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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43:10 作者: 清簡
    一下課他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敲了敲背後宋琪冉的桌子說:「你出來一下。」

    宋琪冉眼神瞬間就亮了,抬起頭看他的時候,彎起唇角笑了笑。

    她踏著輕快的步伐跟周薄杉一路走到了補習班的走廊,等周薄杉停下的時候,歪頭問了句,「怎麼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胡鬧。」周薄杉說。

    「我……我不是很滿意自己的分數啊,想上更好的學校不可以嗎?」宋琪冉說,「你別以為我是為了陪你複習的……」

    「那就好。」周薄杉冷冷地看著她,「以後少來煩我。」

    宋琪冉今天本來就不開心,這麼被他凶了一句,難受得都快哭了。

    她紅著眼睛跟周薄杉從走廊那兒走回來的時候,很多八卦的同學都忍不住猜測。

    「新來的這個美女是不是周薄杉女朋友啊?」

    「看上去很熟的樣子,嘖,肯定有故事。」

    「人眼都紅了。」

    「估計小情侶鬧彆扭吧。」

    「看著這女孩子像是倒貼啊……」

    正在做題的程燼筆尖一頓,思路都被打斷了。

    放學的時候,周薄杉跟他倆人走在路上,隨口問了句,「你不是說要配眼鏡嗎?周末一起去配啊。」

    「啊我已經測好了視力,並不近視,就是有點散光好像,但也不嚴重。」程燼自己都挺納悶,測視力的時候,他跟人反覆確認了好幾遍,那人都是告訴他測得沒錯。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別是得了白內障吧。」

    「滾。」

    「白內障別擔心,高錳酸鉀滴眼睛。」

    「滾行嗎。」程燼揉了揉眼睛,皺著眉頭感覺有點煩躁。

    「明天別忘了起早點。」周薄杉說,「我票都定好了。」

    「你還沒告訴我是要去哪兒呢。」

    「遊樂場。」周薄杉打了個響指,「帶我們家學霸去放鬆放鬆。」

    周末遊樂場人非常多,大部分都是學生情侶,以及一些小朋友。

    坐公交車上的時候程燼就覺出氛圍不太對,面前都已經飄過去十來對狗男女了,穿著清一色的情侶裝,黏黏糊糊的牽著對方。

    倆人前排有一對看起來像是高中生的情侶,穿著同款的中學校服,女孩睡著了,側著腦袋,男孩把她左邊耳朵里的耳機輕輕拿掉,然後把她的腦袋搬到了自己肩膀上。

    默默地做完這一切,男孩子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滿足而又寵溺。

    程燼轉過頭小聲地跟周薄杉說:「拼命捂住嘴巴才能不讓自己發出一聲狗叫。」

    「汪!」周薄杉說,「對不起,還是叫出聲了,丟人了。」

    倆人笑了笑,都沒做聲。

    這時候,程燼翻了翻日曆,才發現今天原來是七夕節。

    他最近沉迷學習無法自拔,連時間都給忘掉了。

    周薄杉也恍然大悟一樣,「哦,我說呢,怪不得這麼多情侶。」

    到了遊樂場大門的時候,很多情侶牽著手排隊檢票。

    周薄杉提議說:「要不咱們也牽著手吧……」

    程燼:「……也太gay了吧。」

    說著還是把手遞給了他。

    檢票的阿姨拿著周薄杉的學生證和身份證看了一眼問:「同學,你高几?」

    周薄杉脫口而出,「啊對不起,阿姨我不搞基。」

    阿姨用看待傻逼的眼光盯著他看了一眼。

    程燼忍住才沒說出聲,替他回答道:「高三。」

    「這邊進。」阿姨指了指右手邊的方向說,「今天搞活動,前面憑藉情侶照,可領取雙人份的可樂套餐。」

    倆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很多情侶都在拍照領禮品。

    「emmmm要不我們也拍一張吧,不領白不領。」程燼看著大杯的可樂以及漢堡,不免有些嘴饞,他最喜歡吃這些垃圾食品了。

    遊樂場周邊的漢堡價格奇高,如果能免費領一份,簡直無比快樂。

    「那走啊。」周薄杉抄著兜跟他一起到了拍照的現場。

    他們跟著隊伍一起,排了很久的隊,然後才登記了名字。

    一個舉著話筒的記者,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挑了幾個拍照的情侶採訪。

    程燼和周薄杉裝作背過身看風景,想要這人忽略過他們去採訪別人。

    可惜倆人的性別還有顏值都太突兀,記者還是把話筒懟到了程燼的面前。

    「你好,我們是胡蘿蔔衛視的記者,現在正在做一個街頭採訪。」記者笑了笑說,「作為七夕節的特別放送,將會通過網絡直播的方式來跟觀眾見面。」

    程燼一想到自己這張臉可能會被全國九億多還是八億多,管他幾個億的網友看見,於是就磕磕巴巴地問:「我……我能……拒絕採訪嗎?」

    「就簡單說一下,您對另一半平時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吧。」記者笑著引導他道,「或者可以向對方提一個小問題。」

    周薄杉用手撐著下巴咳嗽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非常之尷尬。

    程燼想了想,沖周薄杉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記者說:「那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程燼心想,我天天跟他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他雞.巴上長了幾根毛我都一清二楚,我能有什麼想問的。

    他嗯了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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