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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52:15 作者: 張葬葬
但大多數留下來的對於這件事,還是站何瓴生是「受害者」的偏多。
雖說有一些總是宣揚「受害者有罪」理論的「偽三觀者」,說「被騙還不是因為他自己不自愛,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被人說「像你這種人被人強|奸了也全都怪你自己騷」,之後這種言論也就漸漸不了了之了。
袁曉靜專門打電話來問何瓴生,要不要闢謠「不出櫃」,何瓴生拒絕了。
且不說這次的謠好不好辟,單就何瓴生自己來說,這個櫃遲早都要出,這次反倒是個機會。
按理來說真人秀的拍攝又累又苦,可何瓴生在阮折主辦的「每日一話」活動中也不知不覺就這麼拍完了。
江昭晨在拍完真人秀的那天就和余見晴爆出戀愛的消息,讓余見晴和張米兒的粉撕的是遍地碎渣,畢竟CP粉和米粉都是站「帥米兒」的,而余見晴的突然出現,讓許多人覺得難以接受。
不過江昭晨的粉平均年齡也不是冷淼淼的粉那個水平,對這種事情還算理智,祝福的滿打滿算是占了三分之一。
真人秀的殺青同時也代表著阮大少爺的考試終於結束,為了給何瓴生一個驚喜,阮折特意定了早一天的機票,風塵僕僕地趕去何瓴生京郊的小別墅。
作者有話要說:
「受害者有罪理論」是指,人們往往認為做錯了事情的人會有報應,俗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微博評論區中關於「□□案」的評論尤甚。人們往往認為,被□□的女孩,往往都是因為自己不自愛,穿著暴露,或者甚至有人說:「獨自夜行的女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長得漂亮還大半夜光著腿上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孩」,人們對於這些假設來自於,「認為別人之所以遭受不幸,一定是因為他做了什麼錯事得到的報應」。
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偽三觀,根本就是放狗屁。
但不知道為什麼往往會有這種言論不時的跳出來,還都是在熱評里辣眼睛,最噁心的是下面還跟一堆附和的人。
現在三觀正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希望有一天,這種言論不再成為犯罪者的幫凶,從而對受害的弱者造成二次更深的傷害。
今天仍然無法三更……QAQ演講稿到現在還沒動……哭死在桌前……
第37章 照片
江昭晨在晚宴上喝得有些醉了,非得扯著冷淼淼和何瓴生去泳池趴,張米兒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最後何瓴生讓人給架上車飛奔向江昭晨的私人泳池。
江昭晨自己當然買不起這種東西,也沒有這個閒心去買個泳池,但江昭晨他爹在新加坡有個大企,每年的錢躺著來----當然這只是對於江昭晨來說,他老爹那個超人一樣的男子頭髮花白還在第一線熬夜開會加班。
江昭晨卻沒長成個阮折那樣的太子爺小流氓,反倒是個挺正經的性子,陽光的感覺還留在身上,鼻樑和個子都高的嚇人,他低頭看人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眨眨眼,顯得正經裡帶著點萌。
這會兒喝醉了玩開了,什麼都不管的叫人把泳池給他準備好了這就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這簡直是史上最亮泳池趴----娛樂圈正當紅的幾位帥哥美女坐了一圈,室內溫度很高,張米兒穿著火紅的分體泳衣,在池子裡大笑著,濕發撩到腦後去竟白的有些驚人。
冷淼淼被她非拽著比賽潛泳,張米兒的體力可不是一般女孩能比得上的,冷淼淼氣喘吁吁的趴在池邊,可憐巴巴地求江昭晨幫他,張米兒在旁邊放肆的笑,整個廳里就都聽了她的笑音了。
何瓴生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戴著一個巨大的墨鏡半仰躺著,只是聽他們說些什麼。
張米兒朝他這邊有意無意地看了好幾眼,但何瓴生完全沒有脫了衣服的意思,就只能咽咽吐沫鄙視自己一下,甩甩頭髮去看江昭晨準備的水果派和香檳。
何瓴生有一點點潔癖,又尤其是自己目不能視,所以公共場合脫衣服這種事是絕對做不出的。而且他性子孤僻,要不是江昭晨非得他來不可,他是肯定不會參與這種活動的。
只是這會兒有隻貓跳到了何瓴生小腹上,膽子很大的窩在那兒不動了。
江昭晨的助理急急火火地跑過來,一看是何瓴生嚇的話都說不全乎,解釋著貓是管家爺爺的貓,老管家去世了,貓就養在這裡。
何瓴生倒也沒生氣,只是伸手摸了摸老貓光滑的皮毛,問小助理:「什麼顏色?」
小助理懵了一瞬趕緊答道:「黑的!是黑的……」
何瓴生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貓也沒有從他小腹下來的意思,甚至伸了伸腰。
貓的身體軟軟的熱熱的,心跳微弱,腹部的毛柔軟,伏在人身上溫和可愛。何瓴生摸著他的脊背----這隻貓已經很老了,風燭殘年一般骨瘦如柴,僅有的一點點肉連著筋薄薄一層粘在骨架上,只皮毛滑溜的像是錦緞一般,何瓴生想,自己若是能看見,這貓大概是很精神矍鑠的吧。
只一瞬,不知怎麼的,何瓴生就記起第一次在飯店,見徐暉的時候,他懷裡好像也抱著一隻貓----那時候能聽見貓的叫聲。
徐暉把貓送哪兒去了?他是個很喜歡貓的人。記得拍真人秀的時候,徐暉半路遇見貓,連遊戲都顧不上的要去逗貓,結果都是把貓嚇跑。
何瓴生只聽說他救過來了,只是不願意再見這些曾經認識的「敵人」或者「朋友」。
有點獨生獨來,獨去獨死的意思。
徐暉的事情捅成這樣,沒把何瓴生一起拉下水,或許是他良心發現,又或者是覺得自己翻不起來了,就不再掙扎了。再丑的樣子,也不願意讓外人看。這可能就是他最後僅剩的一點點堅持了吧。
就像他自己說的「一個不是好東西的人,還有什麼不能拋棄的東西呢。」
他的那隻貓是怎樣的?何瓴生覺得應該是那種臃腫的胖貓吧,肉肉的安全感很足。每天抱著個肉糰子貓揉搓,總比被一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人揉搓自己的好……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真心錯付」和「悔不當初」。
幸好,何瓴生想,自己沒有真心錯付的人,也沒有悔不當初的事。
晚上十一點,阮折風塵僕僕的衝進何瓴生小別墅,把箱子往地毯上大力一甩,在箱子撞擊茶几的同時阮折也撞擊了沙發表面。箱子發出「咣」的一聲,阮折「嗷」的叫了一聲----舒服的。
南面的落地窗外是一排白樺樹,整齊的像是綠化樹一樣,樹下零零星星有些暗處,應該是花草。要是不說誰也不知道這種略顯荒涼的地方竟然是個私人小花園。從黑暗的屋子裡往外看,樹冠里藏了一盞燈,有點泛黃,把整個舊葉未完新葉未舒的樹冠染得像是薄紗。
地下種了點花花草草,這個季節有些野花已經半開了,今年暖和的早,這時節的樹已經抽芽,夜色下看不真切。阮折推開小門出去,木製的小路中間有個小台子,擺的不是小玻璃桌子和藤椅,而是一張破舊甚至可以說是破爛的小木方桌,刷著的一層紅漆已經起皮,表面坑坑窪窪,有歲月使用過留下的黑跡嵌在小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