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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52:15 作者: 張葬葬
阮折揉著腦袋,嘟囔著,「有什麼了不起嘛,你兒子我憑本事泡的男人,跟他老子有什麼關係……哎!」
阮文天氣的抓起土豆砸出去,這一會兒砸了多少菜了。
「……拾回來啊!」
阮折已經竄回房了。
「這臭小子……」生的一米八幾,跟他爹當年一般帥……好吧,比他爹帥一丟丟……有我這個爹在,要什麼姑娘找不著,整天鬼混……阮文天無奈的搖搖頭,卻還只是笑。
作者有話要說:
導盲犬都是在盲協申請,國家免費發,我也不太了解具體的,就簡化了一下流程,大家體諒……要是有了解這個的小天使可以提出來,我一定改……要是沒有……嘿嘿嘿我就偷懶不改了哦……
阮折:想找個媳婦,報名就敢收。
生生:……把手拿開,眼神收起來。
麼麼噠打卡~
第3章 撞上
阮折仰面躺在自己床上,拿出手機刷微博。
果然,微博還在因為何瓴生出演江與衣一事炸著鍋,阮折點開何瓴生的大號,底下的哀嚎現在已經全刷成了祝福和看好,也有書粉前來開戰的,點開樓層幾乎都被兇殘的生煎罵走了。
阮折往下翻,一個書粉說何瓴生根本不適合江與衣的溫婉和隱忍,她還挺認真,底下歷數了何瓴生的演藝路線,何瓴生之前演的角色要麼是風流小仙君,要不是陰萌的反派,還有連中三元的少年天才,這些都和江與衣相去甚遠。
「江與衣是個底層人物,卻背負著皇族的血脈,他過最低賤的人生,卻也見識過最奢靡的享受,他是個溫婉的人,但也是個剛烈的人,那種隱忍的內里,憑何瓴生演過的那幾部戲,對於這個角色,著實很難恭維。更不用說他現在失明了,能不能正常拍戲還不一定,強烈建議劇組換男一號。」
阮折翻了個身笑出聲,只見下面的回覆估計清一色是生煎隊伍里的人才。
「哼,江與衣難道沒失明?要我說生生這樣最合適不過,讓正常人演盲人,正如讓元琛去演元鈺\\doge」
元鈺是女一號長公主,表面風流可愛浪天浪地,內心卻深沉多謀;元琛是皇三子,整天的口頭禪是「成何體統」,年紀輕輕一副高冷正經臉,書粉人稱「元體統」。
阮折大學學的是編劇,當然也是看過小酌月未央這本《盲花旦》的,所以突然看到這句笑出了聲。
底下是「陳獨秀同志請你坐下。」
「請不要擋到李大釗同志講話。」
「你說生生不能演,你倒是說誰能演啊?!招黑的蛇精病,又是一個帶節奏的……」
「你拿劇組當傻子?非要之前演過類似的才能當男一?閣下何不乘風起?!」
往下再翻翻,除了幾個要摸一樓獎盃的,清一色都是生煎在懟。
也是,阮折扔下手機,腦海里回想著跟何瓴生差不多年紀的明星,也確實就屬他能拿的起這個角色了吧。徐暉演技倒也還可以,但要扮京劇的反串,就他那張臉,可能會笑死粉絲,還有江昭晨倒也不錯,但他一米八五肌肉強健……
阮文天在外面叫他吃飯,阮折一邊憋笑一邊想像著江昭晨紅著臉穿著反串繡花戲服的樣子……
端起西紅柿雞蛋面碗的那一瞬間,阮折突然發現自己想像不出何瓴生扮成花旦是什麼模樣。
「爸,是何瓴生自己要求演的?」
「不是,你老爹我親自打電話給他叫他演的。」
「這小子這麼大面子?勞駕我爸……」
「他,要不是汪澤給我使絆子,我還用得著去請人?!說起這兒我就來氣……」
阮折聽見名字愣了幾秒,瞭然的笑起來,「怕是汪叔給人提了什麼條件吧……汪叔那些事兒我可清楚的很,上次那個徐暉,不就是他給突然提了一把,才演的《皇庭深》嘛……」
阮文天白他一眼,「吃你的面!就你知道的多!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是……」阮折驕傲的端碗。
阮導的脾氣一向是如此,人家阮大導演犟起來,除非你叫別人來導,否則絕不改主意。
微博熱搜榜上還在炸鍋的消息,與何瓴生這個眼不見的人徹底無關,開機前這些天,何瓴生一沒通告二沒應酬,三沒經紀人,除了每天清晨準時遛小愛,整天都呆在家裡聽劇本的語音朗讀音頻,要麼就是昏昏沉沉的睡覺。
江與衣這個人性格複雜,既有灑脫看穿世事的一面,也有糾結愛恨的一面。他是前朝的遺腹子,愛上的卻是這文朝的長公主,文朝的故事大背景還是兇險的奪嫡之戰。
種種之下,都說明了江與衣的前朝早已成為過去。江與衣僅僅身為一個戲子,就算他是前朝皇族血脈,就算他身有大智謀,也不過是為人所用。
而故事結尾,三皇子元琛奪得天下,江與衣終於想通了這一切,他穿著鳳冠霞帔扮作女子替長公主遠嫁西域,只因長公主說她不願嫁,江與衣便為她籌謀好一切,自己去拿命填。卻沒想到長公主早已布下局,在茫茫大漠騎著馬著一身紅衣戎裝來接他私奔,最後喜劇結尾,二人遠遁江湖只羨鴛鴦不羨仙。
感情戲上,長公主先倒追的江與衣,這個尊貴的姑娘死皮賴臉使勁渾身解數,整天來三花堂里調戲江與衣,偏偏江與衣還是個面對女子容易害羞的,鬧出了許多笑話。
故事的起筆歡脫可愛,中部揭秘開始深沉陰冷,奪嫡的部分寫得神機妙算,全篇恢弘大氣。
江與衣雖然患有眼疾,卻暗器功夫爐火純青,在江湖上與四皇子是結拜兄弟,想過復國,但最終被他們打動。
這是個很尊重原著的劇本,由於劇情複雜,所以改動不大,很大程度上保留了原著中的情感糾葛,家國大義,以及人物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就連整部劇的色彩也屬於比較偏暗的,唯一著墨較重的地方,也是全劇中唯一讓人眼前明亮的,就是江與衣蒙著或閉著雙眼,男扮女裝唱花旦那些場景,京劇的華麗氣息加上歷史的厚重感,再添上眼盲的悲涼,讓江與衣這個角色堪稱驚艷。
何瓴生反覆揣摩劇本與人物,每次只要一入戲,何瓴生就忘記了一切。
由於完全的黑暗,這次何瓴生入戲入得很深,如同前世一般。
劇組在橫店開機拜神的那天,何瓴生在記者鏡頭前穿的衣服都是借別人的。
還好當時阮文天一眼看見他拉著金毛穿著上下不一樣顏色的西裝跑來,就趕緊把人先藏起來,打電話借了兒子一套西裝----穿過一次跟新的一樣。
阮折送了衣服來,跟他爸自告奮勇送何瓴生去酒店「伺候男一號更衣」。
阮文天這會兒實在沒空,只得一直瞪著兒子,直到二人一狗上了車,以示警告,希望這個兒子能少給他丟人,隨便開口調戲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