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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01:49 作者: 關爾家
    丁成本就是一時衝動不忍看著小翠被打,想幫她,這才出言承認,可現在這情況好似越來越複雜了。

    他不知怎麼回答,是繼續騙下去還是如實坦白,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看向小翠,想知道她的意思。

    他自上次無意間窺得那一抹春色後就渾身燥熱難耐,第一次知道女子腰際的肌膚竟如此白嫩,勾得他直想伸手一探究竟,不知會不會如豆腐般彈滑。

    自此他總是下意識注意張小翠的動靜,得知她每日午時之前會去張屠戶家找張家小娘子,他就守著那個時間探出來遠遠看上一眼。

    可今天他出門探的時候,一下就看呆了。

    太好看了,好看到不自覺想去靠近她。

    他默默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進了院門才轉身離開。

    哪知才離開不遠就聽到她被她阿娘打罵,他一時心疼就站出來了。

    這些都是張小翠所不知道的。

    她現在正雙目怒瞪著丁成,一副想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本來她找李宛就能解釋清楚,可就因為眼前這個人橫插一腳,事情才變得越來越複雜,一盤清水全給他攪渾了。

    「阿娘,我和他真的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我敢保證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張小翠再次解釋道,想到那豬屎味兒,她就直犯噁心,完全不想與丁成有任何牽扯。

    前面那些話被劉桂花自動忽視了,她只聽到她想聽的,清清白白就好。

    她吩咐張小翠看好店,自己則把丁成帶到堂屋準備詳談。

    ......

    丁成出來時腳步輕快,自己終於要抱得美人歸了,得去請個媒婆早點走完流程,他也能早些抱到香香軟軟的媳婦。他可不像張屠戶那樣傻,有媳婦不抱還分房睡。

    炎炎烈日烘烤著大地,風都停止了拂動,燥熱不已。尋常人家都躲在家裡避暑,張家村大路上空空如也,靜寂異常。

    遠處一駕牛車緩緩駛來,打破了這份靜謐。

    村長遠遠就聽到牛蹄觸地的聲音,噠噠作響。

    他站在門外叫住了車上之人。

    「勇子托我帶話給你,說你要的戶籍辦好了,過幾天他正好來安陽鎮有事到時給你送來。怕你著急,這才托我提前告訴你一聲。」

    原來張村長最近買了幾畝地,今天去縣衙辦地契時碰到了張勇,這才幫忙托話。

    村長媳婦此時正撥動著院中的乾菜,無意間瞥見了外面兩人的身影。

    張屠戶這個人冷冷清清的,尋常也很少與村里人往來,自家老頭子沒事找他幹嘛。

    她忙撇下竹編上曬著的乾菜,跑去牆角偷聽。

    「好的,謝過村長。」張彪謝過後駕車離開了。

    張村長也邁入院門。

    「戶籍,什麼戶籍?」村長夫人掩不住滿腔好奇驟然從牆角跑出來問道。

    張村長後退兩步,「你...你躲在那兒幹嘛?」

    「張屠戶要辦戶籍?」

    「想來是給他那娘子辦的。」村長沉默一刻後說道。

    「也是,那小娘子現在還沒名沒份在他家待著,確實不好,是得辦個戶籍。」又接著去翻曬乾菜。

    傍晚張彪回來時,李宛依舊像往常一樣坐在廊下縫補著。

    他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麻利地跑到晾衣繩處檢查了遍,還好,還好。

    上次被縫上後他試著用剪刀將線剪斷,可縫得太嚴實,那針法又七彎八繞的,最後乾脆去店裡重買了件。

    他琢磨著這事得跟李宛提一句,不然指不准還會有下次,可要是提的話,又有些難為情。

    飯桌上,兩人對坐著。

    「那個...衣服你縫得很好,以後可以不用再縫了。」張彪說道,語氣儘量顯得平緩隨意。

    李宛好似誤解了他的意思,笑著回了句:「沒事,我一點也不累。不過我看了下衣服也縫得差不多了,想來近期不用縫,下次要是壞了,你再跟我說。」

    張彪愣了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簡單應了聲『嗯。』

    「對了,張大哥,我看你那件外衫有些破,正好我這邊還有些布料,等下給你量下尺寸新做件。」

    放在以前張彪會拒絕,但最近不知是不是伙食太好,他隱隱感覺自己長壯了不少,以前穿著還很寬鬆的罩衫,現在穿著總有些擠,扛豬肉時總擔心會裂開,確實是需要換件外衫了。

    但他還是不習慣李宛的靠近,吃完飯後自己拿繩量尺寸。

    晚上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好像忘記跟李宛提戶籍的事,既然都已經辦好,還是得說一下,再說李宛和孫掌柜的事也得提前準備下。雙方都有意,那至少這層窗戶紙得捅破。

    戶籍下來後他就是李宛的半個哥哥,作為兄長他到時得和孫掌柜商量下婚嫁事宜。

    流程什麼的他也不懂,還得麻煩下張嬸。

    家裡也得修整下,這一樁樁都是事。

    明天吧,明天跟她說。

    此時孫掌柜院內。

    書房書桌上全是李宛的畫像,或嗔或笑,嫵媚動人。

    孫掌柜撫摸著畫中人,從眉心到瓊鼻再到櫻唇一直不停地往下滑,溫熱的手指觸摸在冰冷的紙上,帶給他絲絲顫慄,身體的毛孔仿佛都跟著興奮起來。

    手掌包裹著那抹柔軟,他嘶啞地叫喊著。

    「阿詢,阿詢...」趙寡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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