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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14:55 作者: 裴羅
    也許應該直接從正戲開始看的,大約出於「為小受考慮」的原因,在小攻大概做了三十分鐘左右的前戲並開始使用道具X小受之後,陳峻產生了這樣的判斷,結果還是不太明白受應該怎麼做啊。他對各種知識的吸收並沒有喜好,但是似乎也不大能夠忍受這種緩慢的知識輸出。他翻了翻下面的評論,一水兒的「媽的老子睡著了!」或者「人家的那個還沒等前戲做完就萎掉了啦----」等等類似的話,但是偶爾也夾雜著一兩個「真是一部傑作,我看得熱淚盈眶」這樣的誇讚。於是他繼續看小攻如何用幾根手指頭把小受弄得欲罷不能,本來應該是不用補充這類知識的,只是不知道這位阿爾伯特少爺到底是上面還是下面的,要想做好他的跟班,掌握各種各樣的技術都是必要的。

    做好了這些準備後,天色也隱隱發亮,陳峻知道該開始進行上課的準備了。他嘆息地關上影片,整理好自己的衣飾走出門去。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這所學園,所有的樹木青糙和花兒,似乎都沾染了新鮮的陽光氣息,陳峻面帶微笑,向著沿途每一個學生頷首致意,然後沒有一個人回應他,大家都用驚恐或者嘲笑的眼神望著他,陳峻這麼走了一路到了教室門口,總算是發現了一點不對,他看到一個單獨站在門口的特優生,慢慢向他走近。

    那個人驚恐地向後退去了。

    陳峻一歪頭,接著前進一步。

    那人拼了命地往後退,差點沒坐到地上。

    奇怪了,陳峻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內心裡已經提高了警報:為什麼周圍的人都這樣看著他?難道說----他的真是身份被人發現了?!明明自己沒做什麼可以引人注意的事情啊!

    「喂,你……呃,前面那個人!」有個人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陳峻回過頭,是同班的一個特優生,他氣喘吁吁地說:「老師叫你去69號教室一趟!」

    「好的,我馬上就去。」陳峻點點頭,那個學生再想說什麼,可還是什麼都沒說。陳峻轉過身,向著69號走去,會是哪個老師要找自己?應該不會是屠連,畢竟規定是兩個人除非緊急狀況否則不會輕易碰頭以免身份暴露,可是其他老師陳峻一個也不認識。

    有位黑頭髮的學生和他擦肩而過,耳邊飄過一句低語:「如果我是你,我就乖乖回教室上課。」陳峻抬起頭,可是那人已經頭也不回地走遠了,只有那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到底是誰找我?陳峻帶著好奇打開69教室的門,答案很快揭曉了,「哼,你居然還沒逃走?」丁以紳少爺的聲音傳過來,陳峻抬起頭,只見一個穿著黑色校服,頭上一片貧瘠的胖子耀武揚威地向他走了過來,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權勢,他一隻手還摟著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男生,身後站著一幫人,個個趾高氣揚、來者不善。身後的門被「啪」一聲關上了。

    被困在了密室里,眼前有疑似小混混的少爺尋釁……這是為什麼?對了,陳峻「想」起來了,他昨天似乎……有招惹過這位少爺來著。這種行為無疑違反了「要做有一個低調的普通人」的原則,但是自己沒有顯露出任何超越人類的力量----事情還可以補救。於是陳峻低下頭,誠懇無比地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路過那裡,然後救下了你強姦未遂的受害人的。」

    他的樣子十分誠懇,做出的姿態也低的不能再低----可是說的話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丁以紳愣了一下之後怒道:「你他……什麼意思?!一個特優生敢這麼囂張?媽的,你的主子是誰?今天要是不說出來看我給你好看!」

    雖然自己的目標是阿爾伯特,但是目前還尚未成功,陳峻搖頭:「我沒有主人。」

    其實丁以紳一開始也認為這個剛剛來學校的新生是不可能有主人的,但是,這個傢伙實在太囂張了!若是沒人在他身後為他撐腰,他敢這麼對自己?!丁以紳的思路開始轉偏了:會不會是哪個和自己不和的大少爺故意派這個人來讓自己丟面子的?是隔壁班那個能源礦老闆的侄子?還是自己父親政敵的兒子?哼,不管是誰派你來的,反正你死定了!他本來就不是腦力派的,勉強思考了一點,也只能得出「敢得罪自己的就要狠狠教訓」這個結論,當下一舔嘴唇,嚷道:「弟兄們給我上,狠狠揍這小子一頓!除了臉別打花,其他隨便!」他還存著要上陳峻一回的念頭,因此倒對陳峻的臉挺看重。

    他的這些手下都是家世略遜於他的學生或者特優生,平時跟在他身後得到了不少好處,聽到幾個身形健壯的學生獰笑著走上前,「等等。」陳峻一邊後退一邊伸出手掌向前阻止,十分認真地說:「我已經道歉了,有冒犯你的地方真的很對不起,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呢?」

    「哈,道歉?」丁以紳以為陳峻害怕了,得意地一揮手阻止了那些手下,他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想要欣賞陳峻在這麼多人的虎視眈眈之下,窘迫、害怕的樣子。

    然而沒有,陳峻始終平靜如昔,他的表情似乎是在抱歉,可是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看他的神情自若的樣子,還是丁以紳忍不住先開口吼道:「你如果跪下給本少爺道歉,我才考慮要不要接受!」

    陳峻動作飛快,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跪下了。

    第7章 英雄救美4

    陳峻動作飛快,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跪下了。

    所有人的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這小子昨天表現的那麼英勇,一點都不怕地把他們趕走,今天又有恃無恐地到這個空教室來,害的他們還以為這小子是個硬骨頭,或者有什麼後台,本來還想試探一番----結果這傢伙就這麼完全拋棄自尊聽話變得起來了?!

