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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0:01:49 作者: 關爾家
    當然也有些拼命往前湊的,但他身有隱疾,好的不想耽誤,懶的他又看不上,兜兜轉轉也就拖到了現在。

    如今聽丁牙婆這麼一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怎麼也不會太懶,能幫他把家裡料理好就行。

    他斜睨了眼正躍躍欲試的黃二爺,跟著他總比被那個癟三買回去強。

    也就乾脆地掏出銀子。

    「我張彪你是知道的,我不管你在安陽鎮做了多久,要是你敢騙我,小心你的老窩。」

    他拳頭緊攥,手臂肌肉繃緊,眼冒凶光,威懾之力甚強。

    丁牙婆聽到此話,嚇得渾身一顫,仔細回憶了下自己剛剛所說的話,這姑娘是隔壁村的,她還記得小時候見到過她,幹活什麼的可麻利了,就是....。

    「那個...那個張爺,這姑娘家裡遭難曾被賣去青樓當清倌人,不過你放心身子老婆子都檢查過了,清白著,守宮砂都在,老婆子也是見她可憐,想給她找戶好人家,這不還是...。」

    張彪沒有耐心聽她羅里吧嗦的,付完銀子拿走賣身契,就將李宛扛到牛車上,駕著車向家駛去。

    他在鎮上有個豬肉攤子,只做一上午買賣,每逢午時他便打烊回家,下午就去各處殺豬,收豬肉。

    日復一日,寒冬臘月,風雨無阻,也就是這樣才掙來了現在的家底。

    李宛還在驚恐中,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抱了起來,三兩步就被抬在牛車上,晃晃悠悠前行了好幾晌,接著又被扛回了屋,不知是不是床太過舒服,不一會兒她便陷入無邊無際的昏睡中。

    此時妙仁醫館的陳大夫與其學徒阿才正坐在牛車上,剛才張彪突然跑到醫館,火急火燎地就將他拉入牛車上,只說急事就醫,害得他們差點藥箱都忘拿。

    阿才悄悄湊到陳大夫身側輕聲問道:「師父,張爺家裡也沒別人,這樣著急到底是為誰啊?」

    牛車在這時顛簸了一下,晃得車上的兩人左右搖擺,陳大夫瞪了阿才一眼,什麼也沒說,他知道個屁,一把老骨頭都要被震散架了。

    轉眼馬車停了下來,阿才背過藥箱攙扶著陳大夫下車。

    張彪打開大門將兩人領了進去。

    進屋後,兩人這才看到病者,驚詫了一瞬,偷偷朝著張彪的方向瞄了瞄。

    這...這姑娘是誰,難不成是搶來的?

    「這是我今天剛買來的,她有些燒糊塗了,你看看該怎麼辦?」

    一陣望聞問切過後,陳大夫說道:「病人風寒入體,吃些藥發發熱就好。」

    拿出藥箱內常備下的風寒藥,遞了過去。

    兩人回去後,阿才直嘀咕:浪費了,浪費了。

    整理藥材時嘀咕,抓撿藥材後還嘀咕,連吃完飯也連連嘆氣嘀咕。

    陳大夫實在忍不了,一個巴掌拍了過去,「做好你自己的事,你看看你這藥材都分錯了,這要是抓錯了藥,後果不堪設想。」

    阿才後背一涼,忙重新檢查了下剛才分撿的藥材,確定無誤後才開口說道:「師父,今日那姑娘長得真好看,跟那畫上的人兒似的,只可惜跟了張爺。」

    「有什麼好可惜的,張屠戶家底樣貌不說在他們那個村,就是在安陽鎮也是不錯的,他那手殺豬的功夫,旁人就是學上個十年也未必趕得上。」

    天色暗了下來,街道開始變得沉寂,陳大夫說完後就開始收拾藥箱準備閉店了。

    「可...可張爺的那裡...不...不是有隱疾嗎?」阿才見左右沒人悄聲說道。

    他也是今年給張彪抓藥時才隱約知道的。

    陳大夫聽到後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眺望遠方,面色沉重。

    一晃十年過去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土方都試了,還是沒能找到治癒的方法,唉,還是自己醫術不精啊。

    張彪吃了近十年的藥,對於熬藥這件事他特別嫻熟,自己那病是很難治好了。

    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小小年紀就被賣去當清倌人,估計也受了不少苦,只要不懶,好好跟他過日子,他也會以禮相待的。

    細論下來,以他這副殘敗之身,跟著他也算委屈她了。

    他將熬好的藥盛到碗裡納涼了會兒才端去房間。

    李宛在迷迷糊糊中喝完了藥,又轉身睡了過去。

    張彪時不時過去探探她的額頭,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燙,想來再喝幾幅藥就能大好了。

    而此時的縣城內,商戶老蔣家的小少爺蔣文奇正優哉游哉地往一條小巷鑽去,離目的地越近,他心情也跟著越發急躁起來。

    那小娘子美得讓他心兒亂顫,雖是瘦了些,但那身段凹凸有致,還好他下手快早早將她贖身安置在外宅,不然還不知便宜了誰去。

    想到此他早已拋掉剛剛在他夫人那裡的不快,腳步更加急促了些,大步向外宅奔去。

    外宅守門的小廝看到少爺過來,忙點頭哈腰迎上來奉承,蔣文奇今日心情大好,出手自然也闊綽,隨手解下身上的荷包甩了過去,「好好在外守著,不要壞了爺的好事。」

    說完就哼著小曲兒繼續大步向裡間走去,他的小美人還在等著他呢,長夜漫漫,可不能讓美人久等。

    「美人,美人,哥哥來了,」他端著一副銀笑推開了房門,雙手來回磨擦著,身上浴火焚身,灼燒得他渾身滾燙。「美....。」

    房門被推開了,室內燭火通明,他來回翻找著,以為美人在和他玩情調,可半晌過後,他才發現壓根一個人影都沒有,他的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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