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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32:21 作者: 楊逍
秦朗看到信息直接電話追過來,哀怨地問要加班嗎,我都等你一天了。
紀海潮忍住笑跑去樓道里接聽,說乖,明天就周末了,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好不好?秦朗便開始聲音低啞語氣曖昧,做什麼都可以嗎?那好,我要從早做到晚。紀海潮罵他流氓,說你還想不想出院了。
兩人在電話里膩歪半天,好說歹說總算掛斷了電話。
沈未東帶她去了喜來登酒店,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
她不是沒有感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絕不會無緣無故,從那次在四海酒吧他送給她一支玫瑰開始,便已隱隱感覺到他待她的不同。他邀她同游時的執著,載她回來時的失落,送她離開時一路的沉默。只是那時候,她一門心思都被秦朗占據,幾乎無視了他的情緒。
再後來,他千里迢迢從新疆飛去深圳,龍騰成為他公司的廣告代理,她作為項目主創回到烏魯木齊駐場。其實她並不相信只是機緣巧合。
他們在一層樓里辦公,挨得很近,有時候她覺得沈未東在刻意迴避,三天兩頭地不露面,但只要出現在辦公室,總能感覺到他有意無意的目光。
而她一廂情願地把這當做好朋友的關注,不願深究。
紀海潮在路邊目送沈未東開車離開,腦中不斷迴響著飯桌上他的那些話,心情複雜難言。
「請原諒,我知道我挑了個最不合適的時間,所以,等我說完,你就忘了吧。
我喜歡你……很久了,從第一次在這裡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我一直以為自己很灑脫,拿得起放得下,可是,我錯了。
一切都已太遲。多麼希望時光倒流,回到初見你的那天,或者,能更早一點遇見你,早一點點,就夠了,如果可以,我會傾盡所有抓住你……
紀海潮,從現在起,我要開始約會了,其實你也沒什麼特別的,所以我會忘了你,一定會忘了你。」
她有些出神地按下電梯,門打開,跨進去,抬手,卻瞬間驚叫出聲,另一隻手已握上她的一起按下了28樓。隨後,整個人被抱住,太熟悉溫暖的懷抱,□□心踏實的力度,那人暖洋洋的呼吸噴在她耳邊額角,她沒有掙扎,任自己向後靠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她懶懶地問,真好,你來了,先前心中的紛亂不安頓時蕩然無存。
「想你了。」秦朗扳過她身子,低頭在她唇上啜了一口。
「別鬧,有監控。」
「想我了嗎?」
又來了,紀海潮白他一眼,每天問上十幾遍,誰受得了。
「吃過飯了嗎?」她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嗯,回家吃的,你呢?」
「吃過了。」
她突然意識到這話題不合適,她沒有告訴他今晚是跟沈未東出去了。
「喝酒了?」秦朗摟著她出了電梯。
「哦。」紀海潮心裡一慌,趕緊打開包去翻鑰匙,「找不到,你幫我。」
她把包遞給他,分明帶著撒嬌的意味。秦朗接過來,眼睛卻盯著她,笑得意味深長。他看見沈未東送她回來。
一前一後進了屋,秦朗一手關門一手飛快抓住她胳膊,紀海潮被力道帶著一下撞進他懷裡,他邊吻她邊朝沙發上挪步,急躁猛烈。
「讓我去洗個澡。」紀海潮抵住他的肩喘氣。
秦朗停下來,看著她泛起潮紅的臉頰,嘴角一點點揚起,「好,洗得香噴噴,等會兒吃了你。」
紀海潮忍不住笑,這人,永遠油嘴滑舌。
從浴室出來,那個人居然無聲無息,她挑挑眉,真稀奇。
秦朗正皺眉盯著電視機,放在平時他絕不會對這種肥皂長劇感興趣,可是,剛才男主角對女主說,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秘密……為什麼你要瞞著我,如果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不敢坦白地跟我說……
紀海潮拿著毛巾和換下的衣服去陽台,經過他身邊,聽見他聲音淡淡的一句,「今天你跟誰一起吃飯?」
紀海潮愣了一下,「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我就問問。」秦朗關掉了電視。
紀海潮打開洗衣機蓋把衣服扔進去,再取了衣架晾毛巾,剛洗完澡頭髮還松松盤在腦後,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寬大的一件式棉質短睡裙,雙腿□□著,線條漂亮緊緻,拿起撐衣杆抬手時,身體曲線分明可見。
秦朗喉嚨發緊,起身走過去。
「告訴我,今天跟誰一起吃飯?」他從背後雙手搭上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
她猶豫片刻,狠狠心,「未東。」
他用舌頭在她耳廓上打圈,細細描摩,輕輕吮吸,「就你倆?」
「嗯。」她呼吸漸重,微閉眼睛,聲音低不可聞。
「為什麼?」秦朗一手扶住她脖子讓她面對著他,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緊緊貼住自己。
紀海潮被迫看向他,「他今天心情不好,陪他吃個飯而已。」
「他要是天天心情不好,你天天陪他?」秦朗嘴唇輕輕壓上她額頭,慢慢摩挲,若即若離,氣息粗重。
「講點道理,我跟他是朋友,何況,他是個正人君子,沒那麼無聊。」她模模糊糊道。
秦朗哼了一聲,「我是小人,我無聊。」
他猛地打橫抱起她,向房間裡走,「他對你什麼心思,你不知道嗎?」
她低低驚呼,氣息紊亂,「那夏珊對你什麼心思,你不知道?你們還不是出雙入對。」
「別胡攪蠻纏,我對她從無半點男女之情。」他把她平放在床上,一點兒都不溫柔。
「……我也是。」她回答得有些虛弱無力。
「真的嗎?那下午為什麼不說?」他抬手一下甩掉T恤,□□出上半身流暢漂亮的肌肉線條。
真好看,紀海潮心中讚嘆,男性的強健的無與倫比的力量和美,那一道新添的傷痕非但不會破壞他的美,反而平添一分粗獷陽剛之氣。
他的手指搭在皮帶上,挑起了一截,她低頭移開目光,「不是怕你瞎想麼?」
秦朗看見她臉上瞬間飛上一抹胭紅,眉目低垂極盡嬌羞,瞬間血流加速,忍不住彎腰湊過去,勾起嘴角笑得曖昧邪乎,「又不是沒看過,你躲什麼?」
「……」
秦朗直起身眼睛盯牢她,手下卻不停,「可我現在還是忍不住瞎想,怎麼辦?我很不慡。」
「你這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根本不講道理。」紀海潮轉過身,那人目光熱得讓她受不了。
「你是我的,沒什麼道理可講。」秦朗欺身壓上去,幾下把她身上那件隔在他們之間的睡裙褪掉。
紀海潮急喘幾下,渾身被一片滾燙火熱包圍,不由自主伸手緊緊抱住他,「你的傷……不要緊嗎?」她佩服自己還有理智關心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