心。

    「沒事的,你先回去好嗎?」安靜的表情,齊匡無奈的點點頭。

    芮刑把車開到如斯面前。替她打開車門。

    齊匡目送著車的離去,站在消散的尾氣里。

    東方明珠旋轉餐廳里,緩慢的音樂,帶露的香水百合,很多對浪漫的戀人,依然是那張桌子,紅燭搖曳。

    平靜的用餐,無聲的交流,水晶杯輕輕的撞擊聲是唯一的交響曲。黃昏的最後一絲亮也散盡了,黑頓時迷漫了整個城市,遠處的天邊兩顆星星像兩個輪子,拖著個桔黃的月亮。像個攤在夜暮里的蛋黃,旁邊濺出了兩滴油星。

    像戀愛很深的情侶,熟悉到不需要用語言去傳遞信息,又像剛剛認識,舉眸互視都羞紅了臉。只是沉黙。沒有戀人的纏綿和山盟海誓,也沒有情侶的媚眼傳情。燭火跳動著。從身邊走過的一對情侶無意間撞了下芮刑,抱歉的說了聲對不起又離開了。

    「很痛嗎?」芮刑的一皺眉讓如斯問了一句。

    「沒有。」像不曾發生過什麼。

    如斯沒有做太多的猜想,被輕輕的撞一下怎麼痛呢,何況是這樣一個人物,撞一下就痛到皺眉也太驕嫩了吧。

    上海的夜景真的很美,燈火通明,沒有意外的話。

    想這樣就好,她不願聽到一句我喜歡你,我們怎麼怎麼樣的話,那樣會讓她無所適從,她不知道怎樣回答。

    「再見。」如斯關上車門。

    進客廳,汪軍和解雨詩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如斯說一句:「我回來了。」便上樓去了。

    汪軍望著她喊:「如斯啊,你汪媽媽買了你愛吃的蛋糕,下來吃一點。」如斯關上門的聲音回答了他。解雨詩起來端起一塊蛋糕踩上樓梯。

    「如斯,這是你最愛吃的蛋糕。」解雨詩把蛋糕放在桌上。

    「謝謝汪媽媽。」如斯把外套掛進衣櫃。

    「汪媽媽,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跟誰一起呢?」如斯怕她心裡有疙瘩又不好意思問放在心裡難受。

    「傻閨女,你都這樣大了,當然有權力交朋友,而且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汪媽媽縱然有些擔心但還是會相信你的。」解雨詩坐在床邊,寵溺的看著她。

    「汪媽媽你比我媽都要好!」如斯摟著解雨詩的脖子。

    「你爸媽有你這麼個女兒真有福氣。你要是我的親女兒多好!一想到你有一天會離開我們家,離開上海,我的心就揪的難受。」角雨詩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汪媽媽別難過,這裡永遠都是我的另一個家。」如期用小叉送一大塊蛋糕進解雨詩嘴裡,差點沒把解雨詩嗆著。

    高速路上,一輛黑色跑車,急剎車靠邊停了下來,冷月高高的掛在天上。芮刑捋起袖子,再慢慢的捋起線衣的袖子。一塊貼在臂上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芮刑搖下車窗點了根煙吸了幾口,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刑隊,你的傷還好吧?」一個女性的聲音,略微的嘶啞。

    「沒事,早些休息吧。」芮刑猛的吸一口煙,緩緩的吐出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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