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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說話，用力掰他抱著她的手臂卻怎麼掰不開，一邊使勁兒一邊哭的更凶了。

    韓溫也不跟她較勁，但就是使了點力氣讓她出不了懷抱。

    林清和越掙不開越生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直接上手打他的手臂，一下下發出好大的聲響，打了幾下看男人沒反應，自己哭的更大聲了。

    一邊哭一邊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控制不了自己…好難過。「

    」哪裡難過？告訴我好不好？「

    清和的情緒已經慢慢緩下來了，抽抽噎噎的說道：」她們說你之前跟一個…小老師…還…懷孕了。「

    韓溫聽了這話沒有驚訝也沒有詢問，只是摸了摸林清和的長髮：「嗯，十八九歲的初戀是當時大學裡的輔導員。我們那時候都叫她小老師。」

    林清和見他如此坦白還有一絲回不過神，像是喃喃自語：「陳岐山，他帶我見過，好像真的已經瘋了…」

    說完一瞬不瞬的盯著韓溫的眼睛。

    韓溫把林清和抱在沙發上，轉身去廚房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几上。

    「清和，又要講故事了…想聽嗎？「

    「你的故事好多。」

    說話的語氣已經不自覺的帶了輕鬆，見韓溫根本不覺得是個事兒，她吊著的心也放鬆了。

    「活了三十幾年，也沒有幾個故事可講給你聽。這大概是最後一個該要跟你坦白的了。」他頓了一下正色道：「不過，清和，聽完了這些故事，我就真的在你面前沒什麼隱瞞了，我也要同樣的回報，你答應嗎？」

    林清和下意識的想拒絕，可又禁不住想知道他的更多，想看看她沒有經歷過的他之前的世界。

    「小老師是我上大一時候的輔導員，叫馮素素，那時候她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卻總想在我們面前裝出一副大人樣，覺得很有意思，幾個同學就很愛逗她，每次被我們一起鬨她就愛臉紅。」

    韓溫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快樂的事，嘴角不自覺得翹了起來。

    林清和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不是…什麼虐戀嗎？

    「她又特別愛嘮叨，像個小老太太一樣囑咐這個，叮囑那個，一來二去就跟她熟了起來。」他看她一副吃驚的表情，摸了摸她的手繼續道：「後來常常回憶為什麼會喜歡小老師，大概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像她一樣對待過我吧，那種有人時刻關心你的冷暖，在乎你吃沒吃飯，打球有沒有受傷，那時候覺得很需要，也算是愛情的一種。」

    「後來被家裡知道了，你知道我們的婚戀都不是由自己決定的，我爸媽那時候自由戀愛把我爺爺傷到了，所以對我也特別嚴，越是那樣，我越叛逆，死扛著就是要在一起。」

    「我這邊行不通，爺爺開始給學校施壓，小老師受了不少排擠，但從沒在我面前說過，後來可能是真扛不住了。提了分手，剛好學校因為打壓她安排了她去支教，沒半年她就回來了，那時候精神狀況已經不好了。」

    「雖然分手了，卻還是有感情的，人變成這樣，我一直以為是自己造成，就偷偷去查，爺爺果然沒少施壓，再加上，你知道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姑娘想出頭，不付出點什麼是很難的，也經歷了不少不好的事情，我都以為是爺爺做的。」

    」之後的事，就是大吵一架，新仇舊恨，父母的、初戀的，一股腦的都發泄了，然後我就去了美國。「

    韓溫講的雲淡風輕的，真像是講故事一樣，林清和一時沒反應過來脫口道：「那孩子呢？」

    「哪裡有什麼孩子，不過是大家傳著傳著就變了樣。」他扭頭看著她的眼睛：「要是真有孩子，我希望是你生的。」

    不過韓溫沒說的是，他去美國之前留了一大筆錢給馮素素的父母，後來也時常打錢過去，除了能在經濟上幫助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其他的，他也給不了。

    有時候他也想自己也許是個絕情的人吧。但願林清和對他來講是個例外。

    林清和氣鼓鼓的踹了他一腳。

    他拽著她踹過來的腳說道：「好了，該我們清和講故事了。」

    「我沒什麼故事可講。」

    「是嗎？那我問你答可好？」

    剛想脫口而出「不好」，卻看見韓溫一副不容拒絕的樣貌，林清和就慫了，諾諾的說了聲：「那你問。」

    」陳岐山為什麼會帶你去看馮素素？「

    「我怎麼知道，大概就是想告訴我，你不是個良人吧，我們倆在一起，我的下場估計就是那樣。」林清和毫不在意的說。

    「那你覺得會嗎？」

    「不會。」

    「這麼篤定？」

    林清和不回他，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韓溫一把把她抱到懷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都別想，從我身邊逃走不是那麼容易的，小鴕鳥。」

    說著就低下頭深深的吻住了她的眼睛，捂住了她的嘴，不想聽她說出什麼不在乎的話。

    ☆、求娶

    林清和和高黎的工作室正式掛牌了，她們不需要什麼慶祝典禮，卻還是收到了不少祝福和各方贊助的辦公用品。

    高黎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叨叨說送這些不實用的玩意不如送兩個大 Case 來。說著電話就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韓溫的助理 Alex …說韓先生想委託給她們裝修一套新的房子，不過房子還沒看好買在哪裡，希望這次的合作是從挑選房子一直到軟裝完工全程交給她們來做。

    高黎自己興奮半天回過神來沖林清和吼：「韓溫跟你求婚啦？」

    林清和被她吼的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Alex 打電話過來說想請我們替韓溫買套房子，格局設計都交給我們，沒有預算上限，所有布置都按照林設計師的喜好來。難不成…你們倆…嗯？」

    高黎說著衝上去抱住了林清和。

    「不接。」清和掙脫她的手臂：「他的家為什麼要讓我們做主？到底誰住啊。」

    「人家找你，當然想是你們兩個住啊，反正我答應了，你不接自己去跟韓溫解釋吧。」

    林清和氣結。

    晚上韓溫來接她回家賭氣賭了一路不跟他說話。

    進了屋，韓溫問她怎麼了？

    林清和吼他說，自己的房子自己要上心，為什麼要別人都幫你幹了，卻不參與，那還叫家嗎？

    韓溫抱著她親說：「因為有你，我知道你能給我們一個家。」

    她隔開他要親過來的嘴：「你想幹嘛？」

    「想娶你。」

    林清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過現在更想干你。」韓溫不理會她的反應，就把人揉成了一灘水，任他為所欲為。

    林清和從來沒想過跟韓溫結婚，她一直覺得倆人就是一段露水姻緣，後來發展成這樣也算她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