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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59:05 作者: 貓小藍
    啊……連渾圓飽滿的屁股墩兒上都是紅腫帶血的,這麼嬌俏有力的兩團肉肉就這麼光榮負傷真是可惜了了。他伸出指頭在某一寸完好的肌膚上戳了一下,嗯……真是塊好肉,太Q彈了!

    估計是致幻劑的藥勁兒開始退了,皮肉上的刺激就越來越清晰,明朗慢慢感覺到全身像被火燒一樣疼起來,他眉心深蹙,煩躁的扭動著身子。

    「誒你別動啊……」

    闞齊企圖制止明朗,手剛鉗住他的胳膊就被猛的掙開了,順便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我在給你清洗傷口呢你打我幹嘛?」闞齊搓著臉,今天晚上是他第二次被明朗打了。

    「疼……疼疼疼……」明朗十分不高興的嚷嚷著,手在空中胡亂撲棱,兩條大長腿蹬來蹬去,完全就是一小屁孩耍賴的德性。

    「你再疼也得先把血給洗乾淨啊,感染了怎麼辦?」

    闞齊說著又彎下腰,正要幫明朗清洗屁屁,明朗撒開腿一腳就踹在他小腹上,這突然一下讓他防不勝防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兒坐地上。

    「媽的……」闞齊低頭看看,罵道:「這可是老子吃飯的傢伙,你是要我絕後是吧?」這一腳就跟驢蹬腿兒似的太實在了,只差一點點就踢在了他命根子上,闞齊腦門上跟著就冒出一圈冷汗。

    明朗哪有空理會他在罵什麼,自顧自迷迷瞪瞪的念叨著,聽起來像在說話,但蹦出來那七零八落的幾個字兒又難以連成詞句。

    闞齊看出來他在自言自語,忍著小腹的酸痛,湊上去說:「你說啥?大點兒聲!」

    明朗極其不耐煩的扭到一邊,明顯比剛才提高了音量:「老……老神仙,您說要幫我的,您……您騙人……」

    闞齊總算是聽清楚了,他哼哼一聲,這時候還惦記著老神仙吶?行,老神仙就老神仙吧!

    「我怎麼騙你了?」闞齊作驚奇狀:「你都不聽話,要我怎麼幫你?」

    明朗布滿霧氣的雙眼呆呆的瞅著闞齊,半信半疑道:「那要是我聽、聽話,您就幫我?」

    我艹,這滿目瘡痍的眼神真是……闞齊差點被他這一臉迷茫給看垮了。

    「那你聽不聽話?」

    「我……我聽。」在老神仙面前明朗是絕對不會有所執念的。

    闞齊滿意的笑笑,「那就乖乖趴好了,不許動。」

    明朗果然沒有再反抗,聽話的撲在床上,任闞齊一點點幫他擦拭著傷口。

    「嘶……疼……」明朗忍不住發聲道,他覺得自己後背都著火了。

    「忍著!」

    「……」明朗不作聲了。

    闞齊看出來他的背脊在輕輕顫抖,知道他現在有多痛,也知道現在他使了多大勁兒在憋著痛。

    乖!孺子可教也,就該聽老神仙的話!

    又過了兩分鐘,明朗又說話了:「老神仙,我覺、覺得自己趴在一團白雲上面,特……特別軟和,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闞齊被他這樸實接地氣的形容逗笑了,他的床確實很大很軟,鋪的也都是粉色系的床單,所以被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誤認為是白雲也正常。

    「那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啊?」

    「……舒服,老舒服了,想一輩子都趴在白、白雲上。」

    這話聽著讓闞齊有種莫名的酸澀感,他想起了明朗家裡那張頂多一米二的木板床,他這起碼一八五的身高睡那種床連翻身都是問題。

    「那就乖乖趴著不要動,」闞齊命令道:「一會兒給你擦藥。」

    「擦、擦什麼藥?」

    「蜈蚣酒。」

    「不擦行麼?」雖然以明朗此時的智商根本不知道蜈蚣酒上身會是什麼作用,但他頭太暈了,不想折騰了。

    闞齊一本正經道:「你讓我幫你,你又不聽話,那你告訴我要怎麼幫你?」

    「……」

    最後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闞齊給明朗又擦了一遍藥酒,擦好的時候明朗已經昏昏欲睡了,闞齊把他身子挪正,蓋好被子,然後出去了。

    …………

    秋季的早晨格外沉悶,哪怕出太陽,也是藏在厚厚的雲層背後,吝嗇的釋放它少得可憐的暖意。

    房間裡更沒有被陽光穿透的痕跡,因為窗簾拉的密不透風,以至於都日上三竿了,屋裡還是烏漆嘛黑的。

    明朗向來都有早起的習慣,每天都是六點左右起床,洗漱完畢後出門圍著附近的公園跑兩圈,然後回家準備上班。只是今天例外了,因為昨晚上的事,他睡到九點多才懵懂的睜開眼睛。

    頭還是疼,就跟宿醉一樣,沉的抬不起來,整個後背也好痛,好像被撕裂了一樣,哎……

    糟糕……肯定遲到了!明朗剛要把身子撐起來,一伸手才發現整個身體接觸的根本不是自己那張又硬又窄的木板床,這張床非常寬,起碼他展開雙臂都摸不到床沿,而且出奇的軟,長這麼大他從沒睡過這麼軟和的床。

    他在哪裡?

    明朗一驚,腦子裡閃過某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昨天晚上他把張書靜送回家後在樓下遇上闞齊他們那伙人了,然後那群人把他帶到某個地方,他清晰的記得闞齊給他注射了……

    明朗瞪大眼睛,那他現在該不會是……他顧不上頭疼,一骨碌翻下床,強忍著全身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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