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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47:08 作者: 風間雲漪
讓進來的手下替他穿好衣裳,辛長貴就指著還在迷糊中的錢氏母女一通臭罵,罵完了還不忘問江雲漪的下落。
「辛縣令,請你說話注意一點分寸。要不我張夕和清漪園的眾兄弟可不答應!」
帶領著清漪園眾人一起過來的張夕聽到這個時侯辛長貴竟然還想著江雲漪,心下一怒不由大喝出聲。
都到這地步了,這個辛長貴竟然還想著敗壞江雲漪的名聲,簡直豈有此理!
「張,張總管!張總管,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冤枉的啊!張總管,你相信我,我是無辜的啊!」
白水靈聽到張夕的大喝聲,猛然間就醒了過來,裹著被子爬到張夕身邊,請他替她說話。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好不容易才讓江大林接受了她,她不能因為這樣就把自己搭上,她不能!
「放手!放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虧得我們老爺還想找個好日子掛正式將你收房,沒想到你竟然轉眼間就上了辛縣令的床。你可還有一點羞恥之心?你可對得起我們老爺!」
張夕看著爬到他身邊抓著他衣襟不放的白水靈不由厭惡地甩開了她,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她不要臉。
「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不是我,不是我!嗚!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他,是他強暴了我……」
白水靈聽著張夕一聲又一聲的指責,崩潰地抱住自己的頭,邊哭邊叫,最後腦中閃過昨晚最初的一幕,纖指直指辛長貴,大叫著她是被辛長貴強暴,並不是自願。
昨兒呆在這個房間的人明明應該是江雲漪,怎麼會變成她!怎麼會變成她!白水靈怎麼都想不通,可是這個時侯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是辛長貴,是辛長貴強要她了,是辛長貴讓她再也抬不起頭做人,是辛長貴讓她的富貴永遠的沒有了!
「你個不要臉的小騷貨,到底是誰強暴了誰,明明是你們母女聯合起來強暴了本官!」
辛長貴聽到白水靈竟然敢說他強暴不由跳了起來,看著自己身上各種慘不忍睹的咬痕掐痕就氣不打一處來。
卻根本沒意識他這話到底有多麼離譜,外頭那些還在看熱鬧的人撲哧一聲就大笑了出來。
便是進來幫辛長貴收拾殘局的官差都不由抖著肩膀,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昨晚上他們一幫兄弟可是聽了一夜的床,這房間的激戰從入夜戰到天明就沒停過一下。
要不是他跟幾個兄弟打賭輸了,這會子他肯定和他的那幾個兄弟在青樓里找姑娘滅火呢。
虧得辛長貴說得出這種話,也不怕遭雷劈!一夜御三女,大清早的還要上演一回,辛長貴真當所有的人都是傻子麼。
「張總管,屋子裡點了迷情香剛剛燃盡,便是這酒中也添加了催情的藥物。我給錢氏母女把過脈,他們是被人下了藥,應該是在不知情或在迫不得已的情況才……」
跟著張夕過來的一名清漪園小廝在這邊鬧得不可開交時,已經仔細地檢查這房間的每個角落,順便給還有些神志不清的錢氏母女診了脈。
他的話不高不低卻夠里里外外所有的人聽得一清二楚,而留的那一半話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小廝接下來要說什麼。
辛長貴強暴了錢氏母女三人,雖然看著錢氏母女似乎也挺願意,要不然又如何在辛長貴身上也留了那麼多痕跡。
真是作孽啊!這母女三人真是把他們豐澤的臉給全丟光了!
「這錢氏雖是個寡婦,但也不能這麼搞啊!竟然和兩個閨女共侍一男,剛才還不要臉地貼上去求恩愛。真是丟死人了!」
有人是聽著這邊有熱鬧看,就跟著一群人過來,沒想到會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搖著頭指著錢氏不屑地道。
其它人也紛紛指著這母女三人各種難聽至極的話齊上陣,說要把她們三全浸豬籠以正民風。
「辛縣令你身為平縣的父母官,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張夕聽到村民全是要處置錢氏母女,卻沒人敢提做下這等無恥之事就是辛長貴這個平縣縣令。
他今兒過來可不是看錢氏母女怎麼死,反正這三母女經過這麼一遭肯定難逃一劫。
他過來就是要給辛長貴添堵找麻煩,為江雲漪討回公道的!
「解釋,什麼解釋?本官的解釋就是這三個女人聯合起來設計陷害了本官。而且本官昨晚明明邀請的是江雲漪,為什麼會變成他們三個,我還想找你們東家問清楚呢。」
辛長貴現在憋屈得想死,看著這三個被凌虐的女人就想掐死他們。明明昨兒他上的是江雲漪和青杏,怎麼可能一轉眼就成了錢氏母女三人呢。
他布置這一切前就吩咐這別莊的下人在大清早的時侯把豐澤屯的村民全引過來見他和江雲漪的好事。
哪裡會想到好事沒見著,卻把自己陷到了這步田地!這錢氏母女要是清清白白姑娘家,他大不了噁心些直接收了房。
可這母女三可沒有一個是乾淨的,他若不顧輿論強行收了她們,那他這個縣令的位置就真的坐到頭了。
這些年他沒少搜刮民脂民膏,多加這一條其實也沒算什麼。可是端木陽現在正以欽差的身體巡視浣州各縣及周邊州府,若是江雲漪把他設計她的事兒告訴端木陽,那他就死定了。
「辛縣令的意思是昨兒你給我們東家下貼原本是要對我們東家做不軌之事,結果沒害到我們東家,卻讓錢氏母女落進了你的圈套成了現在這個模樣麼?」
張夕對辛長貴到現在為止還想攀著江雲漪不放,心下暗恨,語氣冰冷至極。身為一縣父母官不為民請命也罷了,竟然處處栽髒陷害,真是可惡至極!
