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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59:18 作者: 魚拾貳
看他在料理台上泡咖啡的樣子,看他在二樓書房低頭書寫的樣子,看他清晨在深藍色大床上清醒的樣子。
她想看,因為這一切她自己的幻想已經不能實現了。
現在的他靠的那麼近,那麼真實。
韓溫不知道她這一系列的反常是不是因為喝醉了的緣故,但熱燙的小手附上他就覺得自己的自制力一點點地在被消耗掉。
剛剛一直不敢看她,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擁她入懷,這樣想著便真沒忍住,反手拉過她的手,把她扯進了自己懷裡,緊緊抱住,這是今天在單面鏡後看到她拿出手機和錄音筆之後他一直想做的事。
林清和在他懷裡聞著熟悉的佛手柑的味道,便覺得安心。
想著擁有這樣一雙冷眸的男人,卻是如此的溫暖。
她只想靠近他,再靠近一點。
但事實上正好相反,林清和因為酒勁上來,身上就跟發燒似的燙的不行,而韓溫因為洗了涼水澡身上的溫度卻剛剛好。
林清和因著熱,不停的往韓溫懷裡鑽,韓溫只好把她越摟越緊,阻止她在他懷裡不停的作亂。
但已經晚了。
林清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雙手環上了他的腰,因為不停摩擦韓溫的胸膛,已經把他的家居服蹭開了,而不知她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等他反應過來,熱燙的唇已經印上了他胸口。
韓溫沒控制住□□了一聲,林清和本就只裹著浴巾,胸部以上全部□□在空氣中,她的肩膀長得極好看,細長有稜角的鎖骨,配上圓潤光滑的肩頭,對他來說那就是致命的殺傷力。他想他是沒有那個自制力能讓她今天好好休息了,想著便抬起了她的下巴,彎下腰,用嘴唇捉住了她的。
林清和雖然期盼發生點什麼,但還是免不了會緊張。
只好閉起眼睛,剛開始他只是含著她的唇瓣,用舌尖細細描繪她的唇形,她吟嚀出聲,他的舌一用力便撬開她的牙齒,糾纏著她的小舌與他嬉戲。
他越吻越用力,漸漸的倆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林清和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燙,但又覺得身體某處空虛的厲害,不自覺的攥緊了他的袖口,空氣中仿佛充斥著一觸即發的火焰,在她發出快要窒息的嗚咽時,韓溫放開了她的唇,卻低下身子攔腰抱起她往樓上走去,她不敢看他,只好窩在他頸項,做鴕鳥狀。
好在樓上沒開燈,韓溫將林清和放在深藍色床單的大床上,她手臂遮在眼睛上不敢看他,頭頂卻傳來愉快的的笑聲:「剛剛敢誘惑我,現在卻不敢看我了?」
她羞的扭過身趴在床上,臉埋在床單里,饑渴的攫取屬於他的味道。
韓溫爬上床從身後摟住她,沿著脖頸一直向下,一點一點的啄吻著,一邊吻一邊扯著她的浴巾,沒了浴巾的遮擋才發現她裡面什麼都沒有。
韓溫沒想到她如此大膽,再也不想忍住,一手掌握她的心臟,輕輕的使力。
林清和的手感很得他喜歡,綿綿軟軟卻又彈性十足,像她的個性,看似柔軟實則有點小倔強。
林清和一直閉著眼睛。
她害怕,可閉著眼睛卻讓所有的感官都變的敏感起來,韓溫吻遍她的後背才將她轉過來,她想拿手遮住自己,他一邊拉起她靠向自己,一邊誘哄道:「換你來。」
她借著月光,動作遲緩的解著他衣服的扣子,脫掉之後才發現他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起來清清瘦瘦的,沒想到手臂和腰腹上全是肌肉,她想碰卻不敢碰的樣子意外的取悅了韓溫,抓著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問道:「喜歡嗎?」
她舔了一下嘴唇嗯了一聲,卻引得他一下子發了狂,一邊把她往懷裡帶,一邊扶著她的後腦,重重的吻她。
林清和被他吻的只覺得身體裡有什麼要破繭而出,除了熱之外還是熱,他雙手在探索,越探越往下,一隻手細細的丈量過她的不堪一握的纖腰,清和已經完全沉浸在他製造的火熱中了。
韓溫輕聲喚她:「清和,鬆開。」
他從沒這麼叫過她,那麼溫柔,放佛這名字就應該由他這麼叫的。
林清和因為突然的快樂叫了出來,趕緊用手捂住嘴巴。
韓溫見她仿佛做錯了事怯怯的模樣,心中越發柔軟。
他在她耳邊一聲聲的叫她「清和」,林清和的神志不知是因為他溫柔的呼喚還是別的什麼蔓延而漸漸模糊,在她還沒完全感知的時候,有什麼進入了她的靈魂。
林清和覺得自己要死了,痛死了,她從沒那麼痛過。
緊繃得讓她不敢呼吸,只能張開嘴叫痛。
韓溫也不好受,等他在感覺到她明顯阻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還是疼的哭了出來,但卻再沒有呼痛,只雙手摳緊床單,要把它撕出個洞似的。
韓溫停住了,雙臂抱住她,與她唇舌交纏極盡纏綿,一遍遍的親吻她的唇和眼睛,直到她忍不住出聲,韓溫才緩緩的開始。
林清和漸漸覺得疼痛被取代,伴隨而來的是越積越多的快樂,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只能隨著韓溫的動作從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嗚咽。
韓溫被她逼得要瘋掉了,她如小貓似的□□對他又是另一種刺激。
他突然捧起林清和的臉,眼睛望進她的眼睛,問她:「林清和,我是誰。」
「韓溫。」
☆、再見
韓溫再見到林清和已經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那天早上韓溫醒過來的時林清和還在睡。
他先進了浴室梳洗,想著她早上起來一定會難受,便出門給她買了頭疼藥和早餐。
推門進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凌亂的床鋪,他默默的一個人吃了早點,如常的去上班。
這個女人跑的倒真是快。
韓溫以為她那晚說出那樣的話,至少,他對她來說是有點不一樣的。
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他起初也沒有聯繫她。
每每回到家,看到屋子裡的任何一個擺設都仿佛存著她的氣息,佛手柑也是像她的人一樣帶點苦味卻又有絲回甘。
自她走後的每個夜晚他睡在那張大床上就會不自然的想到她躺在上面時的各種樣子。
有時是羞澀的低頭不看他,只有耳朵紅紅的顏色;
有時候那雙浸滿了水的眼睛就那麼不期然的出現在天花板上;
還有柔軟的帶著高溫的唇拂過他頸項的感覺都真實存在過。
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了從助理那裡要了她的電話,接通後卻沒人說話,再打就徹底的關機了。
實在沒辦法他去找了高黎,向她打聽林清和的行蹤。
高黎只說她倆人接了鄰市的活,一直住在外地,忙的四腳朝天,歸期未定,讓他等她們忙完回樊城再說。
平時挺精明的高黎大概是被過多的工作壓得沒腦空間思考:為什麼韓溫反常的打電話問她林清和的行蹤。
明明他是那麼不願跟任何人扯上關係的人啊。
韓溫也著實想不明白,她就這麼跑了。
跑的乾乾淨淨,連一絲痕跡都不留。甚至還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