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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44:21 作者: 自由與魚
這會兒功夫她已經點開了微博,'江川機場'已經被推到了頭條,各大媒體和營銷號一起擠熱度,各路吃瓜群眾更是侃的不亦樂乎。
目目迅速瀏覽了一下,網絡上流傳的版本大致有三種,一是說江川搶了該男子的女朋友,對方被綠氣不過才下手;二是說該男子系江川要好的朋友,因為毒癮發作控制不住才打人;第三個更離譜,說是江川他們倆人都吸毒,但買的毒品分贓不均才引起衝突……
目目看的心驚肉跳,無論哪一種版本對於江川及其身後的工作室來說,都將是一場惡戰。
「陳燦在電話里也沒說原因,我們去了再看吧……」樂詩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白皙的手背上凸顯了兩根淡青色的血管,她將疑惑不解和緊張不安的心勁兒都用在了手上。
兩人趕到的時候,派出所外邊的已經涌了很多記者。安保人員一直在維持秩序,不讓他們進去影響辦案。
樂詩早就料到這一點,她提前打了電話。是陳亮把她們倆人接進去的。
剛進屋,目目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長椅上的江川。
他戴著墨鏡慵懶地靠在牆邊,能看到嘴角有一塊青紫,目目不覺難看,只覺得更增添了一份性感。仿佛此刻正在拍封面,他就應該在畫裡一樣,隔絕世人。
陳燦站在旁邊講電話,看見樂詩過來,立馬拉著她吩咐:「這邊記者太多,一會兒我們倆先去擋著。趙目目你跟著陳亮護住江川上車,一定要保證全方位無死角,不能給他們拍到任何東西。」
目目一直臣服於她的領導力,本能地點了點頭,已經自覺地移到了江川身邊。
感到有人靠近,江川睜開眼睛瞧了瞧,腦子裡那個正跳舞的小雪人瞬間老實了。
「川哥,你沒事吧?」目目擔心地問。
軟軟綿綿地聲音傳進耳朵里,江川心情開朗了許多,對著她搖搖頭。
目目心裡踏實了許多,最起碼人沒受大傷到就好。
民警推著魏晉陽走來,還拿著手裡的文件夾戳了戳他的頭,「陽性,你這小子,不是第一回了吧。」
目目心裡瞭然,怪不得她剛才在屋子裡搜尋了一圈,都沒有見魏晉陽的影子,原來是去驗尿了。
就算被警察指著腦袋,魏晉陽臉上也沒有一絲怯意,他雙目圓睜地盯著江川,眼睛布滿血絲。惡狠狠地對江川說了一句,「就你,你憑什麼!」
憑什麼那麼多人都圍著你轉!
作者有話要說: 江川:就憑老子長得帥!
今天的本魚也是帥到掉渣了,明天見~
☆、往事
江川不屑於搭理他,直接摘掉墨鏡站起身走到陳燦身邊說了些什麼。
目目這才注意到原來他眼角的那塊青紫更大一些,右邊臉好像也腫了一點。她轉頭氣憤地瞅著魏晉陽,打他男神的都是壞蛋。
陳燦拍拍江川的肩膀,走過來笑了笑說,「警察同志,我們已經做完了筆錄,什麼時候能夠離開啊?」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們得核實一下這小子的筆錄,你們再等一會兒吧。」民警掀著資料本開始辦案。
陳亮站在角落裡呸了一聲,咒罵道,「操他媽的,川哥又被這孫子擺了一道。」
目目不解,用了「又」字,很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剛剛她又仔細瞪了魏晉陽幾下,腦子裡對他也有點印象了,今年暑假的時候,她好像在老闆娘的KTV店裡見過他來著。
目目陷入了一段混沌的回憶里沒多久,辦公室里又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一進屋就叫出了目目的名字,徑直走到她身邊,眼神上下掃了兩遍,確定人沒受傷,眉頭才鬆了松。
「方義,你怎麼過來了?」方義的出現讓她更為驚訝一些,不過張璐的一句話就給消解了這疑惑。
「您好,我是江川先生的私人律師。我們現在申請先去司法驗傷,如果造成輕傷,我們保留起訴的權力。」
張璐這句話,讓負責辦案的警官不覺擰了擰眉,監控里顯示就打了幾下,而且都是皮外傷,這種案件一般私下和解就好。他估摸著律師怕是在嚇唬吸毒的這小子,配合地點點頭說,「那我們就無權干涉了。」
魏晉陽扭頭嗤笑了一聲,哼,起訴,江川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們認識了十幾年,衝突也不止發生過一次兩次,比這更嚴重的那次,他們倆都住了院。最後也是江川輕飄飄地一句,「我們鬧著玩的」給揭過。
在他的預料之中,江川並沒有追究他的任何責任。
張璐幫助著辦理好所有手續,他們一行人就準備離開。魏晉陽因為吸食大麻,需要被行政拘留十天。
江川已經全副武裝,遮住了大半張臉,準備出派出所大門。
方義被張璐臨時派過去充當安保人員,他和陳亮一左一右,目目和樂詩在前頭開路。
不到十米的路,目目感覺自己被擠成了肉餅,到車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胳膊也有點疼,好像是剛才被胡亂遞過來的話筒給打了幾下。
不過她也顧不上這些,焦急地往後瞅著,幸好陳燦和張璐在那裡進行說明,才將眾多鏡頭吸引了過去。
「川哥,你為什麼又放了他一馬!」陳亮在前頭開車,往後視鏡里掃了一眼,江川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刺激著他的神經。
「你難道想讓我去法庭嗎?!」江川摘掉眼鏡,揉了揉略腫的臉,有點疼。這程度用粉底也遮不住,他又得跟導演請假了。
陳亮自知不可能,又罵了魏晉陽幾句,用來發泄情緒。樂詩坐在副駕,一直盯著後視鏡,幸好並沒有什麼人跟來。
手機一直在震,都是相熟的記者朋友問到底發了什麼,能不能透個小料。樂詩根本不知道怎麼回。因為作為一個內部人員,她也不知道緣由。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樂詩只能默默的回覆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
七人的商務車,目目和方義坐在坐在最後頭,倆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說話。方義捏捏目目的手,眼神傳遞著思念與愛意。
一路沉默,每個人都各有心事。
路旁的景色隨著車流一路後退,把江川的思緒也拉回了從前。
父親未發家的那幾年,他們還住在郊區的老房裡。第一次見到柳柳和魏晉陽是在七歲那年。
魏家是新搬來的鄰居,魏母為人和善,與鄰里相處的都很好。尤其是看江家有個跟自家兒女一樣大的孩子,便時不時地讓他們一起玩。
孩子的世界天真爛漫,一次兩次三個人就成了好朋友。
魏晉陽從小就野,才七歲就敢單獨領著他和柳柳去幾十公里以外的鄉下去掏鳥窩。
體驗過與大自然親密接觸的樂趣後,江川和魏晉陽一起又去了好幾次,每次都是他拿出攢好的零花錢,魏晉陽一把抓完,領著就走。
小時候的江川是真的服從於他,畢竟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每次出去瞎跑,都沒有被父母發現過。直到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