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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06:51 作者: 丹漆隨夢
木言愣了愣,目光突然就炙熱了起來。
魔君陛下發出一聲慈愛的嘆息,心道,年齡小就是年齡小,禁不住夸,他也算自己的徒弟,大不了日後多誇誇他。
兩人心思雖是南轅北轍,倒也不妨,只是站在門口久了,為首的女官卻是忍不住輕咳了幾聲「魔君陛下,該是喝合卺酒的好時辰,過了時辰就不好了」
女官說的誠懇,燁離覺得麻煩也不能推脫,只好回了房間,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禮官手裡的那盅酒正往自己的杯里道,就覺苦大仇深,魔界的婚禮還有一點不同於凡界,那就是用來裝酒的杯子一定不是三四口就綴的完的。
這種杯子一開始是酒仙用來裝自己的酒,在自己的洞府里搗鼓了好幾年,然後產出了一種永遠都裝不滿的杯子,倒不是真的裝不滿,只是海量海量,一杯就有不渡海里的水那麼多。
後來不知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用來給新人喝合卺酒,說是喝的越多愛的越深,燁離一直覺得這個習俗有毛病,那時聽說沉珂結契之時跟那個姓沐的都喝倒了,還覺得好笑,覺得自己是輪不到那一日。
想來也是風水輪流轉,轉著轉著,也就到自己這裡了。
燁離吸了吸鼻子,鼻間都是一股酒味,說來他也是不好酒,年幼時,大概是好幾十萬年以前,他喝過一次之後就不想再去碰了,味道澀的發苦實在不能入他的口,也不知道那些個好酒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女官倒了這麼會,也算是有條河的成就,合卺酒有相融與一體,永不分離的意思,燁離滿滿的拿起了酒杯跟木言交了腕,一邊喝,一邊感嘆,這酒還真是一如從前的不對他的胃口。
又不能在眾人面前拿下來,那樣就太傷木言面子了,只得用術法麻痹了自己的神經,只當自己是在喝水,水喝的久了也開始讓頭腦有些發暈,面色有些發紅。
就在他想這東西究竟要喝多久的時候,就聽木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對著女官道「帶著你的人下去,這裡不用侍侯了」
為首的女官有些猶豫的想去征請一下魔君的意思,奈何經過木言的雙眼,頓時就渾身發冷,不再置一言,立馬順從的帶人下去。
燁離有些暈暈乎乎,看著木言把人叫下去」你剛才是不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木言轉頭看著頭,和煦的笑笑,笑的魔王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道了聲「你長的真好看」
☆、第五十三章
大概是喝了酒的人,膽子跟性情都會比平日裡開放上許多,更何況是燁離這種不善酒力的人,此時也是想到什麼便也說什麼。
被心上人誇了好看,木言自當是滿意的,但也沒接燁離的話,只是沒頭沒尾的道了一句「師父,你覺得熱嗎」
「熱?」燁離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清醒的感受著「好像不熱嗯不熱,怎麼你熱了,那把衣服脫了就不熱了」燁離的樣子很是理所當然。
木言配合的點了點頭「那徒兒把衣服脫了」
木言身上的喜服,里里外外就三層,乾淨利索的脫了外罩和衣衫,就剩下一件白色的內衫,腰間用一根帶子松松垮垮的繫著。
燁離看著人脫完,又想起木言剛才對他的稱呼是師父,就覺自己應該多關心關心這個孩子「怎麼樣,好受些了吧」
木言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燁離的面前,好看的琉璃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人「師父,你碰碰我,我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好熱」
燁離抬了抬手,碰了碰少年的額頭,上面的溫度果然有些高,這溫度傳到了自己手上,燁離突的覺著自己好像也開始熱的厲害,本是放在少年額上的手,開始慢慢的摸著少年白嫩的臉。
木言微笑的看著燁離有些情迷的樣子,開口說話,一字一頓道「師父,你怎麼了」
燁離皺著眉,只覺心裡燒著一團火,只剩眼前少年紅潤的雙唇,真好看,看起來也很好吃,他以前怎麼沒這麼覺得,燁離搖了搖頭,有些不大清醒。
「師父,你……」
木言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就感覺到唇上一熱,燁離的臉就在這自己的面前放大,還左啃一下右啃一下,挑逗的讓人氣息不穩,木言穩了穩自己,眉目輕挑,還不夠。
下一刻,少年就把啃自己嘴的燁離一把推開,暗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白色的皮膚,用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燁離「師父,你……怎麼能」
燁離啃的正舒服,就覺自己被推開了,一時懵在原地,僵著看面前控訴他的人,只覺要完,怎麼辦,他突然好想上了木言,不行,不行,這不對,他怎麼能。
想著,自己用術法定住了少年,又一把把少年抱了起來,往床榻上走去,順便還是打包了床上的乾果紅棗,把人放在了床上,就打算要外走。
剛才被推的那一下,幸好是回過了神,只是自己此時心火燒的厲害,看來他就不該喝那酒,背對少年道「我是你師父,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
燁離轉回了頭,只覺眼前場景激的人厲害,紅色的被褥上,那衣衫半遮半掩的少年面色嫣紅,咬著下唇撩人的樣子讓燁離實在無法說出自己要去書房睡的意圖,一把撲到了木言的身上,打算先上為敬。
只是啃了一會就覺得身下人的皮膚,開始變得硬邦邦,也不再白皙,倒是蜜色的漂亮,從包圍身下人到被身下人包圍不過一會的時間,燁離抬起了頭,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自己的意識糊了起來,想去看一眼,只能看到面前一張雕刻俊美的臉,歪了歪自己的腦袋,疑惑的問出聲「阿枕……?」
身下的男人輕輕嗯了一聲,低沉的嗓音透過胸腔傳到了燁離的耳朵上,讓人耳朵微微的發麻,燁離開始分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委屈「阿枕,你幹嘛要離家出走」
謝枕摸了摸燁離趴在自己胸口上的腦袋,又愛不釋手的揉揉他的耳朵「那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怎麼會,我最喜歡的就是阿枕」燁離下意識的反駁,不太滿意於謝枕的這個答案。
謝枕的眼眸深了深,就是因為他回答的太過隨意,他才不能放心相信「真的,那你還記得我給你取的小名嗎」
「小名?」
「怎麼你忘了,那我要走了」謝枕說著,便要假意起身。
「別,我記得,我記得」燁離嚇得趕緊抱住了謝枕的腰身「叫凡凡,凡凡,你別走,你一走,好多事情我都不明白不會處理,你別走」
「原來你還記得啊」說著發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
最先愛上的人,總是輸的,謝枕在燁離身邊待上了幾千年,也知這個人沒了情根,所以他不惱他喜歡上他的時間會很漫長,完全愛上他的時間也會很漫長,他願意守在他身邊耐心的等。
可唯獨他不能喜歡上別人,想盡辦法換了一個人的身份來接近他,也是害怕原來的自己會失去守在他身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