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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03:27 作者: 羅夫
一曲暗香繞人戲,
幾位輕舞綠羅裙。
倚樓獨聽風吹雨,
更覺江南碧螺春。
「不愧是女先生,曹子建七步一詩,女先生更勝一籌啊!」王編輯邊笑邊作揖。
「你們也就知道曹子建,別的再也想不出誰了吧?」如斯一溫不火。
「還有一位,你肯定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劉編輯神秘兮兮的說。
「誰?」奮玉好奇的伸著頭。
「妖妖。這個人你們是不知道的吧,拿她來比如斯能比了吧。」劉編輯這個人別的不會就會說別人愛聽的話,還讓人聽不出他是在拍馬屁。
「妖妖不就是如斯的筆名,比什麼比啊。」奮玉有些失望,她可是對才女很有感覺呢。
正說笑間,主編從辦公室里出來,罵了大家一通,什麼快出刊了,版面還沒排,稿還沒定,有的專欄還沒有寫好,不去摧稿,卻在這裡聊天,要聊回家聊去……
各人很委屈的坐到各自的位子,奮玉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對如斯說:「別管他,他就一更年期提前,見不得年輕人在一塊吹。」
奮玉挽著如斯的胳膊從寫字樓里出來,雜誌社的姐妹花,也是一道風景。奮玉朝不遠處的車呶呶嘴,老不願意的說:「你的王子又來了接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就灑脫的的轉身離去。奮玉這人平時像個好奇寶寶很八卦的樣子,其實她從來不去說別人的事非,也不太去問別人的隱私。
齊匡倚著車門,看如斯緩緩的走來,一臉的壞笑。
「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用來接我的,就是說不聽。」如斯坐進車裡,把包放在旁邊。從上班那天開始幾個人就開始輪流來接送自己,說了多少次也不聽。
「公主,休禹有沒有發郵件給你?」齊匡根本不管她的反對,說的多了就習慣性的當聽不到了。
「很長時間了沒有他的消息了,他在美國應該過得很好吧。」如斯總能保持平靜的心情。
匡把觀後鏡動了一下,如斯的臉映在裡面,他也是這樣想的,過的好,習慣了才不會很想家,所以應該生活的很好吧。
不管誰接送如斯都會在家裡吃飯。除了裝如和左森的打鬧外,日子平淡的開始步向安逸。
六月十七日。星期日。
如斯到樓下時,左森跟裝如準備出門。門鈴正好在裝如拉門把手的時候響起來,打開門一看是平時很少聚到一起的三少,裝如陰陽怪氣的說,今天是刮的什麼風啊,都來找公主……下面估計還有更難聽的,不過看見後面進門的休禹母親舌頭一拐彎叫了句伯母,就拉著左森出門了。
「伯母,你坐。」如斯把很少用的茶具拿了出來。
「如斯啊,你還懂茶道啊!」休禹母親接過如斯遞過來的茶。
「伯母,是不是休禹在美國出什麼事了?」如斯從他們的表情里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公主,休禹可能染上毒品了。在那邊的管家打來電話說的。」冬生表情很嚴肅。
「他爸爸聽說這件事後,一病不起,現在還在醫院裡呢。「休禹母親解雨詩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如斯忙遞上一張面巾張。雖然他們家是珠寶商,但解雨詩一點都沒有珠光寶氣,淡雅中有另一種高貴。
「伯父還好嗎?」如斯焦急的問。
「你伯父倒沒什麼,就怕休禹真的吸毒,這孩子還小將來的路還很長,可怎麼辦啊?」解雨詩已泣不成聲。
「公主,你去美國吧,我們幾個人都很聽你的話,你說的休禹一定聽的。」孝咸難過的哽噎。他們雖不是親兄弟卻更勝親兄弟。
「如斯,你就跟伯母一起去美國好嗎,你幫我勸勸他。」
解雨詩剛要給如斯下跪,被如斯拉了起了:「伯母,我受不起,再說,我當休禹是朋友,就像是一家人。你來找我,自然也把我當家人,我哪有不幫的道理,但是你不能去,伯父還得你照顧,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如斯本來就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家人。知道了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們跟你一起去。」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不行,你們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一個人用不了大家都去伺候他。」這如斯哪像個女生啊,就一花木蘭嘛。
如斯燉了雞湯去醫院看望休禹的父親汪軍,汪軍看著如斯就跟看見失散多年的女兒似的,激動的差點沒抽過去,就差沒拉如斯回去認祖歸宗。濃濃的湯去了油的,看見有蘑菇,還飄著倆紅棗。多好的一閨女啊,一邊喝湯一邊老淚縱橫。一點都不像商場上的老狐狸。
左森看著如斯帶著一袋麵粉去美國,圍著她團團轉了幾圈後來乾脆坐在沙發上跟個屍體似的。如斯把一袋精製麵粉用塑膠袋套上放行李箱裡,又放一把小橄麵杖,又把從超市買的一大瓶蜂蜜放進去。然後合上箱子。並不去理會左森。
左森從身抱住她,說不喜歡她包餃子給別人吃。在她耳邊低語,如斯拿開他的手,上樓把另一隻箱子也拿了下來。美國買得到這些東西,但還是覺得帶著比較好。
「左森,你要一心一意的對裝如好,別去想別的事,別去想別的人。」說完便上樓了,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送行的隊伍稱得上是浩浩蕩蕩了,左森,裝如,齊匡,冬生,孝咸,解伯母和其他幾個人的父母,好友奮玉,機場裡的人都以為送哪位大人物呢,看一群華衣美服的,隨便拎出一個都不是普通人。
「如斯,到那邊沈管家會接你。」解雨詩覺得這閨女怎麼跟親生的似的。恨不得說上一句就讓休禹那小兔崽子在外面自生自滅吧!有你這閨女就行了。
如斯很輕鬆的樣子,好像沒有那麼大的壓力。她覺得沒有必要把一件事想像成大事。
如斯讓解雨詩先去了,剩下的人方開始跟她告別。首先來的是裝如,爹聲爹氣的說了一些,如斯只是笑笑接受了,以前及不習慣她這樣的,兩個月相處下來也習慣了。三個小伙子,只是擁抱了一下,也沒有說太多。倒是奮玉,哆嗦了半天,還吊在她脖子上不放,如斯無奈颳了下她的鼻子。
接過齊匡遞過來的黑色單肩包,瀟灑的說了聲再見,便向入口處走去,冷漠的沒有去看左森,平靜淡定如往日。
【真正的公主不是粉紅的小女生,而是王的繼承者,如果世界上有你的一座城池,我願意做你最卑微的臣民。----冬生】
【如果我是一盞燈,哪怕是滅了,也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如斯】
不是第一次出遠門,心裡沒有忐忑不安,也沒有害怕,努力的在人群里找寫有如斯的牌子,一直從大廳出來才看到一輛林肯車邊站著的休禹,手捧一大束百合花,見到如斯便迎上來,他還是那樣另類的打扮,有濃烈塗鴉的短袖T-恤印花牛仔褲配百合花林肯車很是的衝突,一個詞形容----視覺振憾。如斯穿一件鑲蕾絲及膝裙,白色的高雅純潔映襯著如斯的精至臉龐,波浪似的頭髮依舊披在身後,奶油白的鑲蕾絲高跟鞋,右足裸處的腳鏈閃著細碎的光,像一個走來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