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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33:00 作者: 海的挽留
蕭槿疼得頭皮發麻,連滾帶爬縮在床角,見他又要靠過來,忙抬手道:「別,你先別動。」
衛啟濯聞言頓住,但一雙眼睛仍舊直勾勾盯著她看。
她覺得衛啟濯眼下活像是一隻幽怨的餓狼,而她就是那塊他方才在嘴裡含了半天卻沒能吃下去的鮮肉,眼下他盯著她時,兩眼都冒綠光。
「我聽說孩子就是打那裡生出來的,」衛啟濯不住端量蕭槿,目光灼灼,「你說孩子都能出來,為什麼我進不去呢?我再大,是你太緊還是我太大??」
蕭槿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將腦袋埋在枕頭上,恨不能挖個坑把他按到地里。他那種尺寸,她光是看著就害怕,她無法想像那昂然巨物如何進入她的身體。
蕭槿悶聲提議要不先睡下,然而衛啟濯認為他們應當迎難而上。他下床奔到書櫥前抽出幾本書翻了翻,旋即折返,讓蕭槿在腰下墊一個軟枕,抬高上身,然後他們再試試。
蕭槿滿頭冒汗,漲紅著臉跟他商量先緩一緩。
衛啟濯冥思俄頃,忽而道:「啾啾看我。」
蕭槿一愣,踟躕一下,轉頭望去。
衛啟濯身上松松披著一件月白色甌綢寢衣,烏髮披散,前襟半敞,胸膛肌膚在燈火映照下,暈出玉石一樣的溫潤光澤。
「我知道咱們為何湊迎不到一起了,」衛啟濯一點點靠過來,「因為,你沒動情,通道開度不足,興許是我方才太急了。」他說話間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嗓音低柔,「我好看麼?」
蕭槿抬眸對上面前殊俗容顏,雙頰酡紅,低低道了句「好看」。
衛啟濯低頭輕吻她嘴唇,廝磨幾下,轉為吮咬,少頃,探舌入內,慢掃瓠犀,輕嘗香津,深卷吞咽,逗引不止。
溫熱氣息拂面而過,蕭槿被他溫柔圈在懷裡,只覺如沐拂煦春風,醺若酒醉,身軟如泥,癱在他懷裡。
衛啟濯就勢又將她壓到床上,慢慢把手覆在她胸前柔軟上,由輕到重地摩挲挑逗,不住提醒她放鬆。
蕭槿口中嚶嚀連連,身下逐漸泥濘。
衛啟濯此刻渾身汗濕,早已情難自禁,褪盡衣衫,雙手箍住她腰,用力挺送。這回比上回入得深一些,但依舊阻礙重重。衛啟濯喘聲讓蕭槿稍忍一忍,狠了狠心,用力入她。
蕭槿疼得痙攣不止,胡亂抓他,抓得他身上紅痕累累,但他愣是一聲不吭。然而他集中精力往內推時,越往前進越覺被夾得厲害,才戳破阻滯,一時把控不住,一泄如注。
兩人又趁勢試著迎送一回,然則仍難結合,衛啟濯尚不得要領,終不得遂顛鸞倒鳳於飛之願。
他之前早在看到美人玉體時就先泄了一回,尷尬了半日,還一本正經地跟蕭槿解釋說男子初次行房多會如此,見今再度解泄,實是窘蹙,收拾乾淨了,坐在床上跟蕭槿大眼瞪小眼。
「還是沒做成,今晚就算了,」衛啟濯惆悵道,「明兒再試試。」
蕭槿一頭鑽進錦被裡,很有些崩潰。她方才也只是出了點血,實質上還是沒有成功,這疼都不到頭。
衛啟濯嘆息一回,熄了燈,擁蕭槿入眠時,還有些鬱悶。若非他早早問明了,瞧見自己未入先泄,真的會以為自己有毛病的。
不過還好,蕭槿肯定不懂這些。
他思及此,輕舒口氣,拍拍蕭槿:「我那裡有幾冊書,回頭拿給你,咱們一道學習學習。」
蕭槿再遲鈍也能猜出他說的是什麼,嘴角一扯。
教學相長,共同進步麼?
