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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52:15 作者: 張葬葬
    「就只是一個選擇嗎?」阮折皺眉,手底下攥的力道更加一層。

    何瓴生把手從口袋裡抽出來,「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喜歡,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要對方活的更認真一點,明明該是個無關的路人,明明不該被這樣的人牽動。

    兵敗如山倒,何瓴生已經顯出不知所措來。

    人心臟的跳動好像永遠不受大腦左右。

    「你不知道?你為什麼還不知道?我們那天晚上你就說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感覺?」阮折盯著何瓴生圍巾邊緣的眼睫毛,眼睫毛上掛著水珠,像是哭過。

    「回去吧。」何瓴生主動拽了拽阮折的手。

    阮折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靠了過去。

    他們慢慢地走著,路上的行人很多,夜晚的街道繁華而熱切,地上已經有些潮濕,他們的鞋邊都沾上了水漬,但依然腳步緩慢,阮折時不時的拉何瓴生一下,怕他不小心摔倒。

    坐地鐵是北京城的必修課,就算是阮折這種公子哥也不能免俗。

    何瓴生被阮折擠在門邊,地鐵里聲音有些嘈雜,何瓴生一時分辨不清阮折的方位,下意識伸手去抓身前的人。

    阮折拉住他伸過來的手,聲音貼著耳邊:「你別太往後了,靠我這邊。」

    人多的地方何瓴生不得不聽阮折的乖乖靠近他。

    「何瓴生?」

    「……」

    「在聽沒有?」

    「嗯。」

    「過兩天我走了,你……你必須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不然小心我治你!」阮折狠狠盯著他。

    何瓴生莫名覺得想笑:「好。」他知道,如果不能見面,至少一天一個電話,否則就阮折那個性子能直接從英國飛回來鬧他。

    「你保證!」

    「……」

    「……你親我一下。快點!」阮折突然趴在何瓴生耳邊小聲道。

    「在……這兒?」何瓴生嚇了一跳。

    「就當保證了,快點!現在就要!」阮折耍無賴的本事可是一流。

    剛剛還在吵架,這麼快就能忘了傷疤又貼上來……

    何瓴生有些猶豫的偏了偏腦袋隔著圍巾挨了一下阮折的臉。

    阮折不滿意,伸手想把圍巾扒下來,但還是顧忌到這是地鐵上,只能不滿地隔著圍巾在何瓴生臉上迅速咬了一口,至於咬沒咬中臉,何瓴生這人總是被他咬疼了也沒什麼大反應的,這會兒也看不出來。

    不過何瓴生還是低下頭,漏出來的耳尖紅著。

    「你這麼容易紅耳朵,你這都怎麼演戲啊?」阮折笑他。

    何瓴生好像無處可藏,「……就那麼演……」

    「這會兒別急著臉紅啊,我的利息你還沒給呢……」阮折靠近那隻紅色的耳朵輕聲笑道。

    何瓴生沒答。他倒也不怎麼排斥,反而還有些喜歡,畢竟那種感覺他上次也只是淺嘗遏止。

    那種感覺是他沒有過的,何瓴生覺得很新奇,但是這種事情難免害羞,他總是冷漠待人慣了,突然有個人死皮賴臉二話不說直接闖進來,不僅對他親親抱抱摸摸還做了那些他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刺激是真刺激。可何瓴生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今晚的「利息」。

    「……好。」何瓴生想什麼答什麼。

    「……你說什麼?!」

    「我說好。」何瓴生無奈,他開始覺得坦誠或許是個錯誤的選擇。

    阮折突然不說話了,直到何瓴生問他也沒回答。只是滿臉通紅地站在那兒,眼神飄到別的地方,胸口咚咚跳。

    「這……這可是你說的……」阮折到站才小聲說了一句。

    何瓴生聲音淡然,但耳朵的紅還是一直褪不下去,安慰似的捏捏他的手心,「走吧。」

    阮折臉撲撲紅,幾乎要冒起煙來,「嗯……」

    他喃喃道:「你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啊……」

    「……」他們緊靠著往夜色更深的地方走遠。

    何瓴生被自己的按鍵手機鈴聲吵醒,伸手從枕頭底下摸了出來。

    殺青宴在晚上。

    這或許是何瓴生吃的最後一次殺青宴了----如果他的眼睛一直這樣瞎下去的話。

    綜藝可以借熱度參加,但拍戲不同,何瓴生當初非要拿下這部《盲花旦》的原因也是他很難再找到角色了。

    如果他的眼睛在這次真人秀後還沒治好,怕是真的要告別了。

    「……嗯……你幹什麼……」阮折一胳膊把人摟過來,在頭上蹭了蹭,挨著腦袋繼續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學物理專業的,雖然學的並不怎麼優秀,但我依然熱愛偉大的物理學。

    歷史上偉大的天體物理學家史蒂芬·霍金先生二零一八年三月十四日回歸了星辰宇宙,祝福他,願他的靈魂從此真正的自由。

    天下沒有不結束的故事,也沒有永生的偉人。

    但生物科學家顏寧說過,科學成就會使人類得到永生。

    霍金的理論永生於偉大的量子物理學史。

    ps:立個flag,明天雙更或三更,彌補一下大家,謝謝大家一直支持我!

    第24章 掉馬

    何瓴生把阮折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拎下來,「我要回我家一趟。」

    阮折迷迷糊糊睜了半隻眼,拽住他:「嗯……?靜姐叫你嗎?」

    「晚上殺青宴。」何瓴生早晨起床還是有些煩躁。

    「別回去了,我送你去不就得了……」阮折試圖把他拉回溫暖的被窩裡。

    何瓴生還是沒抵抗住被窩的誘惑,躺了下去,悶在被子裡:「我的衣服……」

    「穿我的唄。」阮折扭動幾下調整到舒服的姿勢然後安心抱住他。

    何瓴生渾身一暖,阮折這個火爐體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阮折摸了兩把何瓴生的頭髮,喃喃道:「你剪短了我還有些不習慣……」

    「戲演完了。」何瓴生悶聲道,「下次……」他有些猶豫,「你別再弄壞我的衣服。」

    阮折眼也不睜開:「那明明是你自己扯的。」

    何瓴生想說「我沒」,但是一想這種口氣該是對方的作風,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

    ……

    從上大學起就立志成為一名娛記的宋浩,正在辦公室格子間裡抓狂。

    這個月什麼都沒追到,連連讓何瓴生跑了好幾次,上面說他若是再沒有業績,就直接收拾鋪蓋走人。

    隔壁的小姑娘還在實習期,沒心沒肺的,是何瓴生的超級生煎,微博馬甲「@生生草莓醬」,整天偷偷追粉何瓴生,舔屏舔的不亦樂乎,前段時間何瓴生爆出失明,小姑娘當即「嗷嗚」一聲哭出來,給他嚇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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