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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2:03:27 作者: 羅夫
    左森把兩個女孩送到巷子口叫了輛計程車,回頭對四個人說:「你們也回去吧,太晚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他們的頭,紅、黃、綠、還有一個五色的,說長不長反正不像男的,乍看以為一群蘑菇呢。

    左森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心想身後這幾個人為什麼跟著自己呢。

    看了眼手錶的指針10:50,左森轉過身,四個人立即顫驚驚的停步轉身。

    左森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這樣吧,你既然不想回去,就幫我點小忙,這件事是觸犯法律的,還有點不道德。你們聽聽看考慮一下再說。

    四個人毫不猶豫的點頭。興奮的走到左森面前。左森再次搖搖頭對他們說一通。

    看著他們摁響了門鈴然後進去。左森便低頭注視著時間。

    十一點十分。

    十一點二十分。

    左森摁了下門鈴,門一開就被拽了進去。五色頭指著左森問坐在沙發上發抖的中年女人:「他是誰?」那女人哆嗦個沒完,恐怕被嚇的不輕。

    左森一副無辜的表情:「哦,我是今天來租房的,我的東西落在洗手間了,都是些證件,包括生份證,到現在還住不到旅館呢。」

    綠頭髮的進去幫左森把東西找出來,左森看了一下放在口袋裡,就是一卡包,放著幾張卡:「今天來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幾位啊,你們是親戚嗎?」

    左森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她滿眼乞求,又努力的不讓眼淚流出來。其實她算個漂亮的女人,至少十年前漂亮。

    五色的拖把頭搶先回答,是的,我們是親戚,你可以走了。左森剛觸到門把手,聽見那個女的喊了一聲救命,這房子的隔音非常好,剛剛左森在我外面的十分鐘,房子裡的聲音一點也沒有透出去。那女人一開口呼救,我就走不了了,綠頭髮的一把撈過的胳膊把我拽離了門。等我重心定下,抬腿踢出一腳,正中他的要害。那幾個稱場面的小子早往門外沖了,綠毛和拖把也奪門而逃。

    我把那女人扶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想報警。那女人說,不用了也沒有什麼損失,聽上去還沒有回過神來。我之前猜的沒錯,上海人很怕麻煩而且膽小怕事。左森關心的神情與口氣差點沒把自己給感動了,說:「大姐,你一個人住要當心點。把門鎖好了,幸好我從前當過兵,不然今天我也得跟著倒霉……你也累了,我就不打擾了。」

    她站起來臉上還顯露驚恐:「剛才謝謝你了。」

    沒什麼,以後小心點。左森對她笑了笑。

    「你們的房子找到了嗎?」女人一臉的擔心。她是怕再遇上這種事情,想早點把房子租出去吧!今晚的事足以讓她不安幾天。

    「還沒有,我妹妹說李先生的房子環境不怎麼好,她就這脾氣,心裡有想要的,你給她再好的她也覺得沒有她心裡的好。」我無奈的聳了下肩。

    「我女兒在國外讀書,我不放心想去照顧她。要不嫌棄,這房子我就租給你們,這樣我也放心。」這樣的她與上次判若兩人,如果是上次就這樣,我也不忍心讓今晚的事發生吧!雖然這是我的目的,但心裡有些失落。

    「我要回去跟我妹妹說一下,看她的意思。「我把手機號給了她,叮囑她關好門。就說妹妹在肯德基等我就走了。

    很多事都讓弱者無法保護自己,有些人只能用無賴的辦法保護自己的利益。如果不是以前當過混混,活八輩子也不會用這種辦法對付一個女人。很多人走在這條路上,並不是他們想用這種方式走的,而是不得以。

    彈飛手上的煙,嘆了口氣,火星在昏暗的街道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街心,被一輛呼嘯而過車輾滅了。覺得身後有人跟著,一回頭看到拖把幾個人遠遠的跟著,似乎不敢走的太近。左森一招手,他們加快腳步。

    「我該請你們吃一頓的,但今天太晚了。」左森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些。

    「不是的,哪敢讓大哥請客啊,我們想跟著您,聽大哥差遣。」拖把無比真誠的說,眼睛裡的神彩跟他的髮型格格不入,聽他這話怎麼就跟那誰對宋江說過的話很一樣啊。感情我也能做梁山第一把交椅,不過宋江這人最後還是被招安了,左森甩了下頭髮,還是不學他的好。

    「你們別混了,踏實的做點事吧,不然遲早會毀了。」說完頭也沒回的走了。聽拖把喊一句:「大哥,我們會再見面的。」

    怎麼聽這種稱乎就是不自在呢。

    十二點二十五分,想起如斯還被自己鎖在房裡,不知她醒了沒有,門卡在自己手上,房間的燈都滅了,她醒了會不會怕,左森伸手招了輛出租。

    打開她房間的門,如斯安靜的躺在床上,好像不曾醒來過,左森碰了下如斯的臉,平滑如玉。細膩的如一塊冰脂又透著一點濕潤透過指腹,匯聚成一股熱流湧向左森的心臟。

    如斯,對不起,我不該用這種小人的手段欺負一個女人。

    ☆、第三章 左森的驚喜

    明明都簽了合同了,如斯卻還是要等十七號這天搬進去。她說,日曆上寫的,宜動土交易嫁娶。我們今天搬吉利。

    左森想說日曆上又沒說今天宜搬家啊,何況又不是搬家。不過左森還是把話咽到肚子裡沒敢說出來。他就是心疼這幾天的銀子,都流到了旅店老闆的口袋了,誰讓人家是一公主,自己就一跟班的呢。

    叫了輛出租載著如斯那四隻大箱子,就跟出嫁一般。左森說:「你當你這是出嫁呢吧,你看還弄四大箱的嫁妝,還選了良辰吉日。」如斯一臉複雜的跟剛從娘家走出來一樣。

    左森打開車門,如斯端莊的坐了進去,像頭一次坐花轎的姑娘。一臉平靜的說:「若不是從家裡出來,恐怕真的快要出嫁了。」眼裡有一滴淚水,滾動卻終沒有滑落。

    左森知道她想家了,從小到大可能從沒離開過父母,柔弱的外表包裹著怎樣一顆堅韌的心呢?本來左森猜肯定堅持不到三天就得回去的,沒想到她比自己都適應這些不安定的日子。

    關上車門,點上根三五,倚在車門上緩緩的吸一口,吐出一綹煙霧。如斯不喜歡人在她面前抽菸。從家裡出來時卻給左森帶了些出來。

    從來不在她面前抽菸,但不代表左森會為了誰戒菸。她說過,沒有必要為任何人改變自己,改的多了就失去了自我,越發不可愛了。

    觀後鏡中如斯的眼裡己經沒有淚光,臉上也沒有淚水滑過的痕跡,她怎樣將淚水逼回去的。如玉的面孔一副輕鬆的表情,嘴角有細微的弧度,從耳旁垂下來一綹頭髮至腰跡,波浪一樣湧出圈圈漣漪。左森一直很喜歡如斯的長髮,深色夜暮般披在身後,松松卷卷直至發稍,風一吹海面一樣的微動,隨著走動也會溫柔如吹過一陣微風。

    扔掉手上的煙,打開一扇車門坐在如斯的身邊,她身上有淡淡的幽香。左森伸手從她頸後探過放在她的肩上,如斯略微傾身倚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似乎是累了。早上的陽光透過車窗射在左森的臉上,淡淡的蒸發出一絲煙糙香。司機啟動引擎向指定的地點呼嘯而去。所經之處車輪帶起一些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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