兩人雖未成就敦倫之樂,然而折騰了半宿,皆是睏倦,不消片時便沉沉睡去。
翌日,衛啟濯起身時,見蕭槿猶自懨懨的,笑說讓她等禮成了再回來睡個回籠覺。蕭槿睜眼看到衛啟濯長身立在她跟前穿衣,猶自恍惚。
朦朧間,她想起她前世看到的惡毒上司、高嶺之花,又想起逼著她賠褲子的摳門表哥,最後這些影像交錯重疊,歸在眼前人身上。
蕭槿稍稍扯開衣襟看了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愛痕,想起衛啟濯昨晚隱隱暴露的獸性,按了按腦門。
她從前一定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認為衛啟濯在這上頭冷淡。她覺得他昨夜若非看她疼得厲害,怕是會不管不顧地亂沖亂撞。
衛啟濯回身在她面頰上吻了吻,摟著她道:「一道用早膳去。」
陡然從獨居變成兩人同住,蕭槿還有些不習慣,轉頭見天色尚早,迷糊道:「讓我坐著打會兒瞌睡,你先起。」
衛啟濯失笑連連,拍拍她腦袋,道:「我都是說起就起的,其實起了也就不困了。」
蕭槿一愣抬頭:「深冬臘月也是?再冷再困也能利落起來?」
「當然,再是睏倦也會一咕嚕爬起來,這點自制力還是要有的。」
蕭槿默了默。聽說有三種人不可深交,一是說戒菸就戒菸的人,二是尿一半能憋住的人,三是,大冬天說起就起的人。
因為這三種人,都是對自己下得去狠手的。對自己都這麼狠,對別人自然更狠。
不過,衛啟濯也確實像是這種人,前兩樣大約也能做到。
依照品官婚禮之制,親迎日第二日見宗廟、舅姑並諸親百眷。行過這一系列禮節,再於三日後回了門,才算是完成婚禮的整個流程。
衛家這邊其實一共三個房頭,衛承勉和衛承劭下面還有一個弟弟衛承劼,兄弟三個都是衛老太太所出,只是衛承劼幾年前外放浙江,不在京中,因而極少露面。不過他只將夫人帶了過去,膝下子嗣都還待在京中讀書。
衛家本家親眷眾多,躋躋蹌蹌一大片,蕭槿一路拜見下來,只覺頭暈眼花,根本認不全。
衛啟渢今日沒有缺席。他立在幾個兄弟間,神色平靜。蕭槿走到他跟前朝他行家人禮時,他開言的腔調也是四平八穩,甚至還若無其事地喚了她一聲「弟妹」。但蕭槿總是覺得他哪裡不太對頭,好似變了個人一樣。不過她並不關心他如何,他只要不來攪局,愛怎樣怎樣。
三朝回門之後,正跟上元十日假期接上。
初十這天晚上,衛啟濯就拉著蕭槿出去逛燈市。
游至深夜,衛啟濯見蕭槿面現倦色,為她緊了緊披風,又包住她的手幫她暖著,問她要不要回去歇息。
蕭槿點頭,又抬眸笑道:「我覺得你對我真是好得沒話說。」
衛啟濯微微低眉。他希望她能更喜歡他一些,但蕭槿遲鈍,所以他總覺要花更多的精力,做得更直白一些。
不過說到底,也是他信心不足。他不知道蕭槿對他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他總是覺得自己做得還遠遠不夠。
兩人折返的路上,衛啟濯跟蕭槿商量晚上回去歇一會兒再試試新法子,看能不能做成。蕭槿不由縮了縮脖子。
那晚之後,因她疼痛未消,他怕弄傷她,便答應讓她休息三天,今兒可是滿三天了。
兩人說話間,迎面遇見了袁志跟袁蔚兄弟兩個打遠處來。
這倆人一個被衛啟濯收拾過,一個在金榜題名時被衛啟濯壓了一頭,眼下相見,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袁志滿含輕佻的目光在蕭槿身上溜了好幾圈,衛啟濯霎時冷臉,抬腳就狠狠踹他一下。
袁志總認為衛啟濯還是對他祖父存著三分忌憚的,畢竟他祖父高居宰輔之位,不曾想他會狂到先動手,惱道:「你真不怕我祖父對付衛家麼?」
衛啟濯冷笑;「你事事抬出令祖鎮場,為令祖招來不少仇了吧?我若是令祖,我就親自動手打斷你這孽畜禍胎的腿,讓你再不能生事。」
袁志怒而瞠目,卻是不知如何反駁。衛啟濯這話損得很,既罵了他,又讓他抓不住把柄。他祖父要是在場,沒準兒還真會來教訓他。
袁蔚忙按住意欲衝上去相搏的兄長,轉頭朝衛啟濯冷聲道:「衛大人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家也不是好惹的。而今賊首欲來談互市朝貢之事,我等正該勠力同心,為聖上分憂才是,衛大人可萬萬不要生事。」
衛啟濯笑道:「兄台這話我就不太懂了,要不咱們到御前評評理,看究竟是誰在生事。」
袁蔚遽然想起皇帝前幾日還給衛啟濯送了新婚賀禮,當下又沒了硬碰硬的底氣,佯佯笑道:「方才都是誤會。」反正來日方長。
袁蔚說話間又跟衛啟濯裝模作樣客套幾句,拉著兄長一道作辭離開。
衛啟濯對著遠去的袁家兄弟看了少刻,道:「啾啾說,我前世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很厲害的人。」厲害到婦孺皆知,眾吏喪膽。
蕭槿握住他的手,笑道:「所以衛啟渢沒爭過你,才對你那麼大的敵意。」說話間又是一頓。
衛啟渢莫不是想要跟衛啟濯爭奪權臣的位置吧?他還扣著她前世死因不說,不曉得是不是在留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