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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52:15 作者: 張葬葬
    「唔……」阮折好像在咬被子打滾,何瓴生不用躺旁邊都能猜到他什麼樣子。

    最後電話在毫無營養的對話中依依不捨藕斷絲連的掛斷。

    小愛都睡著了好一會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周六,接著日萬三更,最近很忙,抱歉斷更比較頻繁,但還是希望盡力彌補。

    謝謝支持QAQ

    第35章 出事

    江昭晨的生活可沒有何瓴生那麼輕鬆,何瓴生是實在沒法接什麼多餘的通告,可江昭晨還得在這幾天的空隙里被經紀人抽打。

    忙的幾乎腳不沾地的江昭晨晚上剛進停車場,手機「叮咚」一聲,微信的消息提醒亮了一下屏幕,江昭晨揉揉眉心,努力把脊背從靠背上撕下來。

    余見晴:昭晨哥今晚有時間嗎?

    江昭晨往靠背上一仰,不知道余見晴想做什麼。

    「什麼事」

    余見晴秒回:「我有個東西想讓你看看」

    江昭晨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東西?」

    可這次余見晴沒再秒回,隔了快半分鐘,發了一個公園地址。

    「到底什麼事?」江昭晨莫名有些緊張,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江昭晨能看出來,余見晴對他是有好感的,但這個女孩的許多心思都太深沉,讓人覺得很難把控。太聰明的女人往往都很難讓男人喜歡的起來,更何況這種裝作天真城府卻比井深的女人。

    余見晴能在和一個影后級女神競爭的情況下,單憑觀眾投票就拿到上一期《與真》的「人氣小女神」稱號,足以讓江昭晨對她提起警惕----畢竟他也沒怎麼參加過綜藝,不懂其中有什麼竅道。

    余見晴那邊簡短的回了一句:「U盤」

    江昭晨臉一沉,雖然不知道余見晴究竟拿到了什麼,但百分之□□十都是視頻一類,能致命的東西。

    他迅速回憶了一下最近打過交道並且有過私交的人,和圈子裡挨得上關係的就一個----魏賢逍魏總家的小少爺,魏語笑。

    江昭晨想起這個名字就一陣陣犯頭疼。

    不會是那天那個烏龍被人給拍了……吧?

    江昭晨在額頭上打的「吧唧」一聲響。

    「時運不濟,遇人不善啊……司機,去西山五胡路公園……」

    杭州之行累死累活的第一天晚上,暗流之下爆出的消息卻不是關於江昭晨的。

    凌晨一點,袁曉靜的辦公室炸鍋一般的電話鈴聲從四面八方湧進來,四下里接掛電話的「咔噠」聲和催促聲連成一片,擠得她喝口水分三口咽。

    公關部的電話像是移動聯通公司的熱線,電話線都能當電熱絲暖手。

    袁曉靜埋在堆得亂七八糟的辦公桌上冷靜了一兩秒,「嘩啦」一聲把桌上的紙片文件和文件袋文件夾統統掃到地上。

    格子間裡頂著黑眼圈加班的小年輕們突然噤聲,偌大的辦公間裡只剩下電話鈴聲還在此起彼伏。

    袁曉靜蹬著高跟鞋「呱嗒呱嗒」疾步走到牆角----伸手拔了電話線。

    「都別接了!別解釋,別回應,從現在起,給我滾回去睡覺!這件事一律不需要再處理----小王,明天給我擬一份解約合同。就這樣……快滾!」

    窸窸窣窣的收拾東西聲四下響起,眾人都嚇得不敢說話。事到如今,這件事幾乎已經無法挽回了。

    袁曉靜等最後一個人背著包小跑著離開辦公間,深吸一口氣,良久才斷斷續續地吐出來。

    她推開陽台的玻璃門,外面的冷風一下子一擁而入,她披上自己的大衣站在陽台,第一次撥通了汪澤的電話。

    汪澤一看來電顯示,就知道她想說什麼。

    「汪老闆,晚上好啊,視頻是你叫人放出去的嗎?」袁曉靜語氣溫和,語言卻凌厲如刀。

    「哈哈哈……是我做的,這沒什麼,他自己說過的,一切由我處置,現在我用不著他了,當然就到了處置的時候。」汪澤聽起來是在夜總會之類的地方,年輕女孩子的勸酒聲和觥籌交錯聲從那邊傳來,袁曉靜打了個哆嗦。

    她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冷笑:「汪老闆真是好手段,這次他可不單單是身敗名裂這麼簡單。」

    「怎麼?」

    「你不知道?他……自殺了。」等這句話真正說出口的時候,袁曉靜心裡才狠狠地疼了一下,像是被鈍器捅了一刀。

    這次汪澤沉默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點:「……死了嗎?」

    袁曉靜的聲音像是數九寒天掉到冰窖:「……和死了沒區別。」

    「抱歉……」話沒說完袁曉靜就掛斷了。

    袁曉靜摸了一把臉,才發現觸手一片冰涼。

    她又打給何瓴生:「……我是靜姐。你現在在醫院嗎?」

    何瓴生的聲音依然波瀾不驚一般穩定:「嗯,他還在裡面。」

    「你帶著狗嗎?」

    「帶著。」

    「拉著狗離開醫院,一個小時內找一個穩妥的地方待好,不讓你出現你就不許出現,聽清楚沒?」

    「靜姐?」

    「照做,不然連你也保不住。」突然覺得語氣有些生硬,於是又補上一句:「聽話。」

    何瓴生攥緊了狗繩:「……好。」

    他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少而又少,一人一狗又不認識路,讓一個大街上百分之六七十的人都眼熟他的瞎子,一個小時之內要在一個陌生城市裡找到穩妥的藏身之地,幾乎難比登天。

    可他沒的選。

    張米兒站在手術室門口心焦,她就是這麼個性子,雖然徐暉為人不怎麼樣,但出了這麼大的事,誰也很難做到袖手旁觀。

    「怎麼了?」張米兒知道何瓴生這個時候接電話,一定是靜姐打來的。

    「……我要你幫我個忙……」何瓴生抬頭向她的方向。

    但當何瓴生的鼻子充斥著大排檔酸爽麻辣味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掉頭了。

    「……張……」何瓴生一個姓還沒猶豫完,張米兒已經拉著小愛的狗繩沖向了巷子。

    「我們……」

    「別說話,口罩摘了,墨鏡別戴,沒人能認出來的,這兒這麼暗,人又多,武裝齊全才會被人發現。」張米兒理直氣壯,直到何瓴生極其猶豫的摘下了裝備。

    「人太多了,要是萬一被發現,根本跑不了……」何瓴生拉著小愛的狗繩。

    小愛「嗚」了兩聲,張米兒翻個白眼:「不可能,你大大咧咧進去,出事算我的!」

    何瓴生對這位散打|黑帶的女俠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乖乖被她拖著一人一狗進了嘈雜的夜市。

    經過渾濁的一段味覺聽覺之旅,張米兒終於停下了。

    她「梆梆梆」敲了三下桌子,正抹著汗做酸辣粉的大媽頭也不抬叫了一聲「老張----來人了----吃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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