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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1:01:04 作者: 白居小易
之後,又過了那麼一天,孟嘗也是就走了,孟嘗上車之前,也是還又給我打了個電話了,哽咽著,跟我說是,「糖糖,我要走了,我要離開山東了…」孟嘗是我大學四年裡最好的朋友,他要走了,我那心裡,當然特也不是個滋味的,一時之間,我那麼「嗯啊」、「啊嗯」著的,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最後,不知怎的,居然也是來了那麼一句的,「孟嘗,你這次回去之後,什麼時候再回山東啊?」孟嘗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的,「可能,要等到你們結婚的時候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計算著的,最後終於也是到那6月20號了,到我們這屆同學徹底畢業、必須要離校的那日子了。那天,省城陰雨密布著的,也是下起雨來了,嘩嘩嘩嘩,傾盆一般,特別特別的大,所以營造的那離去時的氣氛,也是特別的傷感了。格格走之前,我還特意讓小弟幫忙去送了一下,心想格格那麼的戀校,務必得好好的哄哄她,不然她又不知傷心成什麼樣了。果然,也是沒出我所料的,小弟送完格格之後,給我打電話也是就說了說是,格格走的時候,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在那哭,在那「嗚嗚嗚嗚」的哭,哭得特別特別的傷心,最後,在她爸爸媽媽的哄騙之下,也是才上車走了。
而,小弟掛了電話不久呢,格格那電話,跟著也是就又打過來了,格格依然,也還是在那哭,「嗚嗚嗚嗚」哭,「嗚嗚嗚嗚」的哭,一邊哭著,一邊在那泣不成聲的,「糖糖,我,我把我最喜歡的那條牛仔褲落在學校、落在學校了,我,我,我還沒有跟你一起去買,去買我最喜歡的那件T恤衫呢,我還,我還沒…」
☆、鸞鳳和鳴 而後分飛 (1)
在那琅州銀行總部實習了也就有個四五天吧,琅州銀行的那些領導們,便也是就把我們這批新員工給分配到各個支行、各個營業網點去了,說是那些前台業務,在那實踐之中更容易上手,學得更快,掌握的也更牢固。
其實,對於那些一直培訓的人也都還好,怎麼著的呢,也是都學了大半個多月了,學得也是都還算紮實了,可是我這種吧,這剛也才回來沒幾天,學了連那一個星期都還沒到,那些業務什麼的,也是還都沒學全呢,便就被趕著鴨子的要上架了,所以,我那心裡,自然也是慌得不行了。幸好,我們剛上櫃檯辦業務的時候,做的也都是那些最簡單、最基本的業務,像是那存取錢啊,還有那開銀行卡啊什麼的,流程比較單一,難度係數不是很大,再加上,我當時又有個特別特別有耐心的老師,在旁一直給我做專門指導什麼的,所以,我那第一天,好過歹過、忐忐忑忑的,最後也算是混過去了,沒有出什麼大亂子的。
不過,基礎不牢,早晚也是不妙,我這種「幸運」、這種「僥倖」,也就「幸」了那麼一天,而,便在那第二天的時候,我手一抖的,也是就把其中一個業務給辦錯了,出差錯了。這天,我們那個支行的業務特別特別的多,我那個老師跟著也是得一起忙活什麼的,所以,一時之間的,他也是沒能分出身來照顧我了,再加當時我又接到了個對公業務,那個對公業務的操作流程極其複雜,我又第一次接,心裡特別的發虛,而後腦子那麼一不清醒的,便也是就給人家辦錯了。而,便在當天下午下班之後,便也是就給領導叫到辦公室去談話了,說是讓我在平日裡的工作之中,務必要端正態度、要用心、要嚴謹,要有個「銀行人」的樣子,說得就跟我工作不嚴謹、不用心、態度不端正似的,所以,我那麼一聽之後,滿心裏面,盡皆也都是那委屈了,然後,下班一回宿舍的呢,這便也是就給格格打起電話、訴起苦來了。
之後,每天都是這般,提心弔膽、擔驚受怕、就跟是那上前線打仗似的、一整天精神都高度緊張的,又過了那麼整整四天,周天這也是才姍姍的終於來了,終於可以休息了。經過了那麼六天的「煎熬」、「折磨」,我那身心力交瘁的,感覺整個身體也真是都被掏空了,所以周天這天,我癱那床上,啥也沒幹的,足足整整的,也是躺了那麼一整天的。我在那躺著的時候,這也是終於體會到是何滋味了,真真的,也是就媽媽之前常跟我說的,在銀行里上班,就是那「外表光鮮,背地辛酸」啊。
不過,這種高強度、高壓力的工作,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是把我當時那種畢業之苦、別離之傷給「轉移」沒了,天天累成那樣、嚇成那樣的,又哪還有什麼時間和精力去感傷自己大學生活的逝去呢?
周天這麼在宿舍躺了整整一天之後,依舊也還是沒怎感覺休息過來的,而且,很快的,這也是就又到那周一了,又要上班了。
這天早上,開完晨會,我坐到自己那三尺櫃檯前,稍稍收拾了下,深吸了那麼一大口氣的,便也是就又準備迎接這新一周的「摧殘」了。
我那一口氣這剛也吐出來,這也剛那麼一抬頭的,忽然之間,卻也是就見那麼一個扎著兩個球球哪吒頭,身著白色T恤、粉色吊帶褲、乾乾淨淨白色帆布鞋的小姑娘,號也不取的,便就嘻嘻嘻嘻的、直衝我的櫃檯前來了。
當時,我心裡還在那納罕,心想著這是哪來的野丫頭啊,怎麼不遵守「社會秩序」啊,簡直就不把我們堂堂琅州銀行那先取號、後按順序辦理業務的「規則」放在眼裡啊,可,我這抬眼、那麼定睛仔細一看的,整個人跟著的,便也是就驚呆了啊啊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這個,原來這個扎哪吒頭的小姑娘,這個不叫號的「野丫頭」,是格格啊,原來,是我的小媳婦,格格啊!我那麼一看之下,當場都有點沒敢相信自己那眼睛的,頓了那麼有個兩三秒後,這也是才又那麼的緩過神來,而後,我這也是就什麼都不去管、什麼都顧不得了,趕忙鎖上系統、鎖上尾箱的,便也是就狂奔出營業室去了,再後,更也是完全都沒理會我那些同事的眾目睽睽的,一把抱起格格,開心的便也是就轉起圈來了,一邊在那轉著,一邊還在那開心的喊道,「媳婦,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啊,想死我了,可想死我了你」,直到後來,轉得格格在那喊「糖糖,暈,糖糖,暈啦,我暈啦,過會轉,過會再轉」,我這也是才一邊「哈哈哈哈」的、一邊把格格又給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