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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59:46 作者: 鹿三
    宋傾城發現捂住她嘴的手鬆開來,還來不及竊喜,更來不及發出半個音節,她的唇就被突然壓下來的唇給堵住了。

    所有的喊叫聲都被壓著她的人吞進了肚子裡。

    宋傾城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知道這個吻著她的男人就是夏東辰,她不再掙扎,任由口腔里充滿了紅酒的香醇。

    她的手慢慢地攀上他的脖子,迎合著他的節奏,心甘情願對他予取予求。夏東辰有些急切,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嚼碎吞進肚子裡。

    宋傾城的體溫高得燙人,理智一點點抽離,兩隻手插入他的髮絲里,嘴角溢出一絲一絲輕細的呻-吟聲。

    「宋傾城,我是誰?」夏東辰將宋傾城推開一段距離,聲音朦朧地問道。

    「夏東辰,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很容易飲酒誤事嗎?」沒有等到夏東辰有所反應,宋傾城已經重新貼近夏東辰,囁嚅道,「可是我喜歡你的酒後亂性。」

    若是最初的那個吻只是一時的情難自禁,宋傾城的主動靠近則像一團燎原的火飄進了夏東辰的腦海里,點燃了他隱藏的,所有洶湧如潮汐的感情。

    幸而所有人都在外面玩耍,走廊上空無一人,宋傾城被夏東辰半摟著靠近他的房間,從自己的口袋處摸出了一把鑰匙,抵著宋傾城的身體,旋轉開了門。

    兩個人應聲倒下去,夏東辰抱著她的身體將她托舉在他的上方,一隻手已經伸向了她的衣服里。

    宋傾城本以為這是要水到渠成的事情,夏東辰卻突然沒有了動靜。

    「夏東辰。」

    沒有半點反應。

    「夏東辰,夏東辰,你該不會是睡了過去吧?」宋傾城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她在心裡哀嘆一聲,推開身上像一塊厚重的石板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夏東辰。

    宋傾城站起身,準備去關門,卻發現曾杉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口。

    宋傾城趕緊拉了拉自己凌亂的衣衫,然後無所謂地笑著:「他喝醉了,將我當成了他深愛的前女友。我哥這個人沒有別的什麼優點,就是專情。」

    說罷,不再給他繼續追問的機會,宋傾城便關上了門,阻隔了他質疑的視線。

    曾杉站在門外久久不能回神。

    這都什麼跟什麼,宋傾城不是有夫之婦嗎。看來她跟夏總的關係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呀。

    宋傾城並不在乎她和夏東辰的關係在別人口中的版本,關上門之後也沒有費半點精力去思考剛剛和夏東辰親密的一幕被曾杉看見會有什麼後果。

    她反倒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夏東辰弄到床上,累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她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臉,嗔怪道:「沒事兒長這麼大塊頭幹什麼,既然要長這麼大塊頭那又喝酒幹什麼。我在倒是沒什麼,要是我沒在麻煩別人你不會心裡過意不去嗎?」

    「你是不是在心裡鄙視我的口是心非,好啦,我就是擔心你這麼美貌,要是在我沒在的時候喝醉了,一定會引來豺狼虎豹爭食的。」宋傾城語調輕軟的自言自語。

    宋傾城又聚精會神地盯了他許久,才轉身去浴室端來一盆水,替他擦了擦臉和腳,又幫他將外套脫下,再蓋好被子。

    ……

    夏東辰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被什麼捆綁著,正準備掙開的時候發現這種感覺太過熟悉。猛地睜開眼睛,便看到宋傾城近在咫尺的睡容,她的手和腳八爪魚似的攬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夏東辰本應該勃然大怒地將她掀開,可是卻不由得連呼吸都變得很輕,生怕震醒了她。

    不知道這樣看著她看了多久,直到宋傾城輕輕地咳嗽,他才注意到從窗戶處吹來的風帶著濕潤的涼意。M城的梅雨季節,總是多雨,她這樣睡一個晚上,一定感冒了。

    夏東辰縱然是貪戀這樣靜謐安逸的感覺,卻更擔心她的身體。

    「宋傾城,你還要這樣抱著我睡多久?」夏東辰臉上的溫暖消失殆盡,聲音染上雨後的冷意。

    宋傾城猛然被驚醒,看著夏東辰厭惡嫌棄的眼神,瞳孔畏縮,神色受傷,但轉瞬就被無懈可擊的笑顏掩蓋得毫無痕跡。

    宋傾城決定先下手為強,於是受驚地站起身,雙手捧著腦袋,瞳孔睜大,指著依舊躺在床上的夏東辰,驚愕道:「夏東辰,你什麼時候躺在我的床上的?」

    夏東辰手臂一伸,將宋傾城撈過來,禁錮在床上,將她雙手壓制在頭頂,俯視著她頗有些享受意味的臉,質疑道:「宋傾城,你這麼浮誇的演技是怎麼被評為影后的。」

    「你是在質疑我,還是在質疑千千萬萬的大眾評委?」宋傾城輕輕鬆鬆就拉來大眾給她墊背。

    夏東辰倨傲地說:「沒有質疑你,質疑的是你的演技。」

    宋傾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了被壓制的一隻手,輕撫過線條緊緻的胸膛,感受到一陣戰慄之後,巧笑嫣然地問道:「夏東辰,你這麼多年竟然還是只會男上女下這麼原始的體位,沒跟鶯鶯燕燕解鎖姿勢嗎?」

    「一回生二回熟,我從不在同一個女人的身上浪費兩次『精』力」,所以技術欠缺也是情有可原。」夏東辰的臉離著宋傾城的臉很近的距離,故意加重了精字的發音。

    「是嗎?可是你的吻技並不像你說的那麼純熟,依舊像個年輕猴急的愣頭青,咬到我的舌頭好多次 。」宋傾城咬了咬唇,委屈地說。

    夏東辰忽然翻身而起,認真嚴肅地看著她說:「傾城,以後我喝醉了就別靠近我。」

    宋傾城熟稔地斂去了眼神里划過的受傷神色,莞爾道:「那要是你靠近我怎麼辦?」

    夏東辰果斷搖頭:「不可能,我認識「危險物品」四個字。」

    宋傾城今天就跟他槓上了:「那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兒?」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兒了?」夏東辰明知故問道。

    宋傾城知道夏東辰是故意的,她也不再跟他爭論,直接將地上的拖鞋拿起來扔到他的臉上,又踢了他幾腳之後,為了不挨打,立刻狂奔而出。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他來了

    宋傾城收拾了夏東辰一通,光著腳跑回自己的房間,安念和蔚藍都是醒著的狀態。

    蔚藍倒是心口如一,真的陪著安念熬了通宵。

    宋傾城對於自己失蹤了大半夜沒有半點交代就直接躺床上睡覺了。

    蔚藍雖然不知道她消失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為了不打擾她睡覺的雅致,便沒有告訴她,她口中的那個騷蹄子大晚上的睡不著覺,便飛來美國了。

    蔚藍就著涼了的咖啡一口接一口的喝著,來模糊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

    就將那些疼痛當做是小時候掏螞蟻洞,被螞蟻夾了一樣,不痛不癢的一下,也就當時有點感覺,過後誰還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

    宋傾城總說她傻,其實她哪裡是傻啊。她看得清溫鈺時看著宋傾城的時候,眼睛裡是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愛意。

    溫鈺時那樣驕傲的人,怎麼容得了別人教他怎麼做。她不過是在賭,也在等。等溫鈺時在宋傾城的身上吃夠了苦頭,失去了驕傲,再也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她再向聖母瑪利亞一般給他愛,撫慰他受的一切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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