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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54:10 作者: 三花喵
    阮棉:「?」

    她將直播畫面跳轉,發現門口已經有人在以一敵眾,看樣子防護陣才破,就有人替她攔住了眾修。

    是吳銘,她六歲時在升仙榜擂台賽上,用一顆八紋補金丹救過的白眼狼修士,當初一別,一晃已是七年。

    他那句「我就在三十三重天討生活,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就歸你了」,言猶在耳,沒想到再見會是這種場面。

    ——等等,她現在是哆啦R棉,他又不知道R就是A,沒道理來報恩啊?

    直播畫面中,吳銘以煉虛大圓滿的修為橫擋在府邸門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有跟他認識的修士咆哮,「姓吳的,你是不是有病,不攻打府邸,打我們作甚?」

    吳銘輕嗤,「你才有病,不把你們揍趴下,難道放你們進去跟我搶星君之位?」

    「呸,你這陰險卑鄙的小人,小心有命進去,沒命出來!」另一人幫腔威嚇。

    吳銘不跟他們多廢話,憑本事將眼前清空了一片,轉身第一個往府邸里沖,很快就遇到了迎出來的阮棉。

    阮棉用口型對他道: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八紋補金丹嗎?

    吳銘腳步一個趔趄,見鬼似的瞪著眼前這個意外出現的小仙君,大明湖畔他不懂,八紋補金丹卻不能更懂。

    比他修為稍低,但骨齡13歲的煉虛後期小仙君,全仙界有幾個?

    他雖然一直在三十三重天混日子,卻一直默默關注著哆啦A棉,當初她六歲,七年過去,豈不正好13歲?

    出於底層修士的直覺,他一瞬就猜到關節所在。

    眼前這個剛飛升的小仙君,就是戴太陽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哆啦A棉,三重天星河學院的現任院長。

    他的救命恩人!

    吳銘一瞬間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背脊挺直,面色嚴肅,「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杜星君不在,反而是你在府中?」

    阮棉將一年前的事大致一提,吳銘便知道杜星君沒安好心,不過這就是三十三重天的生存法則,夠壞才能站得更高,活得更好。

    他道:「外面有兩個跟我修為差不多的,是三十一重天和三十二重天星君府邸的人,你在這等著,我去趕走他們。」

    既然這府邸已經被救命恩人接管,他就要改變初衷,從掠奪變成守衛。

    「不用,我跟你一起出去。」阮棉邁著闊步越過他,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不就是三十一重天和三十二重天,看我的。」

    她纖瘦的背影走著走著忽然消失,吳銘追出去時沒見到人,一頭霧水卻沒吭聲,二話不說跟衝進來的修士開戰。

    對方以為這也是杜星君考驗的一環,自然不甘示弱,招招致命絕不留情。

    一盞茶時間後,鬥法接近尾聲。

    吳銘仙氣耗盡眼看快要撐不住,阮棉忽然現身,將兩隻小紙鶴丟給打得最凶的兩位煉虛大圓滿尊者。

    兩人不解,卻認出了那是他們各自主子的傳訊符,當即激活。

    第一隻小紙鶴撕心裂肺地尖叫,「救命啊,有敵襲,速速歸來!」

    第二隻小紙鶴先是半天沉默,跟著「嚶嚶嚶」地哽咽低哭。

    要知道,喊救命和嚶嚶嚶這兩位不是別人,他們可是混亂域出了名的地頭蛇、混不吝,名字可止小兒夜啼啊!

    兩位尊者聽完主子的傳訊,越發茫然,「你這是何意?」

    阮棉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三十一重天和三十二重天已經歸我了,喊救命的小紙鶴飛得太慢,我幫沈星君捎帶過來。」

    「封星君一直哭一直哭,我也勸不住,你們回去勸勸,讓那二位想開點,撐了整整三秒才認輸,他們已經很優秀了。」

    兩位尊者:「……」

    所以他們地盤沒搶到,老窩已經讓人給一鍋端了???

    快打贏的兩人被主子拖了後腿,流著寬麵條淚頭也不回地離開,吳銘服氣地沖阮棉豎起大拇指,「行啊,沒想到你這麼能吹。」

    阮棉斜他一眼,「要不是看你撐不住了,我現在已經順路拿下了三十重天,正好二十九重天是我的,二十八重天是我繼承小九的,打通了省得以後管起來不方便。」

    吳銘:「……」

    一時不知該從哪裡吐槽,沒有一百年的走火入魔,編不出這麼離譜的瞎話來。

    怎麼辦,救命恩人入戲太深,要努力修煉儘快合道,幫她把地盤打下來嗎?

    阮棉在直播畫面上給他開了vo,聽到前一句想捶他,聽到後一句,心情大好。

    「混亂域三重天太亂了,我不喜歡,你去幫我整頓。」

    「首先,滿大街打劫修士、拐賣女修、欺凌弱小的風氣要徹底杜絕,制定律法,出台懲罰措施。」

    「其次,要在街道兩邊種上讓人心曠神怡的仙花仙草,提倡大家文明交流,別張嘴就問候人全家。」

    「再次……」

    吳銘見她說得頭頭是道,莫名有幾分相信,一條條認真記下,等出了門硬著頭皮去執行時才驚覺,混亂域竟真的變了天。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共三位合道期大能,說被趕走就被趕走了?」

    他步履踉蹌地沖回杜星君——哦不,阮星君府邸,神色中難掩激動和敬服。

    阮棉高深地看他一眼,但笑不語。

    ——她也不知道啊,她剛走進他們的府邸,他們一個就在喊救命,另一個就在嚶嚶嚶,三秒後直接收拾包袱走人,走時候看著她,明顯一臉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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