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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03:27 作者: 羅夫
    如斯頭也不抬一下,說了一句話讓丫啞口無言:「你趕緊買個小盒把自己擱裡面練練縮骨功吧!省得到時候花一大把銀子把自己給化了,即心疼錢又心疼肉的。多浪費啊!」說得辦公室里一堆人一愣一愣的。接著就是雞飛狗跳的追遂。主編氣的把辦公室門踩在腳下,跟個牛魔王似的七孔直冒煙,那個氣啊!

    「咔」如斯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奮玉眼睛睜到極限差點蹦出來,朝著如斯的方向看:「你在看什麼?」奮玉一把奪過劉編輯的眼鏡戴在自己臉上。

    如斯一本正經的做個輕聲的動作:「我在看那蚊子有沒有舌頭,用來舔乾淨它尖尖吸管上的污漬。」

    「對哦!很不衛生耶。」主編直接抽過去了。辦公室亂成了一團。主編平時喜歡下屬送點小點心零嘴給他。私下來大家叫吸血鬼。

    轉眼中秋快到了,如斯接到休禹的電話說中秋就不回來了。如斯想這小子怎麼這樣啊!學畫學冷血了。轉眼一想,自己從家裡出來後一通電話都沒有打回去好像更冷血。自己一身綠毛就不好說別人妖怪了。

    拐個彎想,不回來也好,好不容易爭取到學畫當然要用心學啊!想完煞有介事的猛點頭。突然感覺跟奮玉這丫玩久了就神經變大條了。

    加班,加班,真沒勁。

    主編說了今晚加班明天中秋節放假,多仁慈啊!如斯一心等著這個更年期的主編先發塊月餅填填肚子。

    「如斯,你的騎士們沒來接你哦!」奮玉吊著如斯的脖子,若無其事的問。

    「我說加班,自己會打車回家的。」自顧的走路,很平常的樣子。

    「那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你請客。」奮玉一臉jian笑。

    「好啊,我也有些餓了。」如斯拉著她衝進最近的一家店,進去一看才反應過來是肯德基。

    奮玉吐吐舌頭:「還好啦,我很喜歡吃這裡的玫瑰烤翅和骨肉相連還有紅豆蛋撻……」如斯讓她找位子坐下自己去點餐,一餐盤吃的放在奮玉面前時,她激動的兩眼冒紅心。抓起一隻玫瑰烤翅就啃跟幾百年沒吃過葷的鄉下小老太太一樣,如斯拿起一隻蛋撻看著奮玉,見她已消滅了一個翅膀,左手拿起第二隻烤翅右手拿肉串,歪一口正一口吃的滿嘴是油。那個恐怖啊,就像把牙齒當手術刀抱著人腿在那鋸。如斯本來還餓得半死,這樣一想手裡半個蛋撻也掉了,看飽了,再看下去就打嗝了。

    不容易啊,終於消滅了一盤雞翅,一盤肉串,三個蛋撻,如斯恨不得手裡有個放大鏡研究一下這丫什麼結構,瘦的胃都沒有的人一下子吃下那麼多東西,海量。

    「如斯,你不走啊。」奮玉站起來伸手在她百前攪了兩下,如斯差點沒把手拽過來咬一口看是不是海市蜃樓。半天才說:「不走,還等著吃早餐啊。」

    到上海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好好的看過夜空,除了路燈,如斯確定什麼都沒看到,星星或月亮似乎比上海的人要害羞多了,大街上到處都是差不多*的人,天上除了一層看不透的灰色,連個鳥都沒有。把眼光收回來,校正了一下脖子。覺得十二點方向有一輛車彎曲著開來,這是右邊沒錯啊,怎麼從前面衝來一輛車啊!也不知道它會往哪邊偏。

    近了,更近了,

    如斯下意識的推開奮玉……

    長長的跑道,一切都是白色的,像冬天的霧,前方有聲音在喊----過來,過來……

    「今天不是該你接公主嗎?怎麼就被撞到?」齊匡拎起冬生的衣領,隨時拳頭都會打下去的樣子。

    「奮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孝咸抵著門,讓奮玉無處可躲。

    「今晚加班……下班後我們去……去吃東西……後來打不到車就走在路上……被撞了……」奮玉的聲音一直抖。

    「那你怎麼沒事?」孝咸憤怒的瞪著奮玉,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如斯推開我了……後來她就被撞了……對不起……」奮玉有點嗚咽,頭一直往下低。

    「都別吵了,如斯醒了。」汪軍站在床邊,眼裡有潮濕的痕跡。

    「公主有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齊匡鬆開冬天的衣領。

    「寶貝,沒事的,醒了就好。」解雨詩抽泣著。

    「伯母,我怎麼了……」如斯覺得左臉很痛,說話時嘴巴有點張不開,如像想起了什麼:「奮玉呢?」

    孝咸把奮玉拎過來。一米八三的孝咸拎她就跟拎一小雞仔似的。

    「如斯……你痛不痛啊……一定很痛對不對……對不對……」奮玉的淚模糊了眼睛。

    「我沒事的,奮玉,現在很晚了,你回去吧,冬生你送奮玉回家吧。」汪軍對冬生說。

    「可是……」冬生有些不想離開。

    「先送她回家吧,我沒事的。」艱難的給他一個微笑。語氣不容違抗。

    「那好吧!我待會再回來。」

    「如斯,我明天再來看你。」奮玉一邊走一邊回頭。

    「伯父,伯母,你們也先回家好不好?」如斯平靜的微笑。從有意識全身的酸痛就告訴自己在醫院。

    「伯父和伯母就留下來照顧你。」解雨詩已泣不成聲,汪軍低聲的回答。

    「你們回去吧!你們留下來反而讓我過意不去,伯父身體又不好,答應我回去好不好。」如斯平靜的說完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她們。

    「那也好,我們休息好了再來看你。」汪軍扶著解雨詩朝門外走。

    「伯父,千萬別讓休禹知道,別讓他分心。」如斯見汪軍點頭才安心的笑了,左臉有點抽痛。

    「公主哪裡痛?」孝咸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棉花棒沾溫水幫她潤一下嘴唇。

    「我傷的重嗎?」如斯有點累,想合上眼睛,傷的重不重都沒有睡覺重要似的。

    「醫生說,骨頭都沒事,只是擦傷了幾處。由於頭部著地,所以剛才休克了。醫生說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齊匡不忍心看她的臉,就假裝調輸液的小滑輪。

    左臉大面積的擦傷,醫生看沒辦法包就擦了點藥。看不出還有沒有好的皮膚,腫的很厲害,左眼球血紅。左臉比鬼好看不到哪裡去,可能她的左臉還沒恢復知覺,所以她閉上眼睛睡的很熟。孝咸握著她的手,眼淚從臉上滑落輕輕的滴在腿上,冬生剛要推門進來被齊匡一把拉了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疏忽,公主她可能……」齊匡還是將『毀容』兩個字生生的咽了下去。

    「對不起!」冬生現在很恨自己,不用誰來,自己都想抽自己。

    「對不起有什麼用……」齊匡抬起拳頭卻下不了手。

    孝咸打開門,說公主被吵醒了,讓你們倆進來,她看來很憔悴,嘴唇很乾,孝咸又用棉花棒沾了水在她唇上點了幾下,每動一下,她的眉頭就會皺一下,很痛又裝不再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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