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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32:21 作者: 楊逍
秦朗輕輕含住她的唇瓣吮舔廝磨,嘴裡含含糊糊,「你這麼心疼我,那就不做了,好不好?」
「……」紀海潮氣結,現在說這種話,真想宰了他。
嘴上說不做,那人的手口身體卻都沒停過,她的身體那麼美好,柔嫩細膩,像還浸著露水的早晨盛開的花,散發著誘人清香,令他沉迷,令他瘋狂,他吻著她,撫摸她,從上到下,一分一毫都不捨得錯過。
兩具足夠年輕熱血的身體,兩顆足夠相愛的心,很快秦朗便挺身而入,最緊密貼合的姿勢,嚴絲合fèng,渾然一體,他埋首在她耳邊不斷呢喃,「紀海潮,你是我的,我的……」
她低叫著咬住他的肩,被陣陣湧上的情潮刺激得無所適從,口中唔唔咽咽,已分不清是喘息還是呻*吟。
秦朗深呼吸幾下平息自己,停下動作。
他在做什麼?良久,紀海潮終於難耐地在他身下動了動,「秦朗?」
「怎麼了,難受是嗎?」他不懷好意地彎起嘴角,語氣里儘是戲謔。
「……你……壞蛋。」紀海潮反應過來,恨恨罵了一聲,殺人的心都有了。
「叫聲好聽的,就饒了你。」他極力克制著,聲音已喑啞難當。
「秦朗……」
「……」
「秦朗哥……」
「……」
「哥……」
這一聲哥,分明已是不加掩飾的迫切和濃濃□□,秦朗腦中轟地一下,再也克制不住地低吼著狠狠撞上去……紀海潮感覺自己如巨浪裹攜著的小舟,一波接著一波,飛上浪尖……
事後秦朗想起她那聲哥叫得,簡直銷魂蝕骨意猶未盡,腦子一熱又想哄她再叫一聲。
本來事情過了也就過了,他這一提醒紀海潮立馬回過神來,覺得很上火很生氣,這渾蛋居然還敢再提!
「我要殺了你!」她咬牙切齒翻身咬上他的脖子。
秦朗雙手抱著她笑得直叫喚,「寶貝兒不能咬那兒,我還得見人呢,明天辦出院我媽會來,到時候你跟她解釋!」
紀海潮鬆了囗,「你敢欺負我,我就……」
「就怎麼?真殺了我啊,你捨得嗎?」秦朗拼命討好地吻她頭髮。
「你要對不起我,我真會殺了你……沒聽說過嗎,對待負心的男人,湘西的女人是會提刀殺人的。」紀海潮手上輕輕撫摸著那道傷疤,抬眼幽幽道。
秦朗雙手收力摟緊她,表情認真,「傻瓜,絕不會有那一天。」
「那你老實交代,白雪是怎麼回事。」她突然問。
秦朗萬萬沒料到這手,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頓時感覺不妙,「……你是怎麼知道的?」
「急了吧,這個人不能提是嗎?」紀海潮撇撇嘴。
「胡說八道,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奇怪你怎麼會知道。」秦朗腦子轉得飛快。
「那個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別想迴避重點,她揚起下巴,邊追問邊在心裡唾棄自己。
秦朗回憶起那一次機緣巧合見到白雪,仍在軍區做著技術工作,當時已經快結婚,估計現在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吧。如老朋友般握手寒暄,剩下一點淡淡的情緒,無關風月,懷念的是那一段青春熱血的激情歲月。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軍校同學,我們早就分了手,人家已經結婚了,你別胡思亂想。」秦朗揉著她的頭髮,心靜如水。
「她長什麼樣兒,有照片嗎,我想看看。」夏珊說她們很像,會不會真是因為這份像,他才愛上她。
秦朗無奈地重重吐氣,「畢業時應該有過照片,可是這麼多年了,真找不著了……寶貝兒,求求你,饒了我吧……」
「她跟我,像嗎?」紀海潮不屈不撓,直奔主題。
女人就是這麼喜歡自欺欺人,明知問題很愚蠢,也不可能得到答案,偏偏要一問再問。
秦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你們怎麼會像,你在想什麼?」
「當時,你為什麼愛上她?」紀海潮也覺得自己魔怔了。
事情真的不太妙,於是他拉著她坐了起來,聲音鄭重,「寶貝兒,看著我,看著我的眼晴,聽我說……遇上你之前,我不懂什麼是愛,我從沒嘗試過為一個人痛苦難過的滋味,白雪也一樣,只有你,你是我生命中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愛人,沒有別人,之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紀海潮睜大一雙洇了水氣的眼睛專注地看他半響,慢慢她垂下眼睫,靠過去抱住他,「秦朗,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當然,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老去。」秦朗攬了她的頭,瞳孔收縮,眼中光茫跳動。
相愛中的人們總喜歡說永遠,有的真的可以,有的轉眼勞燕分飛,有的卻反目成仇,但是有什麼關係呢?
愛情是那麼動人又美妙,所以我們還是會一而再再而三義無反顧地去相信,去尋找,因為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最終會屬於你,你們會一直相愛,攜手走過喧囂塵世,走過清淺歲月,直到死去。
☆、巧克力與粥
阿甘的媽媽說,生活是一盒巧克力,結果往往出人意料。以紀海潮的人生經驗,這話只說對了一半。
首先,生活怎麼可能永遠包裝精緻體態完好地出現在你面前?它有時候是垮掉的。
再者,巧克力再怎麼著基本還是好吃的吧,看看辦公室里那些邊喊著減肥邊把巧克力往嘴裡塞的女孩們就知道了。
生活它其實更像一鍋一直熬著的粥,只有某個稍縱即逝的時刻恰到好處。多數時候不是水放太多,稀淡寡味,就是太過濃稠,不好消化,偶爾不小心過了火則會糊掉,徹底報廢。
咋就不能打個浪漫的比喻呢,發呆的片刻紀海潮會這樣想。或許是太甜蜜了些,令人不安,需要接點兒地氣,或者需要時不時給自己打打預防針。
秦朗不必值班的晚上都會過來,兩人一起嘻嘻哈哈地做飯、吃飯、收拾,而後擠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去小區附近廣場相擁散步,像這世上所有戀人一樣,然而似乎又有什麼不同之處。
秦朗有時會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笑,紀海潮問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就會收斂起笑意,說你離開的那些日子,一切都是灰色的,看所有的人和事都像在看黑白電影,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有你的臉出現在我眼前,世界才有了色彩,我才從半空中落了地。
紀海潮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嘴上卻不饒人,說難怪你那麼招桃花,嘴裡跟抹了蜜似的。
是真的,你是我失而復得的珍寶,絕不能再遺失。他說。
紀海潮想,或許這就是那點不同之處吧,他們都是對方失而復得的寶貝,所以顯得分外珍貴。
他也分外迷戀她的身體,總是熱情似火,貪得無厭,她常常擔心某天自己全身骨頭都會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