    陳峻自然才不會有什麼尊嚴這種東西,他跪著抬起頭對丁以紳:「非常對不起,丁少爺,你滿意了麼,我可以走了嗎?」

    「給我閉嘴!本少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丁以紳更生氣了,這小子明明跪著,為什麼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必須更深地羞辱他才行……丁以紳的小眼睛眯起來,大聲說道:「你給我爬過來!用嘴巴給老子伺候舒服了,再讓大家都慡了,這件事就可以揭過去!」

    他算準了即使再能放下自尊的特優生,聽到這種要求也不可能毫無掙扎,可是陳峻仍舊面無表情,像小強一樣動作迅捷地蹭蹭蹭就爬過來了,丁以紳看著他嗖地一下就已經來到自己身邊,一時間甚至有點毛骨悚然。陳峻主動伸手去解丁以紳的褲腰帶,但是丁少爺慌忙揮手:「住、住手!等一下!」

    陳峻用漆黑的眸子看著他,看得丁少爺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他想這小子不會是抱著要把我的命根子咬下來的念頭吧,要不然怎麼這麼積極!

    陳峻確實很積極,因為他決定要在這裡試驗一下在資料中學會的技術,要混成阿爾伯特的跟班一定需要高超的技術,而在那之前,有必要用樣本實踐效果……等等,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東西。沒錯!根據之前得到的人類風土人情資料中,似乎有這麼一條:部分人類十分重視自己的性伴侶忠誠度,如果其他人發生了親密行為,有可能會被伴侶厭棄,更有可能遭到浸豬籠、被火燒死、或者砍掉下體之類的刑罰。

    阿爾伯特會不會也是這類人群?陳峻分析過後,決定不能以輕率的態度為丁以紳口交,否則有可能因為這個理由被人嫌棄,當不成阿爾的跟班,於是在丁少爺做好心理準備,又慢慢靠過來之後,他站起來甩下一句:「我不幹了。」

    「啥?!」丁以紳這回終於出離憤怒了,「你耍老子啊!」

    陳峻明白此時應該先將他安撫下來,他尋找著最恰當的語句來描述自己的理由,於是眾人看到他表情嚴肅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剛剛才決定為阿爾守身如玉。」

    一個正在喝可樂的男生噗地一聲把可樂都噴到了丁以紳身上。

    丁以紳陰森森地抹了抹臉,一把推開本來摟在手裡惶恐地給他擦拭的人,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給----我----把----他----按----住----今天非在這兒乾死這個小賤人不可!」

    眾人慢慢圍了上來,陳峻一邊後退一邊分析該如何脫身:門被鎖上而且有人看守,只能使用暴力破門,教室的四個窗戶可以突破,但是大概要繞過四五個人左右,不過那樣也就暴露了自己身手不錯的事實……就在他無法抉擇之時,從天上傳來的一個聲音解救了他:「你們這些雜種吵吵鬧鬧的煩死了。」

    實在很像是產生了幻覺,大家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金色頭髮的腦袋從教室角落的課桌後慢悠悠地伸出來,那個人似乎完全不把這麼多的人放在眼裡,悠閒地站起身來,還伸了個懶腰。丁以紳剛想大喝是誰打斷了他,結果定睛一看,居然嚇得腿一軟坐到地上。他抖著身體說:「阿……少爺……」

    不用他提醒,其他人也都看清楚了:那如同鉑金一般閃耀的頭髮,明亮而尖銳的眼神,這一切在這個學院中只標誌一個人:那個人不需擁有任何幫手,也能在這個地方所向披靡。

    雖然不合時宜,不過這個場景很像是從天而降的英雄救美啊,研究過上百部言情小說的陳峻如此表示。

    「我不想惹事,只想在這裡睡覺,你們有什麼不滿嗎?」阿爾伯特緩緩移動視線,睥睨著這些人,看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不論平時你們強姦還是勒索,我有管過你們嗎?那邊那個肥豬?」

    丁以紳看見他金色的眼眸望著自己,覺得自己的哮喘都要犯了:「對、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喜歡在這個教室秘密地休息,真對不起、對不起打擾您……」

    「我喜歡在哪裡睡覺還要告訴你嗎?!」阿爾伯特輕蔑地說道,丁以紳身子一顫,幾乎被他強大的氣勢壓得要趴到地上去了。

    沒人敢說話,那些丁以紳的跟班們更是心裡暗暗叫苦:這位大少爺脾氣喜怒無常,今天他們惹得他這麼不高興,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收場!

    阿爾伯特的視線停在陳峻身上,在這群嚇得腿軟的人里只有他一個人站得筆直,看起來一點觸動都沒有。他心裡更加不慡了,昨天惹得自己氣性大發,幾乎毀了整個房間的人就是這位新來的「室友」。阿爾在這裡睡覺,聽到那些雜種似乎要教訓一個新來的學生,也懶得插手。只是剛才聽到那個人居然用自己的名義信口開河,就是那個害的他不能好好睡覺的小子!他阿爾伯特從出生起就沒吃過這種虧!賭上家族的名義,非要讓這個小子知道厲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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