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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59:46 作者: 鹿三
宋傾城等得著急:「凱西,不帶你這麼吊人胃口的。」
「我真就搞不明白,宋傾城,你一個已婚婦女整天瞎折騰幹什麼。你真當夏東辰是神仙,你傷他千百次,他都能輕而易舉地恢復過來呀。你沒見前些年,他有多痛不欲生。」凱西敞開窗戶說亮話,那些話憋在他心裡很久了,「照我說,你就不該回來,不該出現在他的眼前。」
蔚藍隨意地靠在椅背上,看著宋傾城低下了頭,放在桌子上的手不斷地絞著手指。這女人被凱西三言兩語傷到了。
「傾城沒有結過婚,很多事情我們不是當事人,便不能這麼輕易地評論誰對誰錯。」蔚藍的手覆住宋傾城的手,有些冰涼,「凱西,leen是我的親生姐姐,我以一個妹妹的身份要求知道自己姐姐的情況應該不過分吧。」
凱西沒有過多的驚訝。見到蔚藍的第一次,他就已經懷疑她跟leen之間的關係,她雖然一直沒有承認,但是他卻認定她們的關係。這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也不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凱西實話實說:「leen是東辰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宋傾城有些失神。
「六年前,東辰說回國去接他的小朋友到美國一起生活。可回來的卻是他一個人,而且還毅然退學去了英國深造,我們是鐵哥們兒,當然也跟著他一起轉校。那個時候,他白天就拼了命地做事來麻痹自己,可晚上閒下來卻整夜整夜地睡不著。長久下去,身體自然是吃不消,我幫他找了很多心理醫生看過,可一點兒用都沒有。只有leen能讓他平靜一些。」
「後來我們發現她還是我們同一個學校,學的是建築設計,東辰很喜歡她的設計理念和想法,他說過看到熱情蓬勃的她就像是看到當年還懷揣夢想的他一樣。」
「Leen是一個大方熱情的女人,她從不掩飾對東辰的喜歡。那個時候東辰還在情傷里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她都一直在他身邊陪伴著。可以說,她是這六年來唯一陪伴在夏東辰身邊的女人。」
宋傾城臉色煞白,凱西卻很滿意。這足以說明宋傾城對夏東辰若即若離的撩撥並不是玩兒玩兒而已。
宋傾城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聲音都忍不住顫抖:「那夏東辰呢,他也喜歡她嗎?」
「他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輕易打開他的心嗎?」凱西說得直白,「宋傾城,你有沒有發現夏東辰現在很怕你。你不過是心裡明白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他發個脾氣,他心裡痛,他裝冷漠都是在任性。你就是這樣看待他對你的感情,所以你才肆無忌憚地揮霍,才敢在他的世界來去自如。說真的,你難道不擔心夏東辰是真的不愛你了?」
蔚藍輕輕地拍起手掌來。冷唇相機:「凱西,你說話真是犀利。」
「我還有事,蔚藍把我那份牛排也吃了。」
宋傾城離座,匆匆離開。
這真算不得一次愉快的談話。
……
宋傾城走後,蔚藍也緊跟著她身後離開。
宋傾城的腦海里一直出現凱西說的話,她反覆地想了很久,終於掠出頭緒。
這段時間確實是她做錯了,她不該因為自己的不自信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夏東辰,這也不是她宋傾城應該幹的事兒。
今天晚上她就要有一個結果。
在蔚藍將近三個小時的精心裝扮下,宋傾城濃妝艷抹。
她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臉,煙燻的眉眼,多了一些風塵滄桑,臉上的冷光更添了女王的距離感。
「你決定了?」蔚藍按著陸傾城的肩膀,看出鏡子裡一個寂寞的靈魂。
「你們不都是希望我這樣做。」做了決定之後,宋傾城反而有些釋然輕鬆。
「我說過,我支持你就像你支持我的心一樣堅定。」
宋傾城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夏東辰來接宋傾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著一襲黑色緊身連體裙勾勒出宋傾城惹火的身材,深v的領口,恍惚可以看到那片□□撩人。裙子的下擺是高開叉的設計,從下往上可以看到她白皙的長腿,不由得就想入非非。
「別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我,弄得我緊張兮兮的。」宋傾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將衣服往下拉了拉。
本就寬鬆的衣領被她這樣一拉,便露出胸口處的一片白月光。
夏東辰看得晃了眼,趕緊撤離視線,情不自禁地吞咽著口水。
宋傾城聽見身邊喉頭滾動的聲音,心情大好。
路上,夏東辰像是忍了好久才開口說道:「一個舞會而已,用得著穿成這樣。」
「怎麼?你吃醋了。」宋傾城抓住他酸酸的語氣不放。
夏東辰進退得宜地笑了笑:「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建議,畢竟這是冬天。」
宋傾城淺淺地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這個私人派對是在上次舞會那個貴公子李斐然家的別墅里舉行的,別墅的後院是一個超大的恆溫游泳池。
宋傾城走在夏東辰的身邊,玩笑道:「我今天該穿泳裝來。」
夏東辰冷冷瞪了她一眼,視線落在不遠處一個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女人,她背對著他們,和那個李斐然乾杯。
夏東辰的眼睛裡浮出一抹笑意,看得宋傾城心裡發緊。
宋傾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那一抹清新可人的背影:「你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了?」
夏東辰偏頭看著宋傾城,她嘴角噙著狡黠的笑,他淡淡道:「六年前。」
話畢,他便向那粉紅的背影走了過去。
宋傾城看著他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唇,很快就收拾好潮濕的心情,帶著完美的笑容緩緩向夏東辰靠近。
蔚然不知道夏東辰會把宋傾城帶來,看到她的時候,一陣心驚,下意識地抓緊夏東辰的手,他竟沒有像以往的很多次那樣觸電般撤開。
來不及細思原因,眼前最大的威脅是宋傾城。
她見過她,見過很多次。
如果她沒有猜錯,夏東辰的錢包里到現在都還有她的照片。夏東辰睡的那張床的枕頭下面,也有她的照片。
當初她為了治療他的失眠症,其實也有不少私心,她讓他扔掉所有關於宋傾城的東西。
夏東辰沉默了好久,才搖頭道:「我還是吃安眠藥吧。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很多年了,就算睡不著,至少能讓我安心。」
那時候她就在想,這是怎樣的一種執著。
宋傾城沒有錯過蔚然眼神里的驚慌失措,眼神灼灼地看著她,卻是對著夏東辰說:「夏東辰,她是誰?」
那樣的口氣就像是抓姦一樣。
夏東辰一愣,不由得露出一抹笑:「你不知道?」
「你好,我是蔚然。」蔚然看著兩人之間的奇妙氛圍,心裡極其不是滋味,在他們中間伸出一隻手。
宋傾城盯著她的手反映了老半天,終於緩緩伸出手,卻在中途又收了回來:「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握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