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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06:51 作者: 丹漆隨夢
    見美男子沒了,那姑娘就想要罵娘,轉臉見著另一個美男子,火氣不聲不響的歇了一半,但仍是不滿的道;「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燁離的手向下滑,拉住了那略帶薄繭的寬厚手掌,用力的捏了捏,對那大白兔姑娘道「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嗎」

    那露胸脯的大抵沒被人這麼毫不客氣的答話過,冷笑一聲「叫你一聲公子,也是看你皮相不錯,可這男人是我先看見的,憑什麼你要拉走就給你了」

    燁離的心下冒火,胃裡泛著苦水,明明就是他的,不滿的微微矜持抬起了下巴「就憑他是我的」

    那女子嬌嬌的笑了一聲,懷抱自己的雙手在胸前,襯得她的雪白更加是波濤洶湧;「你說他是你的,他就是你的,有證據嗎」

    「你.....」

    魔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同一個小輩還是一個姑娘家吵架,你讓他去把天帝揍一頓都比這速戰速決。

    也不知是自己哪根筋沒搭好,腦子裡一熱,他就轉過頭拉住男人的衣襟往下扯,墊起腳就在那淡色的薄唇上落下一個吻,回過頭對那女子道;「如何」

    那姑娘先是一愣,半響又笑的花枝亂顫,兩團軟白的東西也一顛一顛的,看的能讓男人們的心神激盪,但她對面站的是對基佬。

    那姑娘笑夠了這才看向他「我看要不你也同他一般,跟了我,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燁離一愣,被這句話搞得降了半分火氣,無言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襲降走出了半條街的距離,這才發現自己後面的兩個人不知所蹤,急急忙忙的往回趕,就見著這一幕,頓感擔憂。

    燁離這人上天入地可以,偏偏是對上了女人就沒了戰鬥力,也都是束葉夫人在他耳邊念叨什麼不好,偏是要念叨對待每一個女人都應該像對待自己的娘親一樣的恭順尊敬。

    這他娘真不是耍流氓?

    襲降過去剛想按下燁離的肩膀,就被一道冰冷的像是被野獸鎖定獵物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住,當即僵住了一秒,放下了自己的手,直接從自己的儲物戒里取出了一枚金色的手令,放在那姑娘的面前。

    那姑娘只看了一眼,本是艷麗的臉上血色盡失,兩片唇瓣抖了又抖,嚇得就要跪下來,卻是被一道術法死死的釘在了原地,不得動彈,眼裡都是驚懼的惶恐。

    襲降見狀只是勾了勾自己的唇角,笑道「今日的事就不要往外說,免得自己還沒活過今晚,豈不可惜」

    那姑娘嚇得抖得跟篩子似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襲降滿意的笑了笑,給她解了術法,讓人自行離去,回身就見燁離看著他手中的腰牌一臉的好奇道「你這是哪裡來的」

    他雖不愛掌魔宮事務,但這種代表身份的東西還是清楚到底有幾塊的。

    襲降笑得一臉自得「你仔細看看」

    燁離湊了過去,正打算放開謝枕的手,就被那隻手拉得更緊了,心跳猶如雷鼓般震的人心很慌。

    他自然是知這面腰牌是假的,但後面那隻拉著自己不放的手卻是真的,他想起自己剛才那不經大腦過濾的行為,就有點不大自在。

    襲降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也好像是明白了什麼,瞭然一笑,不再問腰牌的事,抬步向前邁去「唉,世風日下,可憐苦無那個禿驢了」

    燁離沒去離會他話里的意思,究竟有幾重的含義,只是飛快的看了男人一眼,就見謝枕看他的眼神兩眼放光,裡面是掩不住的熱切與欣喜,為了一個人的情緒而產生的悲歡,當真是……

    燁離想到這裡神情一愣,心下軟了幾分,整顆不安跳動的心臟就像是被溫熱的水泡過一遍,溫暖柔和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怎麼了,這麼看我」

    他說的輕鬆隨意,臉上帶著融化人心的笑容。

    謝枕的心情就像是被高空拋震到地面時的感覺一般,落地時整個人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他的腦海里只記得燁離說他是他的,他是燁離的,那燁離也該是他的。

    這一刻,這個戲多的男人,無不溫和的想著,這個人現在不愛自己沒有關係,但總有一天他會讓燁離愛上自己。

    一時兩人之間的心思雖是不同,但又巧妙的融在了一起,周遭的空氣都像是從蜜罐里飄出來的,散發出了膩人的甜味。

    三人來到苦無定的那家酒肆時正好是飯點,大堂里的位置都坐滿了,都是些異族來的人,不過他們倒不用坐在大堂,往著二樓的方向走去,拐過一個彎,就見一個門房上掛著沁雅二字。

    襲降點了點點頭,推門而入,房裡擺設還算是雅致宜人,面對他們的方向就是一扇大開的窗門,外面開滿了粉紅色的花朵,圓形的飯桌上已經放滿了各式的餐點。

    只是這坐在桌邊的人卻是不大對勁,這是個看起來很是儒雅的男子,穿著淡青色繡著竹節的錦袍,外頭罩了一層白紗,手中拿了一本藍色的書本,有些老舊,但可以看出被保護的很好。

    襲降瞪大了眼,簡直要罵娘,他怎麼會在這裡,那個禿驢呢

    ☆、第六十五章

    說起襲降跟襲清這對兄弟的孽緣,講起來真是三天三夜也是講不完的,在襲降還是一個棵剛開了靈智的桃花精的時候。

    襲清這個有養成癖好的,就天天守在了這小桃花樹的下面,給他講講天上的太陽,講講地上的燁離,然後再開始講天上的太陽。

    尚且年幼的襲降雖然聽不懂襲清給他講的都是什麼東西,或者說他根本早就聽膩了,但他就是喜歡襲清在他耳邊說個不停。

    等他終於渡了天劫,化出人身,開始懵懵懂懂的明白什麼是情愛的時候,那個守株待兔待了幾千年的襲*真禽獸*清,終於忍不住的露出了自己真正的面目,三言兩語的把人給騙上床。

    偏是喜歡邊做的時候,邊問他的感受,然後還要再用書籍記錄下人的感受,年幼的襲降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一邊要被做一邊還要哭唧唧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故事若是到了這裡就還好,但先前說了襲清是個有養成癖的,他把小桃花精吃了沒幾日。

    轉眼就看上了隔壁剛剛生出靈智的蓮花精,天天守在那裡不肯動了,不管小桃花精說什麼就是不要他了。

    至此粉桃變黑桃,襲降離開了養育他的故土,背上遠去的行囊,投奔了當時還懶洋洋的未來魔王。

    襲清見著他們倒是一臉平淡的樣子,兩眼笑眯眯的,看的襲降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襲降當即像是明白了什麼,怒氣沖沖的回頭看向燁離。

    燁離很是茫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襲清會出現在這裡。

    倒是謝枕開口說了話;「是我叫了他來,只是沒想到,二位似乎是有什麼故事是我不知道的」

    燁離愣了愣神,沒搞明白謝枕這是要幹什麼「你叫他來幹什麼」

    這也是襲降想問的,他現在憋著一肚子的氣悶,要是燁離他早就上去撓人,偏是言君這個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讓他不太舒服的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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