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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14:40 作者: MY獅子座
    卻不知在紀看來,這所謂的可貴是有多可笑,陳佳喜歡的從來就是那個眾人眼中溫暖優秀的紀公子,而是真正的紀澤。

    真正的紀澤有著誰也不知道的黑暗面,在紀眼中,紀澤就是個廢物,無法承受外部痛苦的時候,紀就會出現,帶他承擔解決。

    他討厭可以若無其事活在陽光下的紀澤,紀已經厭倦了替紀澤接受負面情緒的日子,那個只知道逃避的懦夫沒資格醒過來,既然把身體交了出來,就讓他完成應該做的一切!

    打開滿是鐵鏽的大門,屋內女人在看到他進來後驚恐的縮到角落,臉上再也沒有剛來時有恃無恐。

    「嘖,躲這麼遠做什麼,怎麼不罵了?」

    一身黑衣的青年還是習慣性的笑眯眯著,但在紀母眼中,此時紀澤的笑容就像地域出來的惡鬼,再也不復幾天前的柔軟可欺。

    「你到底想幹什麼,這裡是哪裡?」

    看紀澤只喝酒不說話,就在這自己喝悶酒,周身狼狽的紀母勉強大著膽子小聲問著。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那天她和紀澤出來本來是想往他水裡加點東西的,卻沒想陰溝里翻了船。

    誰又能想到紀澤竟然如此大膽,竟然趁她不備直接給她來了一針,再次醒來後就被關到了這裡。

    她不知道這裡是那裡,只是隱約感覺好像在一個地下室中,這麼多年的富貴生活已經習慣,現在被關在這滿是灰塵的地下室中,沒有吃的、沒有水,想要大聲呼救,紀澤就什麼不說的給她一針。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日夜,每當紀母快要暈厥之時,紀澤就是時候的補上一針不知道是什麼的藥劑。

    這種黑暗封閉的折磨足以把人逼瘋,蓬頭垢面的女人再也沒有幾天前的貴婦模樣,他像是要把她逼瘋,又不打算真的餓死她,總是在身體的臨界點之時給予紀母一點點的希望。

    扔給巨大籠子裡女人一瓶隨便買來的水,看著紀母如獲至寶的模樣,紀的無趣瞥了瞥嘴,就這麼屈服了?也太沒意思了。

    紀澤的目光在紀母身上停留的久了一點,把籠子裡關的女人看的毛骨悚然,生怕他又想出什麼折磨她方法。

    女人瑟瑟發抖的模樣看的紀詭異的笑了兩聲,就喜歡她這種裝模作樣的感覺,這才有意思嘛。

    「不愧是『紀夫人』,都這種境地了,好奇心還是這麼重。」

    一邊喝掉杯中啤酒,一邊…打開手機刷著網頁。

    那可是紀母的手機,就這麼開機?看他一點不避諱的玩著自己的手機,紀母敢怒不敢言,只能看著紀澤用自己手機發著簡訊,還時不時響起幾聲接受簡訊的提示音。

    「你…在給誰發簡訊?」

    兩個手機都被翻了出來,不知是不是巧合,紀澤手中把玩的恰好是那個她不經常用的。

    抬眼看向不在光鮮的女人,也沒想瞞她。

    「你猜?」像是和朋友開玩笑一般,只不過紀母可沒心思和他開玩笑。

    看女人沒反應,他自言自語著讓人心悸的話:「姚義?有意思,沒看出來,他還挺關心你的。」

    女人渙散的瞳孔瞬間緊縮,怎麼會,他怎麼會知道姚義?不對,不對的,不應該啊!

    「很驚訝?我還知道哦~」

    起身走到籠子邊,看著這個好不容易搞到的巨大籠子,青年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扭曲:「大家很快就會得知你失蹤的消息,猜猜看,下一個會是誰?」

    也不管再次縮到角落處的女人,紀怪異的扭了扭脖子,眼中是□□裸的殺意。

    「明明做了這麼多虧心事,卻一點也不害怕,該說他膽大還是壞呢?」

    「別擔心,他很快就會來陪你的~」

    說完這句話後,紀便優哉游哉的離去,關上地下室大門,只留女人一人在這無窮的黑暗中受著煎熬。

    看到紀澤離去,籠子中的女人表情一變,不知從那裡摸出一把小刀,看著手中沒被發現的武器,紀母眼中滿是怨毒。

    「他怎麼會知道姚義的?難道…」

    不會的,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那…就留不得他了。

    本以為當年做的事已經同那個女人一起埋到了地下,卻沒想到,現在她兒子重新冒了出來,就是不明白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紀母並不像她表現的那樣懼怕紀澤,就算紀澤把她殺了,他也逃不了半點關係,如果拼上自己性命便把他紀澤拖下水,把紀家留給紀辰,那自己這條命也值了。

    這兩個人,一個都沒有的省油的燈,不管是關人的,還是被關的,都不像表面上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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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義不知最近怎麼了,總是噩夢連篇,紀母的失蹤讓他很不安,雖然並不真正擔心那個女人,但自己做過的事只有自己不會忘,就算表面在無畏,心底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

    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他不甘心,做了這麼多卻還是落得什麼都沒有的結果,憑什麼那些人可以得到幸福?憑什麼紀天啟那種人可以擁有一切,而他卻連唯一的朋友的失去了。

    「就這麼討厭我嗎?」

    漆黑的夜裡,姚義獨坐窗邊,看著電話里的號碼,他不恨他,就是一下發現自己被落的太遠了,不甘心而已。

    他對不起他,當年利用王醫生對他的信任,從實驗室中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差點害他再也進不了實驗室,最後還是教授把他保了下來。

    醫學生涯對王醫生來說有多珍貴姚義不是不知道,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這麼做了,後悔嗎?不後悔…不會後悔的。

    病床上植物人脖子上撫上一隻冰涼的手,那隻手用力縮緊,像是要把那人給掐死。

    「都是你…」是他毀了他的人生,是他…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魔怔般的行為,恍然放開手中那人,意想不到號碼的出現讓他猶豫著要不要接通,那女人不是失蹤了嗎,萬一…

    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在短短的「餵」了一聲後,那頭傳來一聲極為刺耳的笑聲。

    姚義心中一驚,鬼使神差的回過頭去,病房外站著的黑色人影正遙遙看著他,手中拿著一部閃著光亮的手機。

    「找到了呢~」

    黑色身影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熟悉的臉孔上是他從未看過的森然,夢中出現過的噩夢好像成真了。

    成功找到目標的紀澤,手中針管微動,遊戲正式開始…

    條件反射要叫人的姚義愣住了,床上的老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渾濁泛黃的眼睛正直直看著他,看的人周身發寒,動彈不得。

    以至於那人向他走來時,姚義都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就這麼任由冰冷的針頭刺入身體,毫無反抗的昏倒在地。

    對上床上男人同樣驚恐的表情,紀笑的格外燦爛。

    「誒?還有你啊,嗯~不錯,可以好好玩了~」

    「別害怕,帶你去找你的老熟人啊~她應該很期待看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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