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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14:15 作者: 痣鴿
    雖然那個吻不帶情慾,只是一種友情的象徵和對愛慕的回應。

    但元幸,不行。

    王愆暘當即搖了搖頭:「不行。」

    元幸眨了眨眼,上次他的願望就是想得到一個臉上的親吻,開心先生只親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在他的臉上摁了一下來充數。

    這次又過了一個月,王愆暘依舊拒絕了。

    元幸失落地低下來頭,覺得自己這個願望可能是一直都實現不了了。

    他小聲嘟囔:「開心先生,小,小氣鬼。」

    聲音雖小,還是被王愆暘聽到了,他佯裝生氣問:「小元幸在說什麼?」

    元幸一扭頭,似乎也有了小脾氣:「沒有,什麼都沒有的。」

    看他那小彆扭樣兒,王愆暘也懶得跟他計較,輕咳一聲說:「我說的不行,是只電影裡的那個吻不行,等我的小元幸到18歲了,長大了再說吧,不過……」

    他說話的同時,元幸也慢慢轉頭過來看著他,嘴唇微張,羽睫一眨,漆黑的瞳孔里亮晶晶的。

    「至於小元幸的願望,是可以的哦。」

    說完,一個輕柔的吻便落在元幸的臉側。

    於此同時,他眼中的小星星也一下就鑽了出來。

    第八十章

    臉頰觸感無比柔軟, 滿含的愛意暫未離去。

    因為被親吻了臉頰, 所以元幸是側面對著王愆暘,因而也無法看清此時兩人的模樣,只能瞪大了眼睛, 直勾勾地看著電視屏幕上倒映的模糊影子,任由這愛意蔓延, 星辰蕩漾。

    下一秒,王愆暘已經離開了。

    他坐直身體, 輕笑一聲說:「好了,小元幸的願望達成了。」

    話音剛落,之間元幸那剛剛白淨了一點的臉頰又一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緋紅色。

    剛剛在實現願望的親吻時, 元幸整個人只顧著震驚了, 全然忘記了羞赧。此時臉色紅得不像話,頭頂也開始冒煙,身體僵硬無比, 甚至不敢回頭去看王愆暘。

    王愆暘只覺得這個小傢伙好笑得很, 明明自己害羞的要死,還一直要這個吻。

    不過一個吻又不要錢,加上今天是個好日子, 自己又被元幸驚世駭俗的言論給嚇到了,給一個吻就給一個把。

    要不是礙於一些原因,可能會給第二個,第三個。

    現在就讓自己的小星星稍微緩一緩吧。

    過了一會兒,見元幸依舊沒動彈, 王愆暘邊試探地喊了他一聲:「元幸?」

    「我,我。」元幸這才有所反應,回頭看了看王愆暘,支吾了兩聲。

    「你發什麼呆呢?」王愆暘問他,「我把你親傻了?」

    「沒,沒有的。」元幸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又重複了一遍,「沒有的。」

    明顯是說話都不利索了,看來真是一親傻三年。

    王愆暘苦笑不得,忍不住逗了他一下:「怎麼?你在思考著要不要回親我一下嗎?畢竟今天是我的生日,沒個生日禮物怎麼行呢?「

    「啊。」元幸愣怔了一下,繼而在王愆暘的腿上轉了個身,手放在他的肩膀,坐直了身體,探著頭就往王愆暘的臉上也來了一下。

    「啵」一聲,像一朵花一樣,猝不及防地一下綻開層疊花瓣。

    速度快到王愆暘沒反應過來,就獲得了一個小星星的甜蜜親親。

    這下輪到王愆暘愣了,不過害羞的還是元幸。

    他又低著頭,帶著臉上兩坨可愛的紅暈,小聲說:「開心先生,這樣,這樣可以的嗎?禮物……」

    細聲細氣的,像小貓把肉墊放在心頭最軟的那塊肉上,踩奶一般地摁了幾下,撓的人心痒痒。

    於此同時王愆暘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太「舒服」,單身了三十年的身體裡氣血翻湧的。

    他立刻就撒了手,讓元幸坐到了自己身邊的沙發上,自己也站了起來,拍了拍元幸的腦袋,溫和地說:「好,我收到小元幸的禮物了,現在開心先生還有一個願望,元幸你該去刷牙洗臉睡覺了。」

    「噢,好。」元幸馬上也站了起來,吧嗒吧嗒地就跑進衛生間裡,關上了,看那急匆匆的小腳步,好似是一直等著王愆暘讓他去洗漱,在客廳呆的有多煎熬一樣。

    看著衛生間玻璃門內模糊的身影,王愆暘笑著搖了搖頭。

    元幸洗漱過後王愆暘進了衛生間,迅速地洗了頭沖了澡,身穿浴袍,手拿毛巾,擦著半干不濕的頭髮推開了門。

    衝過澡後他覺得自己的狀態比剛才要好一些了,至少心情平復了下來。

    衛生間距離門口玄關比較近,出門左拐經過餐廳和客廳後就是臥室和書房了。因為戶型的原因,臥室和書房的門是斜對著的,臥室靠外,書房靠里,中間有個小過道。

    而元幸站在小過道里,臥室門口。雙手背後,低著頭,局促不安地看著自己拖鞋上的小狗腦袋。

    家裡已經全熄了燈,只有書房和臥室開著兩盞暖色的夜燈,元幸站在他們中間,越發襯得露出來的皮膚白皙細膩,指尖和下巴處似乎也透著淡粉色。

    聽到關門聲的元幸一抬頭,對上王愆暘的視線。

    王愆暘伸手把浴袍領口給攏了攏,走近了問他:「怎麼不睡覺?在這兒站在幹嘛呢?」

    元幸低下頭來,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忘了個東西。」

    水珠從發燒上低落到脖子上,王愆暘拿毛巾擦了擦,問:「什麼東西啊小元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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