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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32:23 作者: 冷山就木
    晚上甲乙丙丁兄弟們覺得這事不該出錯,又紛紛相約要把林宴安約出來請吃飯賠罪。

    林宴安實在是沒心情,又將他們罵了一通。

    甲乙丙丁兄弟們紛紛噤聲。

    到了晚上,兄弟甲又打來電話,林宴安直接掛斷了。

    隔得不到一秒,兄弟乙又打來了。

    再掛。

    等到丙打來電話的時候,林宴安耐心到了極限,按下接聽鍵怒吼道:「沒完沒了不是!能不能消停一會啊!」

    「大哥!別掛電話!人命關天啊!昨天那個男的要跳樓啊。」

    「什麼?什麼玩意兒,你說能說清楚點嗎?」林宴安腦子裡的那根弦一下就斷開了。

    「在中心商場這邊的頂樓上,下面圍了一堆人了,你快來啊,你到底怎麼著人家了。」

    林宴安掛了電話,一路疾馳。

    等趕到中心商場,下面果然圍的水泄不通。

    甲乙丙丁兄弟們看見他來,趕緊招呼保鏢開路,林宴安一路坐著電梯上了頂樓,又爬樓梯上了天台。

    看見紀嵊站在天台邊,瘦弱的身軀,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腳邊擺了好多酒瓶,一瓶還灑了,地下濕了一片。

    林宴安的心臟都仿佛被人攥緊了,他極力克制著自己聲音別發抖:「紀嵊,你在幹嘛?快過來,別犯傻。」

    紀嵊聽見聲音,轉過身來,看見林宴安,臉立馬皺了起來,眼圈變得通紅。

    林宴安忍不住上前一步,紀嵊立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你別過來,不要你!你不要過來!」

    「好好好,我不過去,你別動了。」林宴安神經緊繃,生怕再刺激到紀嵊的情緒。

    「都怪你,嗚嗚嗚……,這都是你的錯。」紀嵊臉上的淚汩汩的就下來了。

    「對,對,都是我的錯行不行,你別懲罰自己,這你摔下去,血肉模糊的,腦漿都出來了,血呼啦差的連個全屍都留不住。」

    「我沒有,我沒有要……嗝……跳樓。」紀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也沒有想要跟你發生……那些……」

    「你沒有,我知道你沒有,我錯怪你了,好不好?你先過來,我們再說。」林宴安知道紀嵊這絕對是喝醉了,沒法講道理只能先把人安撫住哄過來,就算是紀嵊真的沒想跳樓,這腳步一空,行差踏錯的也是要了命了。

    「你憑什麼說我……」紀嵊臉上濕漉漉的,委屈的不行。

    「我的錯,我不該說你,我跟你道歉行不行。」林宴安耐住性子,哄著他。

    紀嵊看著林宴安的眼神時間變得迷茫起來,這不是林宴安,林宴安從來不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這是誰……這是……

    紀嵊淚眼朦朧的望過去:「那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爸爸。」

    我可以摸摸你的眼睛嗎

    第7章

    林宴安的腦子炸開了,這紀嵊簡直天生就長在自己的爆點上,還囂張的踩著自己的底線跳舞。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紀嵊在他的遲疑中沒有動作,突然一陣風吹過,一個空了的易拉罐酒瓶掉了下去,紀嵊站在邊上,就要往下看。

    林宴安呼吸一窒,下一面他就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利落的叫出了:「爸爸。」

    「你先過來好不好,我害怕。」

    在樓梯口蹲著的甲乙丙丁兄弟們紛紛瞪大了雙眼,兄弟甲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差點要驚呼出聲兄弟丁。

    林宴安看著紀嵊,在這一聲之後,紀嵊真的慢慢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嘴裡還說著:「不害怕,爸爸在這兒。」

    等紀嵊走了過來,到林宴安能夠著的距離,林宴安一把拽住人,徹底爆發開來。

    甲乙丙丁兄弟們聽見腳步聲,立馬隱藏起來。

    他一路扯著紀嵊下來,心裡驚怒來回翻扯,他不可不承認的是,知道下到了樓下,他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後怕。

    等到走無人的停車場,紀嵊不住地掙著被握住的手腕,小聲的喊著疼。

    「疼?」林宴安把紀嵊困在自己跟車身之間:「連死都不怕你還怕疼?」他上去一拳夾雜著怒氣重重的錘到了車玻璃上,嚇得紀嵊閉上了眼睛,瑟縮著身體,卻又逃不開,渾身都在發著抖。

    「哭?哭個屁你哭?這麼委屈?跟個女人似的,弄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林宴安越說嘴裡越狠:「你說你委屈什麼?嫌我?你這又老又丑又瘸的,除了下面這張嘴會水多會吸一點,你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紀嵊嘴唇發著抖,被這番言語刺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的淚倒是越流越狠。

    「還讓我叫你爸爸,我看你什麼都不是,就是找干。」林宴安氣紅了眼,直接把紀嵊按倒在車上,就要扒他的衣服。

    紀嵊恐懼地帶著哭腔叫出聲:「不要這樣……」但是他的掙扎對林宴安來說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求你……不要這樣,我錯了,饒了我……饒……了我吧。」紀嵊哭著討饒,情急之下抱住了林宴安。

    「我不……我不敢了…唔。」

    林宴安被一下抱住,手下的動作漸漸停了,紀嵊貼的極緊,一起一伏的胸膛他都能感受的到。

    林宴安呼吸漸漸平穩了,他手撫摸上紀嵊的後背,低低的說道:「以後別這樣了,我真的害怕。」聲音低的紀嵊以為那仿佛是錯覺。

    林宴安把紀嵊帶進了家裡,人到了地方還在一邊抽抽嗒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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