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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14:55 作者: 裴羅
屠連點點頭,「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居奕先生?」
居奕微微一笑說道:「光有強大的武力未必能夠贏得一場戰爭,我認為,當時的指揮官迪米爾·李出色的指揮是贏得這場戰役的主要原因,他不僅成功迷惑了敵人,使他們錯誤估計了戰機,同時也分割了帝國最為出色的騎兵,配合重火力打擊,最終以極小的代價奪取了芒熱地區,這無疑是戰爭藝術的勝利,是智慧的勝利……」
阿爾伯特毫不掩飾地「哼」了一聲,原本認真傾聽居奕的屠連,神經一下又繃緊了。
居奕扭過頭,靜靜地看著阿爾伯特:「你對我的意見有什麼想法嗎?」他的聲音很平和,也仍舊面帶微笑,然而全班同學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如果說這個學校還有誰能和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平起平坐,也許就只有這位居奕了。並不遜色的家世,足以擔任學生會部長的優秀能力,而且比起向來對其他人不假辭色的阿爾伯特,他在學校內的勢力可以說是更勝一籌。曾經有好事者說,這兩個人遲早要爭個高下。
難道我現在就要見證這一幕了嗎?有人的喉嚨悄悄咽了咽。
「沒什麼……」沒想到,先出言挑釁的阿爾伯特倒一臉無聊地先停下了。
「其實我也不同意。」突然金色光圈旁邊的暗淡的一角有人說話了。
屠連簡直想衝上去捂住那個人的嘴,你就不能別添亂嗎?!
陳峻站起來,十分認真地說:「我認為居奕同學說的對,然而最重要的原因並非如此,當時瓦爾迪特帝國君主失道、民心已然潰散,而聯邦將領迪米爾·李先前解放了數十萬原先帝國的奴隸,軍心高漲,人民無不稱頌,更有原先屬於帝國的人人主動投身,使得聯邦對帝國的軍情一覽無餘,因而才會一舉消滅瓦爾迪特帝國主力軍隊,和現今的帝國殘餘勢力隔海相對。」
得了吧,這絕壁不是你的觀點,說吧,是從哪本書上抄襲來的?!屠連在內心瘋狂咆哮。
適時地表達出自己獨特的觀點----來自《如何成功地交朋友》第十章第二節,陳峻表示我已經嚴格地按照書上所說的要點執行,至於能不能吸引到阿爾想來接近,效果待查。
陳峻說完之後,居奕只是點點頭說道:「很好的觀點,陳同學。」就沒再說什麼,屠連立刻趁機開始講課,他決心以後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要再在有陳峻的地方隨便提問。
陳峻坐下,聽到阿爾伯特在他身旁嘲諷地笑了一聲,小聲說:「難道你是說,因主要是因為那些奴隸,聯邦才能取得勝利嗎?」
「是的。」陳峻目不斜視地說。
「你和人說話的時候都不知道面對他們嗎!」阿爾伯特從未看到過有人敢這麼對他。
「我在假裝聽課,」陳峻說,「我是一個靠獎學金生存的特優生,所以必須認真學習才行。」
那你剛剛還說假裝,你明明說假裝了吧!阿爾伯特壓製得聲音微微顫抖,儘量表達出自己的蔑視來:「太好笑了,手無寸鐵,也毫無武藝的奴隸能做些什麼,他們只是被那個所謂的優秀將領迪米爾·李犧牲在戰場上的炮灰罷了,難道你進來這所學園之後,還相信人人生來是平等的嗎?」
平等,這是聯邦宣揚的信條,人人平等,享有同樣的權利,實際上經過幾十年的努力,這個信條也確實差不多實現了,在廢除了舊帝國制度,成立了如今的自由聯邦之後,舊的貴族全部降為平民,表面上是這樣的,可是在進入這所神佑學園之後,所有平民學生,恐怕都能立刻體會到那不可逾越的鴻溝吧。
然而可以說是身為舊貴族的頂點,即使是現在也在聯邦權利中心的阿爾伯特,為何對於這點有如此強烈嘲諷?他明明表現得天生優越,對所有人不屑一顧,陳峻默默把這個疑點記下,轉過頭直視著阿爾伯特:「沒錯,人人生而平等,即使是精挑細選的第一代機甲操作員中,大多數也是普通人,戰場上沒有高貴低賤之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生命,是他們的努力換來了勝利。」
「這麼說,」阿爾伯特笑了,然而他金色的眼眸就像野獸一樣盯住眼前的人,「你覺得你和我也是平等的?」
如果陳峻是一般人,也許早就被這眼神嚇得瑟瑟發抖了吧,就像以前被阿爾伯特壓得低下頭的那些人們,可是陳峻壓根不是人,所以他堅定地說:「是。」
「很好,你成功惹怒我了。」阿爾伯特不再看他,「今天下課之後,你給我留下來,我要好好地教教你這所學校里的規矩。」
「可是我已經約好了和居奕同學參觀校園了。」
阿爾沒說話,只是扭過頭對著陳峻陰森森地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過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跟他再說一聲抱歉吧。」
這算不算是成功地接近了目標?成為跟班什麼的是不是也指日可待?但是,等下!陳峻意識到了大危機:萬一阿爾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怎麼辦?必要零件還沒裝上呢!
