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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59:05 作者: 貓小藍
沒人回答吳羽飛的問題,明朗走了後,他們就安靜下來了,貌似都看出齊哥現在酸甜苦辣的心思了。
闞齊鐵青著臉,說不出話。
「齊哥,知道您心如刀絞,但您手歇會兒成嗎?都流血了。」楊小歡看著他使勁兒那架勢,就跟不知道疼一樣。
吳羽飛這才注意到闞齊那洇出血的手指,忙把他的手掰開,心疼道:「齊哥,您怎麼了?幹嘛這麼作踐自己?」
闞齊目中空空的抽回手,說:「沒事,手癢。」
「手癢我給您撓啊,幹嘛往死里摳啊,瞧這血都呲溜出來了……」
「說了沒事,」闞齊抬起啤酒一口乾完,喊道:「老闆,再烤一百串肉串兒!」
老武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嘆息著。
自從在燒烤攤見到明朗後,闞齊的魂魄像是剝離肉體一樣,六神無主。夜裡一點多,他還是沒忍住逕自開著車來到小街角,停在離明朗家不遠的斜坡上,一個剛好能看見明朗臥室的地方。
他不敢把車停的太近,害怕被明朗察覺到。至於為什麼會害怕,他自己也說不清,就這麼站在他家樓下,呆呆的看著明朗臥室亮著的那盞燈,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想像著明朗此刻在幹什麼,在想什麼。
如果明朗想得很多……那有沒有一絲絲是在想念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小明送奶茶這一段,我有點想哭;寫到大叔站在樓下看著小明臥室的那一段,我又想哭。。。哎,老了喂,淚點低,不能煽情,自己都能把自己煽哭~~~哈哈…………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心中那座城
「齊哥,」楊小歡把玩著手裡的麻將,煞有介事道:「有人活的是造型,有人活的是人設,您活的是本事,完全不用瞻前顧後,只管朝前看,屬於您的鶯鶯燕燕多得是!」他實在看不下去老大那張苦瓜臉,都可以榨汁了。
闞齊繃著臉摸了顆牌,看了看,罵著打出去:「媽的怎麼又是麼雞!」這把牌已經連摸四顆麼雞了,太損了!
楊小歡揶揄道:「您就算再饑渴,也別老摸麼雞啊,麻將上的麼雞硬邦邦的有什麼好摸的,要摸就摸真人去。」
「摸什麼真人?」闞齊問。
「摸會喘氣兒的真人唄!」楊小歡摸了顆牌順手打出來:「您就像一輛公交車,一生要在不同的車站停靠,每個車站風景都是獨一無二,沒必要留戀上一個地方。」
意思夠明顯了,沒了明朗,就激活下一個替補,不必淹死在一條河裡。
闞齊眼中燃起小火:「你說我是公交車,誰想上都行是吧?」
「說什麼呢齊哥,」楊小歡不慌不忙道:「就算是公交車,也要符合乘車條件啊,知道您要求高,但也不至於非誰不可呀!」
闞齊嘴裡叼起煙,哼笑著:「你看老子像非誰不可的人嗎?」
「以您縱橫歡場數十載,身高腿長火腿長的傲嬌資本,到哪兒跟在您屁股後邊的都是一抓一大把,怎麼可能非誰不可呢?那不等於自毀前程嘛,沒出息的人才從一而終呢!」楊小歡火上澆油,講的可歡快了。
闞齊仰頭噴了一口煙霧,說:「我怎麼覺得你在變著調的諷刺我呢?」
「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這是以劍走偏鋒的思路換著花樣兒的開導您啊,只能這麼用心良苦了。」楊小歡撇嘴說。
「嗯……接著說。」闞齊說。
楊小歡看看周冠和老武,他倆都不約而同的給了自己一個警告的眼神,讓他說話長點心眼。
「齊哥,走錯路沒事,只要不是吃錯藥,那一切都有得救。」
闞齊磕拉著手中的麻將,問:「所以我錯了是不是?」
楊小歡振振有詞:「人這一生誰還不犯點兒錯誤?犯錯了就改,改完再犯……」
「嗯?」闞齊瞪眼睛。
「犯……犯完了還改,千錘百鍊嘛!」楊小歡呵呵道。
「那萬一……我不是走錯路,而是吃錯藥呢?」闞齊眼睛灰濛濛的。
「這……大概就只能上醫院急救了,」楊小歡噎著了:「如果救不過來,那就……死路一條唄!」
「喂,會不會說話?我怎麼聽著想揍你呢!」周冠告誡他說話悠著點。
楊小歡鄙視的指著周冠,教訓道:「就你們,連句實話都不敢說,也好意思自詡齊哥親兄弟,我都替你們丟臉。」
「你今天是來陪齊哥打麻將還是來充當鞠萍姐姐的?」老武咂嘴道。
「你們懂個屁,我是來給咱哥指路的,」楊小歡一本正經道:「咱哥在道上混了幾十年,生旦淨末丑、神仙老虎狗,什麼沒見過?」他看向闞齊:「您曾經跨越山河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怎麼到了卻栽進條陰溝里爬不出來了?」
「你怎麼看出我沒爬出來?」闞齊黑著臉問。
這話一出,周冠他們都沒忍住噴了。
「這還用看?」老武實在無法保持安靜了:「瞅您前兩天在燒烤攤見到明朗那表面靜如止水、內心洶湧澎湃的模樣,呼之欲出的思念抓都抓不住,自我壓抑到都開始自殘了,噯媽……我看著都心痛。」
闞齊:「……」
楊小歡實誠道:「您要覺得明朗真是您心中獨一無二那朵小花,那就放下您那些傲嬌的堅持,從了他;要是覺得時間可以淡化你對他的喜歡,那就給自己點兒時間,懂得推陳才會出新,是吧?男人滿街跑,看您找不找,再說您缺的是男人麼?您缺的是錢。沒有明朗這幾十年您難過嗎?照樣不是歡天喜地的過來了,反而我覺得明朗出現這幾個月把您弄的跟更年期似的,喜怒無常,身邊的人都跟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