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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52:15 作者: 張葬葬
    「……那好……」何瓴生接過衣服披在背上,被扶著靠柱子坐下,背後繡了一隻發著呆的可愛熊貓,阮折那件繡的是站著笑的。

    徐暉拿著節目組發的線索已經在山腳轉了好幾圈了,期間還吃了一碗豆腐腦。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徐暉端出自己露出虎牙的微笑,已經在問攝像大哥了。

    「不不……我不知道……」攝像大哥無奈的躲著笑。

    「這地圖上也沒有什麼和這首詩有關的地點……藏頭藏尾藏中間都試了……」徐暉把那張卡放在桌上敲了敲桌面。

    「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能讓我從這兒開始找肯定也不會離這兒太遠……」徐暉又一次攤開地圖,旁邊紀念品攤上已經有人認出來徐暉了,想過來要簽名被助理擋住了。

    「這找了半天都是買紀念品的,可能就在比較大的景點也說不定……」徐暉半趴在桌上對著攝像機自言自語道,「附近只有三個點是比較大的目標點----群佛台,古槐樹,和尋隱亭……」

    「啊……」徐暉一笑虎牙再一次露出來,「《尋隱者不遇》啊……是我想的太複雜了,咱走吧,『軍師』這回是我的了……」他招呼著攝像。

    何瓴生在凍了一個小時吃了三個包子喝了一杯豆漿之後,終於有人過來說徐暉來了。

    他趕緊把衣服脫下來交給助理,攝像蹲在旁邊摸了兩個小時的魚現在終於有活兒幹了。

    徐暉穿著他暗紅色的將軍朝服朝攝像機一笑,「找著了。」

    「嘿,讓我看看節目組請了誰來當軍師……」

    徐暉走到亭子跟前,何瓴生背對著他,亭子外邊隱蔽著大風扇吹著衣袂,營造出軍師的「仙氣」,雖然冷但何瓴生還是站的筆直。

    徐暉先看到的是大風扇,哈哈笑了兩聲,雖然心裡知道亭子裡站的是誰,但還是要演出不知道的樣子走過去。

    何瓴生聽見徐暉嘲笑他被風扇吹著,轉過身去微笑了一下。

    徐暉「喔」了一聲,驚訝道:「原來是你啊,怪不得節目組不和我說軍師是誰,原來……哈哈哈……」徐暉上亭子裡擁抱了一下何瓴生,趴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都這樣了可真拼啊,圖什麼呢……不會是有了什麼其他的動力吧……」

    徐暉放開他,虎牙讓他顯得很可愛。

    何瓴生心裡一沉,但還是沒說話,笑的像老朋友相見。

    「這尋隱亭也不難找,你怎麼找了這麼久?」何瓴生問他。

    「我拿到了一首詩,我還以為什麼藏頭藏尾的花樣呢,結果就是占了個名字……」徐暉在前面走,何瓴生拿著羽毛扇跟在後面,旁邊小助理戴著口罩給他帶路。

    徐暉帶著人到了大路上,路邊賣小紀念品的商店眼花繚亂。

    「我看地圖上說,線索點一共兩條路,一條南一條北,我們選哪條?」

    何瓴生想了想,「我拿到的東西是一張卡和一首詩『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是什麼意思?」徐暉把地圖攤在路邊的石桌上。

    「現在還不知道,說不定之後會有和這個有關的線索。」何瓴生坐在石墩上。

    「南線是比較緩的一條路,我們走南線,北線你可能不方便走。」徐暉已經收起了地圖迅速決定了線路。

    何瓴生站起來:「南線第一個點在哪?」

    「一個紀念品店……我們去找找,這一片的紀念品店我都轉過了,沒有節目組的標誌……」

    「……不找這個了,我們直接去下一個點。」何瓴生叫住了徐暉。

    「啊?」徐暉下意識想反駁他,但表情還沒來得及變就被他自己制止了,「……哦,為什麼?」

    何瓴生知道徐暉不待見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那個「啊?」一出來,何瓴生心裡有些發笑,這人城府也不怎麼深,怎麼總喜歡那種陰鬱風格的行事風格。

    「我們一共是三隊,你找我已經花了兩個小時,那兩隊八成已經找完了第一個點,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去第二個點截住他們。」何瓴生耐心解釋。

    「也是啊……」徐暉笑起來,「果然節目組請來的軍師就是不一樣哈哈哈……」

    「走吧。」何瓴生也笑了笑。

    徐暉示意小助理離遠一些,湊上去給他帶路,並背過攝像機捂住麥:「你到底會不會綜藝?你這接話不會嗎?」

    何瓴生愣了一下,搖搖頭沒說話,看起來就像是徐暉笑著跟何瓴生說了什麼笑話。

    徐暉被他的搖頭搞到崩潰,「那你就多說幾句話就行,這個總行吧?要不我們到時候都會被剪掉的……」

    何瓴生還是微微搖搖頭。沒有劇本的戲何瓴生一向不會演,就像跟阮折說話一樣,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句是什麼台詞,也就永遠難接住他的戲。

    攝像大哥已經湊了過來,徐暉只能無奈地在前面引路。

    事實證明,何瓴生和徐暉先去截胡第二個點是對的,因為此時的御前侍衛聖僧組合已經在研究南線上的第一個線索點了。

    張米兒坐在紀念品店的塑料凳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垂掛的扇子穗。

    「誒……這讓我們怎麼猜……」張米兒另一隻手掛拉著一串貼著節目組標誌的佛珠搖來搖去,悶悶不樂。

    冷淼淼脖子上也掛著一串和張米兒一樣的佛珠,靠在門邊上拿著卡念:「『王爺手握江南虎符,有奪權之意……於事發前日進宮面聖送了西域玉笛……』可是附送的道具是我的佛珠啊……誒!米兒姐!」冷淼淼小跑過去坐在張米兒旁邊的凳子上。

    「這張【佛珠卡】上寫了『貳』誒……」冷淼淼說完也覺得自己這個發現很蠢。

    張米兒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認真道:「聖僧弟弟,這有什麼意義嘞?」

    冷淼淼摸了摸前面的額發笑了笑。

    張米兒把卡拿過去,翻了兩遍:「這張卡說的是王爺有嫌疑,但是又送的是佛珠,這到底給的是什麼線索啊……」

    冷淼淼小聲試探他這個「武功高強」的姐姐:「那……米兒姐……要是最後查出來,我是兇手,我絕對不殺你,你能不能帶我到終點去啊……這樣說不定我們就贏了……」

    「……你要是兇手,把我帶到終點去,豈不是瓮中捉鱉……呸,瓮中捉我!」她把自己手上的佛珠也掛在自己脖子上,「這節目真坑啊,每個人的角色都有可能是兇手,這樣還讓人組隊……還『我與你真心』,這也太陰沉了吧這個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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