第11章 如何在沒有關鍵部位的情況下成功完成一次拉燈1
放課後の教室。
陳峻對這個標題還是很熟悉的,通常是在金紅色的夕陽下,站在空蕩蕩的教室中的小受小臉兒通紅地對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老師告白,然而,文質彬彬的眼鏡男老師不等美少年說完,就脫掉眼鏡,暴起化身為野獸,將小受的褲子一路到底,衣服撕成一堆碎片,然後把小受按到在冰冷的課桌上大幹猛干……這是第一部的劇情,後面還有放課後の教室2、3、4……主角分別換成學長、體育老師、同班班長等等……而且還有大受歡迎的同系列放課後の部室,放課後の保健室等等……
現在同樣的場景出現了,外面殘陽如血,學生們早在下課後一鬨而散,對面站著任何人都忍不住為之心儀的美少年,陳峻表面上呆站在原地,CPU瘋狂轉動著。
太快了,這個發展不在他的計算之中。陳峻「思考」著:現在阿爾對我要做那個事情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六十八點七五,而我有182種方案讓他完全消失對我的性趣。但是考慮到以後要和他關係親密的發展,不可以選擇這個可能性,那麼能夠適當滿足對方卻不暴露自己的可疑器官的方案有……63種,夠用了!
阿爾伯特渾然不知對方在想些什麼,眼看對方平靜如昔的神色,心中不自覺地湧起陣陣焦躁之情。
「你明白這裡的規矩吧?」阿爾伯特站在背光處,有如降臨於地上的王者,帶著漫不經心睥睨著其他人。
陳峻點點頭,然後自覺主動地跪下了。
阿爾握緊拳頭:「我好像沒讓你做這個吧。」
陳峻:「嗯?」難道我又估計錯了情況?他一時間處在混亂狀態,直到阿爾走過來,伸出拳頭比劃一陣,然後泄氣地說:「算了,這樣打起來也沒意思。」
陳峻歪頭擺出迷惑的表情,結果阿爾一揮手:「我本來想給你幾拳,不過既然這樣……那你就這麼好好呆著吧。」
還好,似乎也沒有犯大錯的樣子,陳峻點點頭,看到阿爾又攥了攥拳頭,好像這麼溫馴的陳峻反而讓他很不慡一樣。他慢慢走近,用嫌棄的表情看著匍匐在腳下的人:「你到底怎麼想的?」
陳峻說:「什麼?」
「剛才上課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說著什麼平等,現在又這麼聽話,你也太虛偽了吧。」阿爾輕蔑地笑著。
陳峻思考了一下:「不是這樣的,我現在之所以聽話是因為對象是你。」
「什、什麼啊!」阿爾一愣,隨即嘲諷地說,「講的真好聽,是誰教給你的?」
「不是教給我的,它刻在我的……」陳峻思索片刻,尋找到合適的字眼代替「存儲裝置」,「刻在我的靈魂中。」
阿爾輕聲嘖了一下:「為什麼是我?」
「這是……命運的安排。」陳峻儘量把「這是上司的命令」美化一點。
窗外的夕陽似乎很強烈,給阿爾的臉頰蒙上一層粉紅色,他一時間無語,但是馬上又變得有點生氣:「什麼命運,講的噁心死了……」
「可是這個學園裡這麼多學生,偏偏我的「靈魂」告知的對象是你,這不是確實有人類所說的緣分存在麼。」陳峻老老實實地說。
阿爾冷冷地說:「難道不是因為我父親是將軍嗎?」
「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考慮到恐怖分子的動機,陳峻如此回答。
於是阿爾少爺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險惡起來:「其實你的意思就是要賣就賣給最貴的吧?真是目標遠大。」
陳峻平靜地回答:「我不太了解你的「貴」是什麼意思,但是在這個學園的學生里,我只會聽從你一個人的指令,即使你的父親突然變成別人也是如此。」
「你的父親才突然變成別人呢!」阿爾氣道。
這個情況倒不太可能發生,因為我的父親有在開發系統里署名,不過這不是重點。陳峻望著阿爾說:「我絕對忠心,絕對不會背叛你……這樣的跟班不是很好嗎?」
阿爾笑了,陳峻分析出來他的笑容有點憂傷,他卻不知道為何。
「忠心什麼的,我有的是。」他說,「你也沒什麼了不起。」
糟了,又有哪裡說錯了,要趕快表現出其他優勢,可以讓目標選擇他!陳峻見阿爾似乎失去了興趣,趕緊拉住他的褲腳,「你難道沒有其他需要嗎?我可以很體貼,完全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不需要,我一個人就可以。」阿爾冷冷地說,把他的手甩開。
「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獨自解決的……」陳峻的CPU簡直都快要爆炸了,和人類交談真是累,如果目標能夠直接說出要求的話倒簡單一些,「比如說……性慾,你自己一個人肯定不夠愉快,而我的技術很不錯。」
結果繞來繞去還是繞到這個話題上。阿爾聽到他這麼說倒是笑了,陳峻說:「你可以先驗收一下。」
「行啊,那,脫掉你身上的衣服。」
陳峻乖乖地站起身似乎準備脫褲子,結果被阿爾伯特一腳踩住後背:「不許起來,就給我跪著這麼脫。」
「這個難度有點大,我的膝蓋必須一直接觸地面嗎?」陳峻發問。
「沒錯。」阿爾伯特不耐煩地說。
「你並不打算和我發生實質性關係,對吧?」陳峻再次確認到。
「是啊!煩死了!」阿爾吼道,本來只是想揍他一頓,結果現在莫名被地演變成這個情況,但是就算這樣,阿爾也不打算和這個平民真的做什麼,只想讓他脫光了羞辱他一頓。總是有這樣的人,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接近他、懇求他,只要拿來取樂就可以了……他一直都是這麼被教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