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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今天開始，你和你父親將被遷出這家醫院，並且以後都禁止接近！」

    王醫生的話在姚義撿起報告後，徹底明白了。

    「你知道了？」

    唇角的皎潔笑容變得苦澀，還是被發現了啊，怎麼偏偏是他發現的，自己在他那裡估計是不會在有好印象了。

    「為什麼這麼做！你知道這是在犯罪嗎？還有，那種禁藥是哪來的！你自己不可能買到，誰給你的？」

    就憑姚義是不可能找到這種在國際上都禁用的藥物，當年他就從自己手裡偷了不該偷的東西，如今竟然又做這種事！

    「犯罪？哈哈，你有證據嗎？紀澤現在就是個傻子，他能給你作證？什麼禁藥，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醫生大人自己沒看好東西不能怪我吧。」

    他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對方的心，直接和他撕破臉，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索性就徹底當個壞人。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為什麼，紀澤他哪裡得罪你了？你們根本不熟，怎麼可以對一個無辜的人下藥呢！」

    醫生聲音控制不住的拔高，他真的不明白姚義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好不容易走了出來，怎麼能自己走回人間地獄呢。

    「無辜？」

    姚義語氣變得刻薄，半點不似以前的人畜無害，他聲音變得異常尖銳：「誰不無辜？我不無辜，你不無辜？我們之所以受了這麼多折磨，都是因為紀天啟！他的債，就要讓他兒子來償！」

    他頓了頓，沒有把口中的後半句話吐出來。

    『你已經走到陽光下了，可我卻再也出不來了。』

    「紀天啟的仇為什麼要算在紀澤身上，他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你怎麼不找紀辰？就因為他對你沒有防備？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王醫生談不上多喜歡紀澤，但姚義說的完全不是他傷害無辜的理由，他沒辦法說服自己原諒他，作為一個醫生，他曾經的疏忽讓姚義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東西，這是他一輩子的心結。

    「找紀辰？他算什麼的東西，我就算把他弄死，也和紀天啟沒什麼關係。」

    這話就讓人聽不明白了，沒等王醫生繼續詢問，姚義忽然看到一道一閃而過的灰影，他渾身一僵、三步兩步扒開王醫生追了上去。

    沒追到人的姚義呆滯看著只有幾個人的走廊，錯覺吧，應該是錯覺，那個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姚義身後的王醫生焦躁的抓了抓頭髮，他該拿他怎麼辦？實驗室的白粥樣本還在，可難道真要把他告到警察局？

    他…下不去手，而且也的確沒有百分百的確鑿證據。

    對，沒有證據，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治療紀澤，王醫生這樣安慰著自己，沒有看見姚義變得難看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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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是，我想起來了…您能接我回去嗎…好，就明天。」 掛了電話的男人，百無聊賴的坐在人工湖邊上，身旁一隻不知誰養的貓咪毛茸茸的蹭了過來，手上溫柔的觸感讓他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了。

    抱起貓咪，放到眼前親了親，低語著和他溫柔表情完全不符的話：「你說，犯了死罪的人，為什麼還能好好活著呢？」

    碧綠色的貓眼瞪大，眨著眼睛沖男人賣萌，紀頓了一下，繼續道。

    「我們不能讓她們笑的太開心，是吧？」

    白□□咪疑惑的『喵』了一聲，像是不明白男人在說什麼，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指甲，濕潤的觸感讓男人笑的像個孩子。

    他終於出來了，在主人格沉睡的這段時間，『澤』一直壓制著他，但即便如此『紀』也一直隱匿在陰暗之處觀察著一切。

    和其他病例的人格分裂不同，對陳佳這個主人格的愛人，『紀』並不討厭，他知道『澤』也一樣，那個大傻子還可笑的想代替主人格和陳佳在一起，也不想想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對紀來說，最有趣的是澤本就是為了壓制他而衍生出的人格，如果要給他們排個序的話，『澤』一定是排在最後的那個，壓制紀本就很是艱難，還想取代主人格戀愛？可笑。

    作為『分裂界』的前輩，紀是不討厭陳佳的，甚至由於主人格的影響，對美人還很有好感。

    但他不會像澤這麼蠢，紀要做的，只有一件，完成當年沒有做完的事。

    「估計已經沒人記得那個女人了吧，可憐的傢伙，你說是吧！」

    逗弄著手中貓咪，腹中傳來空腹的飢餓感，他…餓了。

    「喵？」

    眨著眼睛不停放電的貓咪疑惑看著把自己橫空抱起的男人，也沒反抗，自動在男人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

    「我回來啦~」

    打開門時，屋內並沒有預想中詢問關心，桌上放著兩大袋豐富事物，買來食物的人卻沒有出現。

    拾起桌上紙條，上面清秀的字跡告訴他，陳佳臨時有事先出去了。

    臉上笑容微微收斂，紀面無表情的給貓咪順著毛：「這麼放心我一個人？」

    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呢，不過沒關係，拿起一包零食，餵給懷了貓咪。

    看向毛絨生物的眼神，甚至比看人類時更加溫柔，他指尖冰涼，身體的體溫比它主人更早預料到他們之間的裂痕。

    陳佳提著兩大袋零食氣喘吁吁的往車上搬，不遠處的陸翼看他這幅樸實的模樣，想上前又有些猶豫。

    想到陳明的命令，他到底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在當年陸翼從背後給他了一下後，陳佳就已經放出話來，他們倆恩斷義絕，有他陳佳在的地方就不能有陸翼。

    「我幫你吧。」

    陸翼的聲音讓陳佳一愣，轉頭看向好久沒見的男人，臉上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我說過什麼你該不會是忘了吧？這輩子我不想再看見你。」

    這毫不留情的話讓陸翼慘白了臉，他和陳佳雖然不像和成陽那般從小認識，但也是在學生時期陪了他好多年。

    「你別誤會，我…真的是為了你…」

    在蒼白的解釋也沒有用了，陸翼知道自己的話對陳佳已經沒有任何影響了，這個狠心的男人，一旦下定決心便再無改變。

    「我只說一句，你不要太相信紀澤了，他不值得你愧疚！」

    陸翼實在忍不住了，在他看來，不說陳明對他的命令，但就他對陳佳多年的痴戀，那天聽到的一切就不能當做沒看見。

    懷裡揣著的照片讓他看不得陳佳對那個人的奉獻。

    陳佳顯然並不想在和陸翼糾纏，放好兩個袋子，直接啟動汽車駛向前去，身後是滿眼不甘的陸翼。

    望著對方絕塵而去的背影，他…到底是抬起手機，拍下了那張照片。

    【簡訊上只有短短几個字：「知道嗎，紀澤一直在騙你，他早就知道你和紀辰的關係，猜猜看，這張照片是從哪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