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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43:10 作者: 清簡
    程燼扭頭掃了他一眼,眼神凌厲到直接讓他閉嘴,「劉偉,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什……什麼?」

    「出走半生,歸來仍是你爹。」程燼說,「老子在這兒,你就是個萬年老二。」

    作者有話要說:  ①出自三島由紀夫的《青春的倦怠》

    第36章 想不到標題的第八天

    行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見程燼怒氣沖沖地從辦公室回來, 就立馬明白了一切。

    雞總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倆人都沒說話。

    行北的心思一整天都在那豬身上,聽課也沒聽進去,只知道各科老師都挨個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就放學了。

    一放學他就跟手機突然充滿了電一樣,「滴」一聲亮了,然後把板凳往前一推,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後面那誰, 還沒說放學呢, 你慌那麼緊幹嘛?」物理老師瞪了他一眼, 然後繼續講道,「我們來看這個加速度啊。」

    「都已經打鈴了還不讓走。」行北皺了皺眉, 看向正在往筆記本上貼便簽紙的程燼,「哎學霸, 別忘了啊。」

    程燼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哎喲,這大題都做得那麼滿, 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你一樣優秀。」行北羨慕地撐著下巴看著程燼做題。

    「下輩子吧。」程燼連頭都沒抬地回答。

    學校宿舍前面的倉庫里放著很多雜物, 他們到的時候, 基本上學生都去吃晚飯了。

    「我靠, 這怎麼上鎖了啊。」行北說,「我記得這兒不是經常性不關門的嗎?」

    「這不簡單,去門口搬一箱飲料,箱子不就有了?」周薄杉抄著兜拉著程燼就往回走。

    「既然來了還費那個錢幹嘛, 窗戶這兒可以打開,你們倆幫我看著點兒啊。」行北說著就要往窗戶上翻。

    天氣有點想下雨的意思,陰沉得要命,還沒到點兒就黑了。

    行北剛跳下窗戶沒幾秒鐘,倆人就聽到了一聲尖叫從裡面傳了出來。

    「啊啊啊——」

    隨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門哐當一聲就被打開了,行北身後跟著個拿著笤帚的大媽,一邊罵還一邊不住地往他身上拍。

    「小流氓,我打死你。」

    行北被打得上躥下跳,瘋狂衝程燼跟周薄杉使眼色。

    程燼見勢不對拔腿就跑,周薄杉也小跑跟了上去。

    「這怎麼回事兒啊?」等跑遠了他才氣喘吁吁地問行北,「裡面怎麼還有個大媽?」

    「誰知道,我一跳進去發現有個大媽,也沒開燈,也不知道在那兒是要幹嘛。還好我機智,立馬捂住了她的嘴,要不然非把老師都給引來。」

    「但是她為什麼要叫你流氓?」周薄杉不解。

    「因為,屋裡有點黑,我沒捂准,第一下捂在了她老人家的胸上……」

    程燼:「……」

    第二天,程燼經過學生宿舍門口的時候,看見雜物處張貼了一張告示:

    「昨日下午,七點十分左右,有一名十分猥.瑣的男同學,潛入宿舍雜物室,意圖對宿管張大媽不軌,但是張大媽奮力抵抗,制止了犯罪的發生。由於昨天光線不好,張大媽未能看清這名學生的面容,但是她已經原諒你了。下面是張大媽想對這名同學說的話——呸,真不要臉。」

    程燼看了差點沒笑趴下,拍了張照片,晚上的時候給行北發過去說:「猥瑣男,你還想強.奸宿管大媽呢,呸,真不要臉!」

    周薄杉回了家以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了書房畫畫。

    他出來的時候,看見程燼已經做完了作業,正對著桌子上的電腦還有滑鼠發呆,時不時還露出一絲謎一般的微笑。

    周薄杉端著一杯水,倚在牆邊靜靜地看著他,聽見他對著空氣說了一句,「靠,滑鼠弟弟你們很會玩啊。」

    這種情況他見了不止一次兩次,上次他是在樓下客廳看到程燼對著一杯開水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周薄杉一問到,他就眼神閃躲,擺手說沒有什麼。

    他心裡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想可能是程燼想起了某些好玩的事兒在那裡獨自回憶,出了神吧。

    直到,有天晚上,周薄杉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來自於一個陌生的號碼。

    一般來說,外地的陌生號碼他都不接的。

    所以響第一次的時候,周薄杉給掛了,當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鍥而不捨地響起來,他才猶豫地按下了接通鍵。

    那頭是個很好聽的女聲,嗓音乾淨而又溫柔。

    「餵?是周薄杉嗎?」

    「嗯,我是。」他覺得這聲音耳熟,可又忘了是在哪裡聽過。

    「我程閔。」

    「哦——」周薄杉翹起了唇角,「閔閔姐啊。」

    「之前一直沒找到你聯繫方式,問燼燼要他也不給,他現在是在你家吧?」程閔問。

    「嗯,我們一直住在一起。」

    「那你……」程閔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太願意提這件事,「他回家的時候都經歷了什麼跟你提了嗎?」

    「你是說參加爺爺葬禮的那件事嗎?」

    「對。」程閔嘆了一口氣,「燼燼又犯病了。」

    又犯病了。

    這句話如同雷霆萬鈞,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周薄杉心上。

    「什麼意思?他怎麼了?」周薄杉急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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