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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14:15 作者: 痣鴿
    這麼傻的羊,不薅毛白不薅。

    而且因為元幸每次給錢都是支付現金,不是在線支付,所以並沒有留下轉帳記錄,人證物證都沒有,口說也無憑。

    沒有證據,房東這才有勇氣繼續嘴硬,甚至揚言把王愆暘送到警察局。

    「你說被騙的水電費?」王愆暘眯著眼,微笑著問。

    笑容看起來十分和善,卻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意味。

    房東緊張地眨了一下眼睛。

    只見王愆暘又微笑了一下,繼續說:「不就是一千塊麼,當我家小朋友做慈善給豬買飼料了,畢竟它吃的開心,我家小朋友心地好,就算吃相難看也不介意。」

    話里話外都在罵他。

    元幸背對著王愆暘,歪著腦袋疑惑,我什麼時候給豬豬買豬飼料了?

    房東則被這話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想反駁點什麼,動動嘴皮子卻沒說出來。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這個水電費對方又沒有證據,只要不鬆口就是了。

    見他沉默不語,王愆暘:「不說話是吧。」

    他的帳可不是踹一腳能解決問題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房東坐在地上問,手捂著肚子。

    其實剛被踹的時候還沒有特別痛,但現在總覺得裡頭像是被火燒著一樣。

    王愆暘說:「不幹什麼,就是來給你交房租的。」

    說著,他從大衣口袋裡拿出合同,抖開了展在它面前:「認識字麼?」

    不待房東說些什麼,把合同朝他臉前拍去。

    「看清楚,月租多少,是2000還是2500?」王愆暘厲聲問,「又差錢買飼料吃了麼?」

    房東瞟了一眼,他在合同期內漲房租是不假,但此時態度輕蔑也只是覺得對方沒有證據。

    因稅改的問題,周圍的都在漲房租,他看得心痒痒也想漲價,奈何一棟樓里的租戶都在合同期里,只好拿那個好薅毛的下手,能多賺點菸錢是一點。

    「你他媽有證據嗎?」房東依舊嘴硬道。

    王愆暘沒搭理他,放下踹在牆上的腳,站定了後回頭沖元幸道:「小元幸,把你的手機解鎖了給我,別回頭,背著給我。」

    元幸盯著樓道那頭的窗戶,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然後依言背著手把手機送過去,而王愆暘則把那個來之前給房東發的簡訊送到他面前。

    收件人是房東的大名,信息內容寫的明明白白,2019年3~6月房租,確認金額為7500,帶了房子地址帶了元幸的名字,下面還有房東的回覆。

    這下房東啞口無言了,腹部突然猛地一抽,疼得他忍不住嚎嚎了一嗓子。」

    王愆暘將手機先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又看了一眼合同上的甲方信息,瞧他那個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行了你,別他媽嚎了,等著收傳票吧,還有你這房子估計是租不出去了,幾年了這危樓。」

    他敲了敲牆,牆上應聲掉下一塊牆皮,砸在房東的腦袋上,碎成幾塊,宛如喪家之犬。

    房東前額的頭髮擋住了部分眼睛,他手捂著肚子,眼神狠毒地看著躲在王愆暘身後的元幸。

    想跟這個高個的男人打一架怕是不可能了,不過這小傻逼身後就是樓梯,滾下去的話……

    只可惜他的肚子實在是太疼了,站起來都不大利索。

    王愆暘正四處打量著這破舊的樓道,尋思著給自己哪個律師朋友打個電話,餘光瞥見房東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又是狠狠一腳踹了上去:「讓你他媽的起來了嗎?」

    房東這次捂著肚子痛苦地叫了出來,在地上來回打滾,盪起塵土,聲音迴蕩在樓道里,他大聲喊著:「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奈何今天是周五工作日,現在這個點住戶大多上班上學去了。

    樓下不上班的主播妹子打開了門,從樓梯縫隙里朝上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王愆暘朝下的微笑和元幸懵懵懂懂的臉,當即臉一紅,又縮了回去。

    王愆暘剛回頭,就聽樓下的主播的妹子大聲問:「樓上的帥哥你能替我多踹他幾下嗎?之前這個狗東西趁著來給我續約合同時鹹豬手我,樓里沒監控我也沒證據。」

    主播妹子趴在門上聽著,沒幾秒,又傳來房東殺豬般的嚎叫。

    「你們!你們!」房東這次再也繃不住了,在地上瘋狂打滾,「這是法治社會!我要報警!報警!你把我內臟給踢出血了!我要讓警察抓你們!你給我賠錢!」

    「行啊。」王愆暘突然笑了一下,然後拿出煙盒磕出一根煙,點燃了叼在嘴邊。

    然後蹲下身去,伸手,又快又狠地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扯起來。所有的力都靠那點頭髮吊著,頭皮揪起,疼得房東齜牙咧嘴的。

    王愆暘咬著煙,湊近,菸頭火星只差一點點就要戳到他臉上。

    「我跟你說。」

    王愆暘朝身後看了一眼,確認元幸沒有偷偷轉身後這才回頭,用閒著的那隻手取下煙,沖房東吹了口氣,青灰色的煙霧繚繞在他周圍,目光狠戾。

    「你儘管去報警,無非是賠你點醫藥費,不過下一次……」

    「不對,可能你連下次報警的機會都沒有了,老子打群架的時候,你不知道還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撒尿和稀泥呢。」

    說罷,把煙扔在房東腳邊,碾了碾,接著打開了那個鎖頭,重重地將鎖鏈也甩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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