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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44:21 作者: 自由與魚
「陳姐你看,她這拍照技術您也見過,要不直接讓她來上班?」樂詩怕陳燦的壞情緒轉移,直接了當說完。
她還好,在肖凱那裡練得夠多,臉皮也磨的很厚,就是目目一沒畢業的學生,再平白無故挨頓罵,那幼小純澀的心靈怕是受不住。
陳燦抬眼看了兩眼目目,又扭頭看了看窩在沙發里的江川的腳,語氣無異,「今天就開始工作。」
江川聽見這句話,交疊的兩條長腿一松,站起身對陳燦笑了笑,「謝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沒等目目從他那蘇嗓音里走出來,她的頭就被一張大手蓋住了。而後,那蘇嗓音竟然沉在了自己耳邊,十分勾人:「今天可別再摔了。」
江川邁著長腿推門出去,目目還愣在原地,樂詩掐了掐她,「拿著相機,跟過去吧,我跟陳姐談點事情。」
目目還紅著臉,腦子跟漿糊一樣,只能依著本能對她們倆點了點頭,出去拿機器。
可等她踉蹌著拿完東西,收拾好情緒,江川不知道已經走哪去了。
目目環顧了一周,沒看見人影,突然覺得脖子裡掛的相機真重啊……
旁邊的工作人員看見小姑娘東瞅西瞅的,好心告訴她,江川應該是去樓下練習室了。
目目得了消息,馬上推門走樓梯去找,因為來的時候她留意過,這層樓的電梯在修理。
「嘿!」目目趕的急,被這一聲嘿加上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嚇得半死,眼看就要往後倒,一雙有力的手就箍住了她的手臂,「事不再三,你怎麼見到我就腿軟啊……」
笑,你還笑得出來。
雖然是男神,可這惡作劇的方式能不這麼幼稚嘛。目目感覺手臂上被抓的地方異常灼熱,她不敢說什麼,抬眼看看江川,誰知他笑容太晃眼,目目看在男色上,只能原諒。
「走吧。」江川鬆開手,呼呼的下樓,目目跟在後邊,心裡熱熱的,原來他站在樓梯口是怕她找不到地方。
男神果然一如既往,溫暖如初。
江川這人一進入工作狀態就特別認真,目目剛開始還只顧著欣賞顏值,沒多會好像就被他的態度傳染了一樣,拍的特仔細。
跟拍了江川好幾年,哪個角度呈現出來的效果最好她再熟悉不過,今天出來的圖絕對不用修。
目目覺得數量和質量都差不多便停止拍照,江川也開始休息了……
助理陳亮掐准了時間,幫他接好了熱水遞過去,目目就縮在角落裡當小透明。
今天江川帶給她的震驚太多也太大。
他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平時看著笑嘻嘻的,其實骨子裡透著的是清冷。目目真的很難相信,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江川就會對她做出摸頭、拉臂這種有肢體接觸的動作。除非,他私下p里真的這麼「輕浮」……
唉,為什麼要用這個詞。
目目真想給自己一耳光,怎麼能褻瀆男神呢!可恥!
但目目真的很怕一跟他搭話再控制不住情緒暈過去,那慘烈程度絕對可以上頭條了。所以她還是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慫包為妙。
「我愛的是你,要的是你……」目目手機鈴聲一響,本來相對安靜的練習室變的有點聒噪了。
這首歌是江川出道時唱的,帶著青春的活力和記憶。有幾個聽到的人估計也被帶到了從前,拍著江川的肩膀聊天。
目目再一次感覺到了囧,看見屏幕上的「方義」倆字,貓著腰出去接通電話,現在才是更大的危機。
她要怎麼跟方義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男神可愛嗎?下一章他會變的。
仙女們,你們是不是想退出仙籍逃脫,都潛水霸王我,可憐我還無處訴說,只能來段freestyle打滾撒潑……
☆、大明星搞事情
「目目,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方義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目目還聽到了他的喘氣聲,好像是在跑。
「你別急,方義。我在樂詩這,很安全。你怎麼了?」
「哦。那沒事了。今天早點回來。」
沒等目目問清情況,他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竟然沒人接。
自打架事件過去之後,方義的狀態一直有種說不上來的彆扭。
目目不放心,推門進去跟江川說明情況,「川哥,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我有點急事先走了。」
江川擺擺手,目目已經抄起她的小兔包跑出了門。連自己跟江川說那麼利索的長話,都沒有意識到。
「這丫頭,風風火火啊……」陳亮看著還在晃動的門,順嘴感慨了一句。
見江川還在休息就拉著他八卦,「我看你對樂詩她妹有點上心啊?」
江川嗤笑,「好不容易來個軟柿子,捏捏也挺好玩的。」
陳亮知道江川的脾性,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就愛跟身邊的工作人員開玩笑。可陳姐選的人大都屬於精英型,有時候很難理解或者說對於江川的放鬆方式略顯不屑,他卻實很久沒有碰到過趙目目這樣的軟柿子了。
不過,這丫頭第一天就翹班,不知道陳姐會不會對她開刀。
宿舍樓下,方義掛了電話,看著李文博從宣傳欄後邊朝他走來,眼神凌厲,透著惡毒。
「你這恢復的夠快啊。」李文博吹著流氓哨,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屑,就是感覺傷口隱隱作疼,他抬手按了按。
方義懶得搭理,徑直走開。誰知李文博依舊不依不饒,「姓方的,趁早離開趙目目,別禍害人家。」
方義腳下一頓,緊握著書包肩帶,頭也不回地進了宿舍樓。身影忻長,看上去步子有些晃。
目目把方義約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她必須好好跟他溝通溝通。
「你實話說,最近怎麼了?」
方義咬著吸管低頭沉默,與其說他無法對目目坦言,更多的是他不想撕開已經逐漸癒合的傷口,他怕疼,更怕目目疼。
「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沒跟你講過家裡的事嗎?」方義繼續低頭,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面前的杯子,目目知道他應該是在忍。
「我的父親叫王力卓。你應該不陌生。」方義說完,還冷冷笑了笑,目目悚然。
這個名字她當然不陌生,目目怎麼也想不到刑法和刑訴老師課堂上所講案例的主人公,竟然是方義的父親。
這幾年目目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單親,她還一直以為他父母也是離婚,完全沒往這方面想過。
該怎麼安慰呢,他父親含冤入獄六年之久,最終因病去世。雖說前幾年翻案洗刷了冤屈,可這種長久的痛楚依然會伴隨方義和他的母親一生。
除了震驚之外,目目完全不敢想像方義童年是怎麼走過來的,他幼小的心靈又受過多少創傷。
方義的肩膀在抖,目目抽出幾張紙巾給他,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看見他哭。目目心疼,用小手握住他的大手,希望能給他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