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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14:40 作者: MY獅子座
    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陸翼開口打破沉默:「沒事的話,我就走了。」他等著…

    \」叮鈴鈴…\」電話鈴聲突兀響起,止住陸翼離開的腳步。

    氣息不穩的陳佳走到電話前沒好氣的接通通話:「餵?」誰這麼沒有眼色現在來電話。

    「請問你是陳佳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陳佳聞言一愣:」怎麼了?」剛剛還邪魅如同惡鬼一般的男人心中閃過一絲不祥預感,電話那頭的聲音像是在和旁邊之人說著些什麼,斷續的聲音模糊不清的傳入耳中。

    「是這樣的,您的朋友紀澤先生在跨海大橋出了事故,麻煩您過來幫忙認定一下。」

    「對了,如果方便請幫忙告訴一下紀澤的家人。因為這邊他的官方家屬記錄上沒有寫別的電話,家庭聯繫方式只有您這裡的座機,如果…」

    沒等通話之人說完,手中的話筒便跌落在地,陳佳滿眼無措的望向話筒,呆滯片刻反應過來後猛的起身,整個人像瘋了似地沖向門外。

    「等等,怎麼了?」一旁的陸翼快速撿起電話,在得知所有內容後快步追上抓住陳佳的肩膀沉聲道:「我和你一起去」

    說罷用力攔住瘋狂向外衝去的男人,用鎮定的聲音安撫著:「別著急,會沒事的。」

    手掌觸碰到肩膀時才發現陳佳竟然在不停的寒顫顫抖著,陸翼心中一痛,他是多麼驕傲的人,在他眼中曾經是多麼的高不可攀。

    可就是這份高不可攀卻兩次敗在紀家人手中。

    兩人飛快趕到車禍現場,視野所及之處一片狼藉,陳佳瘋狂的搜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拜託,不要,千萬不能有事…』

    大概是表情太過猙獰,旁邊一道有些忐忑的聲音插了進來:「請問您是紀澤先生的家屬嗎?」

    那是一位年輕的警察,正滿是小心憐憫的看著自己。

    「他在哪?」男人發出一道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沙啞聲音。

    年輕警員顯然沒有什麼辦案經驗,對上男人通紅的眼睛後口中含著的話有些說不出口,這種打擊是不是太殘忍了。

    「您是紀澤先生的家屬吧,幾個小時前紀澤先生駕駛的轎車經過跨海大橋時與一輛大貨車相撞,轎車落入海中發生爆炸。」

    「現在我們的救護人員正在進行打撈,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您在這裡簽字並確認受害者的車牌號以及身份信息等。」

    一位年齡較大的警員上前接過年輕警員手中的夾子遞給陳佳,請他確認照片上的內容。

    陳佳翻閱著辦案記錄上快速清洗的黑白照片,那熟悉的車牌號、還有轎車型號無一不讓他崩潰。

    中年警官看著面前如若瘋魔般的男子,眼中閃過憐憫。

    幹這行時間久了生死離別自然也見得多了,面前這個年輕家屬一看就是已經神志不清了,那滿眼的崩潰更是騙不了人,比起那些個別所謂至親的『悲痛』,面前這個披頭散髮的男人似乎更加難過。

    「我來吧」陸翼接過警員手中的筆,安撫的把陳佳扶到一邊,抬筆確認著事故信息。

    看著呆在原地的陳佳,陸翼倒是沒有太過震驚,對於紀澤的事故他倒是沒有太過震驚。

    陳家失魂落魄的走向黃線密封的事故路段,那是一道被巨力撞斷的猙獰欄杆,圍欄攔下的斷痕處滿是沸騰的海水,殘破的轎車殘骸正被巨大的大型機器所吊起。

    毀壞掉落的駕駛門內空無一人,橋下沸騰的藍黑色海水像是在向他示威,又像是嘲笑他的愚蠢。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佳總覺得海中正躺著一個人,那個溫潤熟悉的黑髮男人正向他張開手臂,等待將他擁入懷抱。

    陳佳鬼使神差的向前走去,一步步靠近橋下那滿是沸騰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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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家----紀澤的葬禮上,一群全體黑服的紀家人肅然站立,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場沒有屍骸的葬禮。

    葬禮的主人、紀家的法定繼承人紀澤已經失蹤一年多了。在場前來弔唁的眾多人中並沒有多少人是真心為靈堂上擺著的黑白照片傷心的。

    趕來的紀家人想的大多無非就是自己在紀氏的股份終於可以因為紀澤的死亡而逃過一劫了,當然,前提是他們已經把的稅務的全都漏洞都扔到了紀澤身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東窗事發,原本陳佳提交到法院的資料可能有了什麼變動,距離紀澤出事已經有兩年了,可相關的司法局卻絲毫沒有對紀家出手的跡象。

    沒事最好,但畢竟也是一個巨大把柄落到別人手上,沒人希望自己頭上一直懸把利劍。

    紀澤出車禍的時間出的十分微妙,兩年了,人落到海里了無音訊,連屍體也沒打撈上來。

    每個人都知道,兩年多的搜查未果,紀澤平安無事的可能性已經沒乎其微,幾乎人人都清楚海中車輛內爆炸後還能倖存的可能性是幾乎不可能。

    當得知直系親屬是可以為其申請失蹤死亡的,幾位紀家的核心人員幾乎同一時間作出裁決,他們現在最明智的決定就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在死人身上,只有這樣以後才能萬無一失。

    這場沒有主人的葬禮,出席的人就只有紀家本家和一些相互友好來往利益的存在,H市的幾大家族也都象徵似的派了一兩個人過來。紀家現在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紀澤現在已經是紀家的棄子了,雖然都知道其中有貓膩,但誰又在乎呢。

    畢竟是紀家的繼承人,繼承人的葬禮怎麼也得出來意思意思,紀家家主紀天啟的現任夫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人,她的家人也不會這麼不合時宜的出現在紀澤的葬禮上。而紀父的第一任夫人也是來自於紀家的另一大家族:王家。

    王家早就斷了與紀家這邊的聯繫,對於這個家族棄子所生下的孩子一向是不做在意的,這麼多年來,王家早就把紀澤當成了空氣,這場笑話般的葬禮更不會有王家人來參加。

    葬禮正在進行,正到關鍵時刻時,靈堂外卻傳來一陣吵鬧喧譁。

    陳佳帶著幾個黑人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下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男人眼神惡毒的掃過室內眾人,眼中滿是怨毒。

    「怎麼,我男人現在還沒死你們就想提前殺人?這樣做也太不把我陳佳當回事了吧!」

    在做的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雖然靈堂中大部分都是陳家人,但也是有很多其他家族來人的,陳佳這樣鬧大家臉上又哪能好看的了。

    而且這個葬禮本身並沒有告訴太多人,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低調進行,本來心中就很是心虛的紀天啟在看到陳佳的出現後,臉色更是難看的要命。

    「這個賤人!」他臉色不善的指著陳佳破口大罵:「你給我我滾,我們紀家不歡迎你!誰讓你來的?出去!」

    說罷就要把他轟出去,旁邊的紀家人剛想動手,卻發現陳佳身後的黑衣人們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看著被紛紛制服的紀家保鏢,紀母臉色也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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