「怎麼可能,本官的意思是昨晚本官請了江姑娘過來談事。你若不信,可以問你們東家。」
辛長貴很想說昨兒他抱進房中的人明明就是江雲漪和青杏,他熄燈前脫的也是江雲漪的衣裳。
但現在一大早出現在他面前是錢氏母女,事到如今不管他怎麼說也無法把髒水潑到江雲漪身上。
因為江雲漪很可能早就知道了錢氏母女與他合作要陷害她的事兒,他只是搞不懂江雲漪是怎麼辦到的而已。
「我們東家昨兒是出門了,不過她是回鎮裡處理緊急事務,今早剛趕回來,發現園中遭了賊人,才命我等一路追兇到此。不想卻看到了這麼一場好戲!」
張夕在來這裡之前就找好了藉口,自然不會讓辛長貴有什麼機會攀陷江雲漪。
「哎呀,我們母女不活了啊,不活了啊!被你個殺千刀的要了身子,現在你居然推得一乾二淨。昨兒明明就是你請我們母女過來,後來就變成這樣了啊!可惜我家水靈已經有了江家有骨肉,這會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啊!」
清醒過來的錢氏認清了情況就哭嚎了起來。她不能死,她不能因為這事兒莫名奇妙的死,她的富貴還沒有享受到怎麼可以死呢。
「這件事跟本官沒有關係,你們休想污衊本官。時侯不早,本官還有公務要趕著回縣衙處理,你留下好好給本官處理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你就不用回來了!」
辛長貴意識到他若在跟錢氏母女糾纏下去他很可能把握不住局面,忙把這事扔給跟過來的手下處理,在無人注意處給他做了一個割脖的動作,就推開眾人連衣裳都沒換就坐車離開了。
今兒他是丟臉丟盡了,在呆下去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不過今兒的事他是不會這麼算了的。
江雲漪你敢讓本官吃這麼大的啞巴虧,本官這一次一定不會再饒了你!你給本官等著瞧。
辛長貴暗恨讓江雲漪再次逃過了一劫,想著這個江雲漪到底走了什麼運氣,咋地這一次又一次的都整治不了她。
「你別走,別走,你害慘了我們母女三個就想一走了之,門都沒有!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我雖然是個寡婦,但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寡婦,要不是你給我下了藥,我也不會跟了你啊。你要不給我們一個交待,就別想走!」
錢氏雖然累得腰都要散架了,可是看到辛長貴竟然要把她們母女三扔下自己跑,就爬起來死死地抱著辛長貴的腰的不讓走。
這個死鬼啊,昨晚任她怎麼求饒就死賴在她身上不走,今早又要了她一回,這下子竟然要棄她不顧,她怎麼可能答應!
「你個瘋婆子,快給本官放手。你們還不把這瘋婆子給我拉開!」
辛長貴被纏住怎麼也拉不開錢氏,不由惱羞成怒。這個女人咋地和在床上一樣霸道,這個時侯竟然還敢來纏著他。
錢氏哪裡肯放,這一放她就要沒命了,不僅她要命,白水仙和白水靈也活不成了。這一切的一切可全是辛長貴造成的,她若放他走,那才是自己找死。
她邊抱著辛長貴的腰邊哭喊著,還不斷地給白水靈使眼色。可是白水靈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若是沒人能庇護她,她就死定了。
「我要去找大林哥,我要去找他,他一定不會丟下我們母子不管的。」
白水靈大叫一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就推開眾人從裡屋沖了出來,然後拼了命地往清漪園的方向跑。
她並沒有穿衣裳,只是裹了薄被,露出的胳膊和小腿到處是被凌虐的痕跡,一整晚的折騰讓她的下體流血不止,浸濕了薄被,但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拼盡力氣往前跑。
錢氏見白水靈沖了出去,眼珠子一轉隨便抓了衣裳只遮住主要部位也跟著跑了出來,邊跑邊喊縣太爺強暴良家婦女,現在被人抓現形就要她們的命,祈求眾鄉民為她作主。
白水仙被辛長貴折騰的最狠,到現在依舊沒有醒來,但是她赤條條的模樣,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青紫,下體處更是讓人慘不忍睹。
她在眾人亂鬨鬨的聲音中嚶嚶醒來,圍觀這場熱鬧的人早被白水靈和錢氏的舉動給吸引住,自發地跟著走,並沒有注意到醒過來的白水仙。
強忍著全身的軟綿和疼痛,白水仙抓起地上的衣裳儘量快地穿好,跌跌撞撞地出了別莊,想到自己是被辛長貴給占了身子就不敢回家。
若是以前在窯子裡她還不怕,可她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出了這種事那她只有被人以不潔之名給整死的命。
白水靈一路跑回清漪園,村子裡一開始見她那模樣,後來看到那麼多人追著她過來就問起是怎麼回來。
問不到具體的,看到穿得不倫不類的錢氏從後頭沒命的跑,邊跑邊大喊她和閨女一起被辛長貴強暴。
這下子人們直接就炸開了鍋,又聽人說辛長貴這原本要設計的人是江雲漪,江雲漪因鎮子有事沒赴成約,錢氏母女不知咋地就撞進了辛長貴在豐澤屯的別莊,如此就被辛長貴給強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