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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44:21 作者: 自由與魚
    「兒子,你答應我,不要讓媽媽失望。」母親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溫柔,可方義能明顯感覺到裡面的威脅意味。

    「我知道。」掛了電話,方義更睡不著了。

    他翻開手機相冊看照片,卻發現裡面除了目目的,還有十幾張江川的。

    看著屏幕上那雙棕色的瞳孔,方義就想起在生日會上的那次對視,他荒亂地關掉手機,卻發現心跳有點加速。

    最終還是打開了手機里的隱藏視頻,手也伸進了被窩裡。

    直到方義低吼一聲,噴出那縷縷粘膩之後,才感覺身體舒暢了許多,最終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方義同學有情況。

    不好意思,我按錯了,導致12章提前貼了出來,不過時間一到我就解鎖,今天兩更。明天不更。

    我要freestyle啦……

    被仙女們霸王的我

    流淚度過這無聊的周末

    難過抵不上寂寞

    不知該與何人訴說

    ☆、炫耀

    方義一早就到了地鐵口接目目。

    深秋的天氣由涼轉冷,氣溫已經降到了十五度。目目穿了件淺駝色的風衣,腰帶紮成一個蝴蝶結,蠻腰收緊,長腿直立,越發顯得動人心魂。

    目目刷卡出通道的時候就看見了方義,揚起手裡的東西朝他晃了晃,一下就扎進了男友懷裡。

    「冷不冷,這是我媽做的豆漿,給你喝。」

    方義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接過便利帶,摟著女友出站口。或許是因為昨天母親的電話,他的心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

    目目感覺臉上像□□樹枝划過一樣,又刺又癢。便側頭看了看,摸摸他的臉,心情跟方義相反,很明媚,「這麼早過來接我,連鬍子都沒有刮。」

    方義接話:「形象哪有女朋友重要。」

    哎呦,這談了三年戀愛,情話功力果然見長嘛。目目笑眯眯的,踮腳偷親。

    上班的早高峰,路上的行人匆匆趕去地鐵口,只有這對男女牽著手逆行,腳步不慌不忙,倒像是剛從公園裡打完拳的老夫妻,回家去吃剛剛買好的早點。

    不過,目目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在肖大狀的課堂上,她看見了李文博。

    他的傷口已經痊癒,只有額頭上fèng過的針腳還若隱若現。看見目目和方義坐在一起,本來和同學說笑的臉瞬間變冷,扔了書本拿起手機出去了。

    目目心裡有點慌,她害怕李文博再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更害怕方義知道他偷偷找過自己,不然他肯定定會再去揍李文博的。

    目目小心翼翼地瞅瞅方義,發現他一直盯著手機,就湊過頭去看了看,是A市司法部的公眾號。目目一拍頭,她都忘了,一會兒八點出成績。

    八點到九點,查詢系統幾近癱瘓,方義到九點半才知道自己的成績----448分。

    目目興奮地拽著他的胳膊,去年A市第一名才考了444分,依方義的成績今年鐵定也會在光榮榜的前排。

    「激動人心,今晚必須去慶祝。」

    「快看看你的。」方義眼睛一彎,並沒有多興奮,這個結果與他的努力成正比。

    目目都快忘記自己也參加了考試,顫抖地輸入准考證號,323分,沒過。

    她也沒有多失望,唉嘆了兩句對幸運女神的不滿,就又沉浸在對方義成績的喜悅里了。

    晚上目目做東,給方義組了個場子,請了些要好的同學過來。用的邀請理由是:考過的舉杯慶祝,不驕不躁;考不過的借酒消愁,再接再厲。

    聽到這篇開場詞,童子顏和朱秋笑的快岔了氣,這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功夫真是練的爐火純青。

    因為這個場子最重要的目的,根本就是為了炫耀她男友考了全市第一。

    「再加個橫批----方義最牛逼!」朱秋拿著話筒亂嚎,目目笑著去奪,倆人在卡座上鬧成一團,氣氛已經達到制高點。

    方義不是很喜歡這種嘈雜的場合,但也不想博了目目的好意,一直全程配合。只在褲兜里手機震動的時候才趁此機會出去喘口氣。

    是母親打來的,問他的成績,方義如實回答。

    他怕母親再說什麼令人煩躁的事,說了幾句就想掛電話,母親及時喊住了,「別掛,兒子。媽媽很想你,已經買好了車票,明天我去看你。」

    方義抬腳踢了踢空無一物的地毯,長呼一口氣,「好,到了給我打電話。」

    將手機放回兜里的時候,方義摸到了煙盒,便拿出一根點上。目目聞不慣這味道,他也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抽幾根。

    母親的話像一根刺,扎進了胸口裡,方義不得不想。她明天過來的目的很明顯,看兒子只是一個藉口,打探目目才是她的真正用意。

    母親一直希望兒子能找個B市的女友,一家人安安穩穩地陪她一起生活。所以,方義和目目在一起並未告訴過母親,要不是她翻過自己的手機,方義也不會跟她說實話。可母親的那句,「原來你是因為她才留在A市。」,仍舊讓他後悔。

    母親的脾氣他知道,跟她不喜歡的人講話是極其尖酸刻薄的。方義怕目目受委屈,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眼正哈哈笑的女友,覺得還是不要帶她去見母親為好。

    煩悶充斥著胸腔,那股鬱氣也並未隨著菸絲被帶出來,方義又抽出一根點上。

    迷濛的煙霧裡,他隱約看見一抹相對熟悉的人影朝這邊走來,便又定睛瞧了瞧。

    雖然那人帽檐壓的很低,步子也邁得很快,可由於被女友長期的耳濡目染,僅就一閃即過的那一瞥側顏,他也能判斷的出來,那是江川。

    鬧了一會兒的目目見方義站在門口,出來問他怎麼了?

    方義側身擋住那個疾步向前的背影,笑了笑說:「沒事,出來透透氣,我們進去吧。」

    **

    江川找了三層也沒有看見柳柳的影子。

    這種人員混雜的地方他不宜多呆,又打了一通沒人接的電話,推門打算離開。

    剛走沒幾步,他就聽見旁邊有女人在抽泣,緊接著一聲脆響驚的江川頓下了腳步。

    「你TM哭什麼哭!」男人打了女人之後,還在憤怒地推搡,不停地罵著些污言/穢/語。

    江川拳頭已經捏緊,兩步上前就砸了上去。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看清來人之後罵得更凶,抬起手準備還擊,卻被江川躲開撲了個空,一下砸到了對面的車玻璃上。

    「別打他了。」柳柳擋在男人面前,眼睛裡溢滿了淚水,腫起的半邊臉在燈光下泛著紅。

    明明挨了打,卻還想著保護那個男人。

    江川看她這樣就更氣,一把扯過柳柳拽走了。

    留下的那男人吐了一口血水,「操!」,錢沒要到還被打了一頓,真特麼晦氣!

    柳柳低著頭,江川坐在她對面,只能看見她的頭頂,他想起那天在片場的一朵雪花,明晃晃的。同樣是受了委屈,兩個女人的反應卻是那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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