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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依看了他換髮型以後的臉後，差點忘了眨眼睛……

    白徐這時又回了頭，問她借筆。

    「我的筆沒墨了，能不能借我一支？」

    蘇依這才回神，慌忙低頭找自己的筆盒，從裡邊拿了一支黑色的水性筆出來，「給。」

    「謝謝。」

    蘇依沒看白徐，垂下眼瞼，一顆心跳得有些快。待白徐回身開始寫試卷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他的後腦勺，臉頰發燙。

    下午考的是化學，和物理一樣，這也是蘇依的弱項。寫到一半兒的時候，她又開始不自覺地咬筆頭，盯著一道題眉頭緊蹙。

    她不時的，還會嘆口氣，白徐知道後邊的人做不出來，因為，這試卷的確有些難度。他抬眼看了下時鐘，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當然，他其實已經做完了。

    在考場坐了這麼久，白徐覺得肢體有些發酸，坐不住了。他收拾了一下，打算交卷離開。察覺身邊有些動靜，他留意了一下，發現是他右手邊的人在給一人遞小抄……

    「……」

    白徐覺得這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索性沒理。他站起身，將蘇依的筆放到了她的桌上。蘇依的眼睛，正盯著邊上傳遞答案的兩人，一眨不眨的。

    他於是用筆敲了下她的桌子。

    蘇依抬起頭，沉默著接了筆，然後低頭繼續開始寫試卷，雖然，她只是在試圖強行亂寫……

    白徐隨意掃了一眼她的試卷，發現她的試卷留了很多空白。

    「……」

    他用手撓了撓額頭，然後轉身去交了卷。

    ˉ

    蘇依認為自己考砸了，因為剛才的化學卷子她並沒有寫完。教室外涼風嗖嗖的，吹得她整個人透心涼。她拖著頹廢的身軀慢速走著，然後在樓梯口，碰見了白徐。

    他似乎是專門等在那裡的，見蘇依從考場出來以後，他當即收好了手機，然後靠在一面牆上好整以暇。

    「考砸了？」他問。

    蘇依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不過這是事實。她垂下眼瞼，點頭。

    「你不是說……趙一輝挺好的？」

    「……可能是我自己太笨了。」

    白徐湊近了些，看著她現在喪氣的臉，眼帶笑意，「所以說，現在要不要考慮一下……我來教你？」

    「……」

    蘇依有點心動，她動搖了。

    「那個……」她的目光閃爍，並用手撓了撓臉頰，臉有些紅，「你的教學質量應該有保證的吧？」

    「一定。不過……」白徐的視線移向她的眼睛，目光有點沉，「你要都聽我的。」

    蘇依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緊張，於是往後退了些，「寒假能不能給我補補？」

    「沒問題。去你家還是我家？」

    「啊？」

    「我是說補習的地點，去你家還是我家？」

    「……我家好了。」

    畢竟，蘇晴的工作忙，家裡面時常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她不太了解白徐的家庭情況，當然也不好去他家裡打擾。

    「好。」白徐拿了手機出來，邊敲著鍵盤邊道：「我的號碼你存一下。」

    「……哦。」

    蘇依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翻了翻通話記錄，然後將手機遞到白徐的面前，「你的號碼是不是這個？」

    「你那時候沒有記住？」白徐微微蹙眉。

    「……我忘了。是這個吧？」蘇依又問了句。

    白徐看了眼她的手機屏，點頭。

    確認了以後，蘇依走遠了一點，背對著白徐，給他的號碼做了個備註，她寫的備註是「白老師」。

    ˉ

    寒假後的第一天，蘇依還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陣手機鈴聲吵得頭疼。她眯著惺忪睡眼，拿了手機接聽。

    「是我，你起床了沒有？」

    白徐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聽著有些不真實，蘇依當即就醒了，她快速地從床上爬起來，穿鞋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