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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愛我?」

    「啊」

    「你剛剛說真的很愛我是假的吧。」

    「一半一半吧」

    「怎麼講」

    「一開始愛過，後來不愛了」

    「那就好」

    「前段時間又想愛了，」

    李溪說這些話，語氣平淡，看著車前面，也不看林子暮

    「我不適合被愛」

    「看出來了」

    「我可以當你炮友，我年紀大了，懶得找人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直當炮友。」

    「你不是不和同一個人上第二次床嘛」

    「早就破例了，楊帆就有幾次。」

    「然後愛上你就是楊帆的下場，我剛剛說又想愛了你沒聽到嗎。」

    「愛這種東西我給不了」

    「給不了拒絕我就是了，用不著什麼折中的法子補救，你已經不尊重我了，又不打算愛我，留我就是想踐踏我。」

    「你知道我不是。」

    「我不知道。」

    林子暮沒說話，一口氣把車開到自家小區地下停車場，熄火拉手剎，然後砸了一下方向盤，轉頭憤怒的盯著李溪

    「你在逼我」

    「逼你有用嗎」

    李溪表情十分不以為然。

    林子暮下車，轉到副駕給李溪開車門，李溪不動

    「出來」

    「不做炮友」

    「你先出來」

    李溪依然不動，死死的坐在副駕駛上。

    林子暮去拽他，拼了老命把他拽了出來，推搡著他往電梯走，電梯口有幾個人，李溪老實了，一把年紀了，臉還是要的。兩個中年男人臭著臉等電梯，進電梯，出電梯，林子暮把李溪推進屋裡，關門。林子暮給李溪拿了個酒杯，倒上酒放在茶几上，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喝酒，李溪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端過酒杯，也不喝，把玩著。

    林子暮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有愛人的能力」

    「看得出來」

    李溪把林子暮噎的死死的，下決心的那天，李溪本來是想用愛慢慢感化他，相信只要時間夠久，肯定能讓林子暮有所動容，可是，今天看到他對待楊帆的態度之狠絕，李溪就生氣，瞧不起自己，我為什麼要愛這麼個玩意。

    「你非的這麼說話嗎」

    林子暮話里的示弱李溪聽的出來，難得林子暮服軟，所以他只能沉默。

    「李溪，我沒愛過人，當我知道你愛過我，並打算還愛我的時候，我替你不值，所以我想彌補你。」

    「用當炮友的方式，就是你能給出的最大誠意嗎，我沒想到你對愛的想像這麼貧乏。」

    「要不然你教我該怎麼說。」林子暮放下酒杯看著李溪。

    李溪任他看著，喝了口酒，盯著酒杯說

    「你可以說，李溪，我可以嘗試著去愛你。」

    「好，我會嘗試，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盡我最大的努力，這樣可以嗎，李溪，你可以看著我嗎。」

    李溪放下酒杯，轉過去看著林子暮，面無表情，只是眼角有點泛紅，林子暮裝作沒有看到，把他拉近了自己，抱住。李溪並不回抱他，只是把下巴擱在林子暮的肩膀上，懶懶的說

    「林子暮，我老了，我沒有多少次嘗試的勇氣了，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會努力的。」

    當晚李溪留了下來，晚上睡覺的時候，李溪要伸手來摸林子暮，被擋下了。林子暮若無其事的說，「你不是要談感情嗎，那就沒有炮友的待遇，你們談感情的上來就上床嗎」把李溪噎的接不上話

    「這，也不是，就，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個」

    「等感情到位了再說吧，」說完也不理他，把被子往自己這邊扯了扯，背對他。

    李溪暗暗叫苦，這是什麼操作，最後也只得作罷，乖乖睡覺。

    然後第二天，兩個人一起出門上班，林子暮開車，李溪開始給林子暮出難題。

    「我覺得，我跟你外甥認識是遲早的事，你最好提前跟他打好招呼，總要熟悉的。」

    「好，我知道。」

    李溪看他答應的痛快，也不免驚訝，沒想到他努力的力度這麼大，

    「認識這麼久，你還沒去過我家，你哪天有興趣了，跟我說。」

    「好。」

    「嗯，如果你去，我會很歡迎，」

    「知道。」

    李溪看著林子暮冷漠開車的側臉，有些忍不住的想笑，突然覺出點反差萌，有點慶幸有楊帆這一出鬧劇，雖然不免有些同情楊帆，碰到的是林子暮這種死硬作派，傷的不輕，但是李溪卻因禍得福，讓他有機會窺探到林子暮冷漠的外表下那不太冷硬的心，掩飾的太深，林子暮的暴躁，只是他對自己的掙扎，林子暮的冷漠，只是恥於訴說，雖然他態度惡劣，但是也願意坦誠，並且願意嘗試，李溪默默的想，你願意為我做出妥協，不枉我決定重新嘗試愛你。希望這次，能善始善終。

    第 22 章

    楊柳因為暗自下了決心，人越發的冷靜了，也不與李日遲過多的聯繫，只是偶爾拿出手機，看看李日遲給她發的小王子的文字，想像他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對照著書把字打出來，像松鼠一樣的形象又在楊柳的腦子裡過了一遍，讓楊柳覺得李日遲是真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