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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你都這麼大了，我也不勉強你，那就經常回來看看吧。」

    「恩。」

    老爺子又看了他一眼：「你年齡也不小了，個人的事兒該抓緊就抓緊。院裡莫家小子和老徐的孫子都成家了。你什麼打算？那件事過了那麼久，該放就放下吧。」

    這回他倒也沒打算隱瞞：「已經有交往的對象了。合適的時候會帶回來給您看看。」

    「那就好，那就好。」老爺子一連說了好幾個好。

    看起來這是真放下了，那他就放心了，否則百年之後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跟他父母交代。

    倆人從書房出來，客廳里的人正在商量要去郊外上頭炷香的事兒。往年他們也都是不去的，只是今年畢竟韓溫回來了，該是不一樣的。

    韓溫想著看也看了也都說開了，急著回去跟林清和解釋。但老爺子和韓敘之攛掇他去，扭不過，只好上車去郊外的寺廟。

    路上他撥了幾個電話給林清和，但都無人接聽。韓溫心下不禁緊張起來，她本就敏感，今天這種日子…不能怪他會多想。

    林清和看著手機屏幕一會一亮的來電顯示直接摁了靜音。她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說好的倆人一起過節韓溫卻突然變卦了。她不想聽他解釋，也不想面對他。

    當他沒提過邀請，當她沒收到過邀請。

    一個人的屋子冷冷清清的，即使窗外偶爾有鞭炮聲響起。每每這個時刻，林清和都覺得越是熱鬧她越是冷。所以每年都出去，離得遠遠的就不會期待。

    可今年讓她留下的那個人…卻只有一條簡訊留給她。

    草草的吃了晚飯，實在是不想一個人守著電視機看別人熱鬧。約了車穿上衣服出門去。

    車子在路上走著，林清和坐在后座不由感嘆科技的發達。即使在萬家燈火的這個當口只要有錢就能約到車送她想去的任何一個地方。

    年三十晚上 11 點，林清和坐在計程車里去往郊外香火最鼎盛的那個寺廟。

    這個寺廟的歷史她從高黎那裡聽過不少，也知道這種時間樊城裡會有不少人趕著跑來上第一柱香。但在山腳下看到那麼多車子，也還是著實嚇了她一跳。

    她拾階而上，山上的燈將路照得通明，搖搖向上看去一撥有老有少的人群也在攀爬著山路，像是趕著來上第一柱香的客人。

    這麼多人，想來她也不該注意到他的。卻還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瞄到了那個高瘦的身影，他正側著身子聽身邊人講話，看不清面容，但林清和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是韓溫。

    ☆、故事

    林清和看到那個男人轉身就往下走。

    這一動靜引起了人群的注意，韓溫站直身子定定的看了小跑著飛快的倩影，唇角揚起一抹笑，跟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你們先上去，不用管我了。」

    韓溫一把抓住林清和的胳膊迫使她不得不扭過身面對他。

    「對不起。」他先開口道歉：「我失約了。」

    林清和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他，當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他轉而去握她攥緊的拳頭，把姑娘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你是來上頭炷香的嗎？」

    她不回答也沒反抗。

    韓溫嘆了口氣：「我帶你上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她整晚第一次開口卻是拒絕。

    韓溫也不理她，牽著她往上走。

    林清和掙扎，另一手推著他想要掙脫：「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別鬧。「韓溫一下子將姑娘兩隻胳膊裹緊懷裡抱住了她：」台階上打鬧危險，有什麼話我們先上去再說。「說完輕輕吻了林清和頭頂的發。

    一下子鬧得林清和沒了脾氣，任由他牽著上了山。

    他看她的順從自己笑了笑，這一晚上的壓抑在看見她的時候突然就散了。

    到了山門口，一群人都在等著他。看韓溫牽了姑娘過來都浮起了詢問的眼神。他拉著林清和走到眾人面前：」我女朋友林清和，今天我本來打算回家陪她，被你們抓了回去，她生氣了。「

    一句話說得林清和臉蹭的紅了，不好意思的直往他身後躲。韓溫又拖拽著把她拉出來：」清和，這是我的家人，打個招呼吧。「

    林清和雖彆扭著卻也不能失了禮貌，小聲的說了句：「你們好。」

    看著這樣一對璧人，韓家人驚訝之餘都沒反應過來，還是韓敘之和韓家姑姑先回過神來跟林清和打了招呼。

    見過之後韓溫也不客氣，直接帶了林清和就往寺里去，還不忘跟韓家人交代去哄未來老婆。囧的林清和並不想跟他說話，只一個人往裡走。

    韓溫也不催她，跟著她逛。

    鐘聲響起第一聲的時候她跟他站在百年老樹底下，兩兩相望。還是他先開口：「清和，新年快樂。」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捧了她的臉就去尋她的嘴唇。

    她掙扎拿兩手去掰他的手，韓溫索性放開她的臉改用胳膊箍著林清和整個身體讓她嵌進自己懷裡。嘴上卻沒放鬆力道一個勁兒的往她口中探去，見她死活不開口就含了她的下唇慢慢吮吸。

    被他弄痛了下唇的林清和氣不過張口咬了他，卻被韓溫一下子伸進了舌頭在她口中作亂。兩個人眼睛都睜得大大的看著彼此臉上的表情，像兩個置氣的人誰也不肯先服軟。

    最先敗下陣來的是韓溫，因為林清和哭了。他看著她的眼淚隨著她的眨眼落在了他的鼻尖。但他依然沒有放開她，雙手插進她的雙手，倆人十指交纏，她哭得更凶了眼淚掉得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韓溫放開了她的嘴唇改去吻她的眼睛，舔她的眼淚。

    林清和更氣了，開口吼他：「你別舔了！都是口水。」

    「那你不哭了。」韓溫抬起頭眼睛彎彎的看她。

    林清和一下子被他的笑容蠱惑了，嗯了一聲。

    他又把她往自己懷裡送了送，開口道：「今天看見你出現我很開心。你一直都不接電話我擔心。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跟你解釋，你想聽嗎？」

    「現在不想。」林清和嗆他。

    韓溫也不惱，幫她整理了一下歪了的圍巾，「好，都聽你的。」說這又牽起她的手往前走：「十二點過了，我們去上頭炷香吧。」

    倆人來到寺廟的最南端，這裡清淨沒什麼人。韓溫敲了敲木門，半餉見沒有人來應推門走了進去，還不忘提醒林清和注意腳下的門檻。

    這是一間不大的殿，裡面供奉著的菩薩林清和不認識，她也不好意思問他。韓溫從香台上拿了兩把香就著燃燒的燭火點著遞給了林清和一把。

    他看她虔誠的跪在佛像前的墊子上雙手合十，不知道被什麼觸動他也跪了下來學著她的樣子。

    林清和拜完睜開眼就看見韓溫就那麼跪在墊子上雙手合十雙目緊閉。這個男人的眉眼生的很好，不熟悉的時候覺得他冷冷的不好招惹，熟悉了之後發現這樣的眉目下總像是藏著一抹溫柔，讓人不經意間就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