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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58:43 作者: 皎皎星月
王詩雨順勢站了起來,起身的同時上下打量了一番旁邊站著的陌生少女。
衣料是上好的雲錦段,首飾也是時下最流行的新款,只是這個臉蛋和氣度,不像是名門大家所有。再一聯想昨日的傳言,王詩雨收起警惕,笑問:「這位姑娘是?」
虞魚正想跟她介紹自己,就見沈宴眼眸半眯,「王詩雨,你什麼時候入了戶部?」
「戶部?」
王詩雨疑惑的看向他,眼眸撲閃兩下,無辜問,「王爺在說什麼,雨兒不懂。」
「不懂就多讀書,當花瓶是需要資本的,至於你...」沈宴看她一眼,「還差的遠。」
這話王詩雨聽懂了,秀美的臉蛋當即就泛了紅,心中有些惱他的不給面子,可當觸及沈宴的側臉,又捨不得生氣了。
沈宴生的一副妖孽長相。
膚白勝雪,唇若點朱,一雙惓懶的桃花眼最絕,像是藏著濕漉漉的雲霧,眼尾還帶著三月桃花枝頭的紅。但因為他的輪廓深邃,稜角又很分明,尤其是通體的氣度,像一把寶劍,即便是入了鞘,依舊鋒芒不減,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不會將他的性別認錯。
王詩雨低下頭,乖順道:「王爺教訓的是。」
沈尉羽自覺氣氛不對,解圍似的問:「姨母怎的來了?」
「我...」
王詩雨才剛張開嘴,就被沈宴給打斷了,「要說話出去說,焰王府不是給你們聊天的地方。」
怕他秋後算帳,沈尉羽巴不得趕緊離開,聞言忙不迭道:「皇叔說得對,侄兒這就走!」
為表態度,他立刻往前走了兩步,又覺得忘了什麼,轉過身來朝虞魚道:「今兒跟著夫子受益匪淺,夫子辛苦了!」
說完,他立刻小步跑遠了,跑了兩步又發現王詩雨沒跟上,趕緊回過頭喊她:「姨母,走了!」
「可是...」
王詩雨心道她都還沒跟沈宴說兩句話呢,正想著用什麼樣的藉口留下來,就聽見沈宴冷冷問:「你是腿斷了還是耳朵聾了,磨磨唧唧,還要本王請你出去?」
眼見著這位漂亮姐姐的臉色從紅轉白,虞魚心有不忍,抬手拉了拉沈宴的衣袖。
人家都還沒說什麼,他幹嗎這麼凶呀...
察覺到她的動作,沈宴低頭看過去,「怎麼,你也想被請出去?」
明明同樣的一句話,王詩雨卻分明聽出了沈宴兩種不同的態度。
對她,厭煩不耐。
對那個瘦小的女子,就是玩味的打趣。
原本不屑的王詩雨心中立即警鈴大作,然而不等她有何反應,沈尉羽已經跑過來拉她。
「姨母快走吧!」
皇叔都這種態度了,再不走就會像上次似的被丟出府的!
千百個不甘願,王詩雨也不敢反抗皇帝,只得跟著他出了焰王府。
王詩雨絞著手帕問:「陛下,剛剛那位姑娘是誰?」
「她啊,她叫虞魚,是皇叔給我請來的夫子。」
「夫子?敢問陛下,她教您什麼?」
虞魚是吧?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竟然還能教皇帝。王詩雨心道自己還真是小看她了。
沈尉羽年紀雖小,但還是很好面子的,不好意思說實話,只是清了清嗓子問:「對了,還忘了問,姨母怎麼來了?」
沒記錯的話,焰王府是不許女子擅自進入的,尤其是他的這位姨母,上次可是直接被從焰王府趕出來的。
王詩雨笑了笑,「我是來給陛下通風報信的。」
事關陛下,都是大事,焰王府的侍衛們請示過後,也不得不給她放行。
但這回註定是沒什麼收穫了,王詩雨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眼,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機會趕緊到來,好讓她能和王爺正正經經地說上幾句話。
然而她心中的設想極好,卻不知,府內的沈宴已經下了命令。
「誰將王詩雨放進來的?」
管家上前一步,心情忐忑道:「會王爺,是老奴。王姑娘說,是事關陛下的大事,老奴這才...」
沈宴靠著椅背,將長袍一撩,左腿搭在右腿上,冷哼一聲:「她能知道什麼事關陛下的大事,以後她來,誰都不許放行。」
管家趕緊點頭稱是。
聽著他們的交談,虞魚心中很是疑惑。剛剛那位王姑娘看著並沒有什麼不妥,怎的沈宴好像很厭惡她似的。思索間,紅拂的一句話突然湧上心頭。
虞魚問:「剛剛的王姑娘,就是那位鞦韆架的主人嗎?」
「鞦韆架?」沈宴疑惑,「什麼鞦韆架?」
原本鬆了口氣的管家這會兒又提起了心,忐忑回:「王爺,小花園的那個鞦韆,是先前王詩雨姑娘讓扎的。」
王府很大,沈宴很忙。
府內多個物件少個物件的事自然不會通知沈宴,而他也沒有什麼逛花園的閒情雅致,因而那鞦韆架都扎了一年有餘了,沈宴還是頭一回聽說。
他當即就氣笑了。這個王詩雨,還真把自己當成焰王府的主子了!
「拆了。」沈宴冷聲道,「還有什麼她留下的東西,一併毀了。」
管家低著頭連聲稱是。
沈宴這才滿意,又笑了幾句虞魚哭花的臉蛋,這才起身,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他一走,管家就苦著臉道:「早知道當初就不由著王姑娘的性子了!」
虞魚正好奇呢,聽到這話忙問:「管家伯伯,為什麼王爺這麼討厭王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