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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59:46 作者: 鹿三
但是他始終將宋傾城死死的護在懷裡,任由他們的拳打腳踢落在自己的身上。
「傾城, 蔚藍,你們在哪裡?」
蔚藍仿佛聽到溫鈺時呼喚的聲音,朝著門口的地方看過去,那滿面怒火的人不是溫鈺時是誰。
她趕緊朝著他的方向跑過去,一頭撞進他的懷裡。
溫鈺時拉著 蔚藍轉了一圈,又問道:「他們欺負你了,你受了傷沒?」
「沒有,傾城,快,傾城。」
「她肯定沒有受傷。」夏東辰在,她就一定不會受傷,就像只要他在,也不會讓她傷到一根毫毛。
龍哥被自己的小弟通知踢到鐵板了,剛開始還氣勢洶洶地出來,可是看到林越霖的時候,氣焰瞬間熄滅。
龍哥卑躬屈膝地走到林越霖的面前,諂媚道:「林哥,林哥,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林越霖陰測測地笑著:「我聽我朋友說,你在欺負兩位小姑娘,所以特地來看看。」
「這哪裡的話,我要是知道她們是林哥的朋友,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招惹。」龍哥說罷,站在林越霖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林越霖的臉色更加難看:「你們剛剛拳腳相加的那個男人是我恩人,你們當著我的面打我恩人,我這胸口的氣都不是很順。」
龍爺瞬間明白了林越霖的意思,一巴掌一巴掌地開始猛抽自己的耳光:「林哥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錯了。」
龍爺身後的人看到龍爺都自己刮耳光了,想來是遇見什麼厲害的人了,於是跟著扇耳光。
剛剛牛氣的一群人,現在集體排隊扇耳光。
夏東辰已經將宋傾城扶起來,他分明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卻還是細細地查看她有沒有哪裡受傷。她從小就怕痛,磕著碰著了就驚天動地叫喚。
林越霖問:「東辰,你看怎麼樣?」
夏東辰抬起頭,沉沉地看了胖子一眼:「以後在H市,看見她們兩,自行繞道走。」
「一定一定。」
溫鈺時攬著 蔚藍的肩膀,玩笑道:「夏東辰,你抱了我老婆多久了,是時候該還給我了吧。」
夏東辰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轉向林越霖:「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這有什麼,還不是你一句話事情。」
「那我先走了。」說著夏東辰便半摟著宋傾城離開。
「你這個人,她可是我老婆……」溫鈺時正準備去攔,卻被身後的 蔚藍拉住了手。
「傾城今天晚上需要夏東辰。」她拉著他的手,認真地說。
溫鈺時踏出的一步也收了回來。
溫鈺時勞師動眾地誇大了現場的不可控制性,最後害得林越霖帶著一幫子人來還以為是可以火拼,沒有想到不過是林越霖一句話的事情,紛紛心裡感覺殺雞焉用牛刀。
溫鈺時帶著 蔚藍請大家吃了一頓飯,才開開心心散場。
夏東辰將宋傾城帶回自己的家。
他恨著她這麼多年,可卻清清楚楚地記著她說的每一句話。
她說等他工作之後一定要租一個大一點的房子,這樣她就可以搬進來一起住。她說他住的地方除了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於是他一回國工作就買了一間大房子,除了她從沒有帶任何女人來過。就算有一次leen突襲來拜訪他,他都沒有讓她進門。
宋傾城渾身摸著沒有二兩肉,但是整個人卻是死沉死沉的,吊著夏東辰的脖子往下面拽,他恨不能將這個磨人的東西給摔在地上,可摔痛了還是他心疼。
夏東辰關上門,連燈都沒有來得及開就抱著她徑直往浴室里走。
她還穿著那身濕了的禮服,現在雖然已經幹了,但是她最不喜歡身上那黏黏的感覺。可是家裡又沒有請保姆,他只給她簡單擦了擦。
宋傾城被摔在床上的時候,有一刻的清醒。
她低聲吟著:「好痛。」
夏東辰自言自語:「你不是百毒不侵,百鍊成鋼嗎?也知道痛。」
宋傾城突然翻身起來,打量了四周,視線最後定格在夏東辰的身上,眼睛裡泛著瑩瑩水光,對著他笑:「真的是你嗎,夏東辰。」
她對著他招手,他著了魔一般聽她號令,向著她靠近。
宋傾城猛地勾住他的脖頸,將他往床上帶,他也躺到了床上。
夏東辰有些無奈地問道:「你要抱著多久?」
宋傾城不說話,但卻是睜著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如果你還要抱很久的話,讓我先把外套脫掉。」他輕聲跟她商量。
夏東辰沒有指望喝醉了的人還能夠聽懂他的話,但是沒有想到她已經鬆開了手。
夏東辰脫了衣服之後不知道是要去另一間房間,還是真的如他剛剛所說,躺到宋傾城的身邊。
宋傾城好像看出來他的猶豫,拉著他的衣擺搖晃,可憐兮兮地說:「東辰別走,陪我。」
夏東辰嘆了一聲,認命地躺了下去。
宋傾城自覺地鑽進他的懷抱,她和他是契合的。從七歲的時候就是跟夏東辰睡在一起,等到宋傾城來月事的時候,奶奶才讓兩個人分房睡。
但是很多時候宋傾城等奶奶睡著之後就會悄悄的鑽進夏東辰的房間,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男女有別了。
只是每次都沒有敵過她的軟磨硬泡和撒嬌。
那個時候青春萌動,每個抱著宋傾城睡覺的晚上,清晨時分他身下都是狼狽得一塌糊塗,還怕宋傾城看出來之後害怕他,他每天還得等她先起床,再磨磨蹭蹭地起床。
奶奶不知道內里情況,總是說東辰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比宋傾城這個小懶豬還要晚起
來的。事實上,一個月的那麼幾天都是因為宋傾城鑽進了他的房間裡。
宋傾城緊緊地摟著夏東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舒服得直嘆氣。
「東辰,我剛剛看到你,還以為我又做夢了。剛離開你的那會兒,陌生的城市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生病沒人問,餓著肚子也沒人問。那個時候我總是天天都夢見你,雖然你在夢裡對我很兇,可是每天只要能夠夢見你,我才會覺得新的一天有希望。你不知道為什麼吧,因為我聽人說夢見一個人是因為夢裡的那個人也在想你,我夢見你說明你在想我。」
宋傾城起初還很雀躍,突然就變得失落:「可是後來我就很少夢見你了,我明明睡覺之前想的都是你。我想你大概是有了新歡,忘記我了吧。」
「宋傾城,現在是誰有了新歡?」夏東辰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宋傾城仗著醉意對他的憤怒置若罔聞,平日裡稍微提東西提重了一點就咿咿呀呀地打他主意的女人,今天晚上的力氣格外的大。
夏東辰越是掙扎,她抱得越緊。
夏東辰有一種錯覺,她仿佛是攥著生命里最重要的東西,有種誓不放手的執著。
可惜這真是錯覺,六年前她就已經拋棄了他,六年裡他無時無刻不恨著她,卻也無時無刻不飽受著折磨,但是她卻從未過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