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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的小九九他們心裡都清楚，可偏偏差點證據，沒辦法將對方繩之以法。

    樊繼明喝著他今天第五杯咖啡，一天沒合眼的他頗有些煩躁。

    已經有兩名有潛力的三線女藝人被爆出曾經的黑歷史，微整、感情史等等，這引起了網友的狂歡，他們順藤摸瓜地渴望著去尋找別的蛛絲馬跡，扒貼鋪天蓋地襲來。

    據她們的經紀人反應，這兩位女藝人已經被網友罵到吃不下飯，以淚洗面了，更別說進行正常的通告了。

    甚至有網友跑到她們的拍攝場地鬧事。

    有黑歷史、犯過錯可以被譴責，但沒有底線地謾罵甚至去干涉藝人的私生活，顯然是作為娛樂公司boss的樊繼明最恨的。

    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每個人都是上帝。

    而更氣的是，被找出來的內奸是藝人管理部的經理。但對方嘴硬的很，以自己只是工作需要查看資料並沒有向外界傳輸，矢口否認向萬鼎傳送資料的行為。

    千盛旗下兩名藝人同時被爆出來黑料，連著發表兩次聲明，網友又把矛頭指向了千盛，甚至直接對千盛別的演員進行臆想式地謾罵。這件事已經直接影響了千盛的聲譽，受此影響，千盛的股票有一定幅度地下滑。

    萬鼎派來談判的人還是那老一套，說來說去就是讓千盛分給他們一鍋羹，一鍋，那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樊繼明看到第三次來他辦公室的萬鼎代表，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滾。」

    「……那您再考慮考慮?哎呀，不知道後面會是哪個藝人呢，白影帝這台柱子可不能倒吧?」

    對方滿臉橫肉的臉上堆滿了油膩的笑，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轉身離開，其實被樊繼明吼那一聲時整個人都嚇得不行。

    樊繼明皺著眉頭又喝了一口咖啡。袁飛剛好此時進來，聽到走那人說的話臉色一變，沖離開那人翻了個白眼。

    「要動小祁了?」

    「他們不敢。」

    樊繼明淡淡地開口，篤定道。

    「天要亮了。」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抬頭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十幾層高度足以俯瞰周邊地區，窗外正在升起的朝陽映得整棟樓仿佛在發光。

    一夜未眠的不止是千盛的各層員工們，還有方欽流。

    他安慰白祁時說得好聽，卻硬是閉著眼睛清醒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看白祁還閉著眼睛，他躡手躡腳地下床，從外衣兜里掏出了手機，發現林楓發來了一條簡明扼要的簡訊：八點我在酒店餐廳等你。

    方欽流看到是林楓的消息時，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在事情發生後，他就拜託林楓從他們公司內部打聽情況，林楓雖然沒明說答應，卻也沒拒絕。

    《舉槍》讓他這個還沒火起來就要過氣的演員重新進入了大眾的視野中，林楓甚至進入了自己事業發展的高峰期，在公司享受的待遇也比之前高了一截。

    方欽流收好心思，望了眼床上一動不動的白祁，留了個消息就悄悄出了房門。

    落鎖的聲音響起，白祁終於有機會睜開了雙眼，滿眼都是紅血絲與疲憊。

    八點，酒店餐廳。

    林楓來得很準時，一身黑衣黑墨鏡的他在餐廳里顯得低調又醒目。

    他看到方欽流占據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於是自然地走到他前面的座位，大大咧咧地坐下來，摘下墨鏡，猛灌了幾口水，才單刀直入道：「我這兒有證據。」

    方欽流剛面露喜色，就聽到林楓補充道：「不過我不能告訴你這材料是哪裡來的，但是絕對具有法律效應，真實可靠。」

    事實上，林楓根本沒費多大勁兒，這材料就像自己飛他手上的一樣。

    也是，說不定，這本來就是那人的計劃之中呢?

    方欽流哪還管得了來源，現在每一個都是機會，於是接過林楓遞來的材料，由衷地露出了笑容：「謝謝了。」

    「不用說這虛的，可以來點實際的。這次萬鼎要變天了，但我怎麼這麼開心呢。」林楓笑得不懷好意，「陳總一定沒想到，恨他的人多著吶。」

    方欽流小心地翻了下那份材料，裡面的東西觸目驚心，而且這檔子事兒果然又是陳鶴立挑起來的，得到證據的方欽流徹底鬆了一口氣，笑道：「給你五星級健身房終身VIP尊享客戶資格怎麼樣?」

    「健身房還有五星級?」

    林楓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方欽流。

    「有，改天帶你瞧瞧，我要趕快把材料送到公司去。」方欽流說著起身穿外套，林楓沖他點了點頭，也笑了：「行，不是五星級不算數啊。」

    方欽流急匆匆地定了最近一班航班回了晉江市，趕去千盛。

    樊繼明看到他時頗有些意外，袁飛驚訝之餘還往他身後瞅了一眼，沒看到白祁，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方欽流把材料交給樊繼明，把事情簡單說了說，樊繼明雖然對這資料來源表示懷疑，但內容確實是實錘，還是不容易搞到的實錘。

    幾乎可以把陳鶴立整個計劃一網打盡，就像是他自己交出來的材料般全面，還附帶有這位陳總的各種黑歷史，包括他上任之前托他父親的關係挪用資金私自開了家小娛樂公司的事兒。

    而此時，網上已經開始有營銷號預告下一個將會是白祁的黑歷史曝光了，他們也沒有時間去猶豫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