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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靖靖其實認出來了，可就是有點不敢相信，張了張嘴說出這話，自己都有點蒙。

    來人比他高半個頭，聽了他這話，劍眉微蹙，有些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夾的輪廓變得剛毅，來人沒回話，就是看著他的眼神暗沉不明。

    有那麼一刻，郭靖靖覺得自己像極了被毒蛇抓住的田鼠，陰冷陰冷的氣息纏繞著，壓得人有點透不過氣。

    「你……」

    郭靖靖剛想還手，讓這人放開，人家自己先一步鬆了手，賀梵行看著郭靖靖不悅的表情，笑的倒是隨和，絲毫不見剛剛的感覺，柔聲道：「你還好吧?身體不舒服嗎?」

    郭靖靖看著賀梵行，這次輪到他不說話了。

    賀梵行依舊淺笑，一秒換了氣場，整個人的氣質溫潤如玉。

    「你要不想笑就別笑。」

    郭靖靖突然這麼說，倒是讓賀梵行有點措手不及，這人倒是直接……等等，他怎麼知道自己不想笑了?

    郭靖靖好似看出他的想法，拍了拍衣角沾的灰說：「你先前表情那麼凝重，肯定是遇到了非常不開心的事，這會兒哪裡還能笑得出來。」

    賀梵行這次是真笑了，眼角泛著說不出的光，月光下很迷人，他說：「我剛剛確實想起了一些舊事，不過也沒到心情不好的地步，只是沒想到這麼巧，居然遇到了你。」

    是啊，真巧，一天之內遇到兩次，其實這第二次的相遇，賀梵行還是有所預見的，但這並不影響它是個「意外」這事實，誰曾想，這紅磚房的居住者居然是當初那個讓他有些回味的小交警呢!

    「對了，你剛剛問我是誰，現在應該想起來了吧?」

    「嗯，想起來了。」

    郭靖靖平靜地點了點頭，不咸不淡地說完這句之後，突然發難一拳朝著賀梵行的臉揍了過去。

    如果是揍別的地方，賀梵行或許還會適當的讓他碰一下，可臉還是碰不得的，所以他很精準地握住了郭靖靖砸過來的拳頭，看著郭靖靖嘆了口氣，有些難過道：「我們也算曾經共患難過，只是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你竟對我有這麼大的仇恨，在被揍之前，我能問問原因嗎?」郭靖靖蹙著眉，眼裡帶著怒氣道：「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那晚該被送進去的人根本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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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李代桃僵

    「是嗎?」賀梵行說的挺淡然，「如果我說我事先並不知情，你會相信嗎?」

    賀梵行開始是真不知道這事，他以為唐大業那麼做純屬一箭雙鵰，他甚至以為他那麼做變相的其實也是在整他，可當他無意中透露自己對「那晚的事」很滿意之後，唐大業反倒有些泛難了，找了無數藉口，總之就一個意思，那孩子以後都見不到了，賀梵行怕唐大業暗中耍花招，派人私下查了查，這一查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李代桃僵。

    郭靖靖聽了賀梵行的話，仔細看了看對方的臉，確定沒說假話，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拳頭，語氣僵硬道：「總之，那晚的事，過去就過去，我只希望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面。」

    郭靖靖說完，捏著拳頭轉身往家門走，那僵住的雙腿，說明這事在他心裡，其實還沒完全過去。

    賀梵行沒去追，他看著郭靖靖一步步進了紅磚房的院子，看著他推開大門進了屋，反手把門拴緊，看著屋內灼灼燈火，臉上的笑容盡失，眯著眼看著那房子，臉色有點冷硬。

    走到自己車前，今天他沒帶司機，瞞著唐大業的眼線來了這裡，就他一個人，車前輪右側一地的菸頭，賀梵行站在那兒又點了一根，點點星火在黑夜裡有些說不出的寂寞。

    郭靖靖一踏進屋，張清房門敞開的臥室里便傳來了聲響。

    「阿靖?你回來了?」

    郭靖靖走到他臥室門口，電視開了很小的聲音，張清靠在床頭，估計剛已經快睡著了，聽見他回來的動靜，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地看著他。

    「不是說了不用給我等門嗎?困了就先睡。」

    郭靖靖跨進門，走過去扶著張清躺下，給他把擱在被子外頭的雙臂塞進被窩裡，拉高毛毯蓋到張清的下巴，張清看著兒子這些貼心的舉動，笑的很欣慰。

    「阿靖，你們今天看電影了嗎?」

    「看了。」

    「電影好不好看?」

    「還好，下次帶你一起。」

    「嗯，好，我兒子最孝順了。」張清說著語氣還有點小驕傲，說完這才小心翼翼轉回自己最想問的話題，「阿靖，你……你覺得阿美那姑娘怎麼樣?你喜不喜歡啊?我跟你說，今天有人主動找你奶奶，說要給你介紹對象呢，你看啊，再過幾個月就過年了，外地的都回來了，你要不太喜歡阿美，我們可以再挑挑。」

    「沒有，阿美就挺好，爸，你跟奶奶說，別的我就不見了，腳踩兩條船可不好。」郭靖靖覺得，先不論他和趙阿美是不是在談戀愛吧，就他們現在這情況，他也不能再相了，結婚又不是去菜市場買菜，東家問問西家問問，最後挑便宜實惠的買。

    再說，他真覺得趙阿美挺不錯的，如果結婚過一輩子的話，他是沒問題。

    張清其實和郭靖靖差不多的想法，有這方法的人是張氏，張氏覺得多挑挑也沒事，趙阿美好，萬一有更好的配郭靖靖，她更高興，總之為來為去，還不是希望自己孫子能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