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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01:49 作者: 關爾家
    因血液已經凝固,傷口部分沾連在衣服,撕扯下來會很疼,因此她動作特別慢,不停吹著氣小心翼翼地揭著。

    就在揭到膝蓋處時,耳旁忽的傳來瓷瓶破碎聲。

    創傷藥倏地砸落在地。

    李宛先是看著瓷瓶破碎位置,再抬頭看了看眼前之人,臉上滿是訝異。

    張大哥在她面前好似就沒出過什麼錯,怎的突然就將好好握在手裡的藥瓶摔了呢?

    張彪神情怔怔,手裡藥瓶滑落也渾然不覺,整個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這女子...這女子實在...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當著他的面露腿,怎麼連女子基本的矜持都沒有。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膽的女子,也從來沒見過女子的腿。

    眼前不停閃過對面女子的小腿,纖細白皙,光滑細膩。

    完全不似他那般粗糙。

    腿細得跟竹竿似的,腿肚子看著還沒他手腕粗,好似一碰就會被折斷。

    整個腿白得發光,好像還帶著淡淡清香。

    女子的腿原來是這樣的。

    在他愣神的功夫,紅雲已經不知不覺爬上他的耳際,一點點暈染開來。

    白皙、纖細、光滑、細膩的女子的腿一直蕩漾在他心頭。

    「張大哥,張大哥...」李宛柔聲喚著。

    張彪呆呆半晌才回過神來,眼神無意間與李宛對視了一下,即刻又偏過身去,浮雲染紅他的耳根。

    心道:她看著柔柔弱弱的,怎的舉止如此大膽。

    他偏身移動時,腳踢到了旁邊的藥瓶碎片,發出一聲聲脆響。

    他這才留神看去,藥瓶碎了?

    他看著自己雙手空空,不禁疑惑自己剛才不是一直拿著的,怎的就將藥瓶摔碎了?

    震驚之餘他再次走向柜子重新拿了瓶出來。

    好在屋裡儲備得比較多。

    放置到桌面後自己就轉過身去,不敢再去窺探那隱私之地。

    「藥放在那兒了,你自己塗吧。」

    李宛『嗯』了聲,沒有察覺出絲毫異常,只當是張彪不想給她塗藥。

    畢竟她之前一直生活在短褲短裙盛行的年代,尋常露個小腿什麼的都很是正常,自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可放在如今這個朝代,別說露小腿了,就是露個腳趾都不行。

    不然別人只會覺得你行為不端,舉止放蕩。

    隨著『嘶』的一聲,與傷口處所沾連那一處布料被揭開,膝蓋處的傷口完全暴露出來,李宛疼得直抽氣。

    她拿過桌上的創傷藥,拔開藥塞,猛地一倒。

    原以為藥撒在傷口上會有清清涼涼的感覺,然而並沒有帶來半分清涼。

    傷口好似被泡在鹽水中,痛得她渾身顫抖,表情破碎。

    這可比她摔的那下痛多了,到底是什麼藥,藥性怎如此迅猛。

    她痛得雙目緊閉,眼角都擠出不少淚水,方才還乾燥的眼角此刻也已被熨濕。

    額角處也冒出不少細密的汗珠,她靜靜地等著這股痛意消散。

    褲腿的衣服也散落了下去。

    半刻鐘後,疼痛緩解了很多。

    「藥塗好了?」一直背過身的張彪出聲問道。

    「塗好了。」

    就在張彪準備轉身時,驀地想到女子那白皙的小腿,臉登時一熱,試探地問了句:「衣服都穿戴整齊了?」

    李宛乍然一驚,對著自己的穿著打量一刻,一直都是整齊的啊。

    捋了捋有些褶皺的袖子,道:「嗯。」

    張彪這才轉頭。

    「你腿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問道,語氣冷冽,神色中閃過些許不自然。

    「之前遇到蟲子太害怕,出門時跑快了些,不小心摔了。」

    李宛怯怯地說道,雖然摔的是自己,但被這樣一問,好像也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以後走慢些,別那麼咋咋呼呼的。」

    緊接著他繼續說道:「我現在去把你房裡的蟲子清理下,弄完你再過去睡,明日我再去買些殺蟲藥給家裡驅驅蟲。」

    說完安排,他作勢離開去李宛房間。

    但胳膊卻在這時被一雙手臂緊緊纏住。

    女子緊靠在男子健壯的胳膊上,四周幽香環繞,身體隨著心跳不停起伏著。

    許是因為慌亂,女子的心跳頻率不斷加快,起伏的幅度也不斷跟著增大。

    身體隔著輕薄的布料持續不斷地輕撫過男子的胳膊。

    觸電般的感覺瞬間侵襲張彪全身,酥酥麻麻。

    他立馬頓住了腳步,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褲腿。

    耳邊好似傳來一陣陣轟鳴,震散了他的思緒,震亂了他的心跳節奏。

    電流的餘波再次侵襲而來,他覺得自己好像不會呼吸了。

    就那樣怔愣在原地,筆直看向前方。

    前面一片青黑,偶有微風拂過,吹得油燈火焰搖曳,晃亂了兩人的纏綿身影。

    女子乍看黑影浮動,驚得將手臂摟得越發地緊了,胳膊處傳來的擠壓感也更甚了。

    強烈的擠壓感刺激得張彪忍不住輕嗯出聲,雙眼瞪得老大,褲腿也因他的大力揉捏褶皺一片。

    他緊閉雙唇,不讓自己再發出奇怪的聲音。

    躁悶自上而下肆虐著,此時他身體的溫度已至高熱狀態,他渴望清涼,但又不敢靠近清涼。

    他頭腦已經徹底宕機,如今只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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