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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手上抓著的枕頭對著她的腦袋砸了下去。

    「柯以凡，你能耐了是吧？什麼要你管，我是你的監護人，我當然要管你，不然我怎麼向你爸媽交代！」

    監護人？向她爸媽交代！

    原來他以前的關心，不是因為她柯以凡，只是因為要向她爸媽交代，只是因為她是柯以柔的妹妹。

    她只覺得腦袋被他剛才那一下，砸的眩暈。她沉著臉拿起枕頭，走過去，對著他一下下的砸了下去。

    「你走，你走…」

    陸振東抓著枕頭，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舉起了手。

    她瞧著他的樣子，把自己的臉送了過去。

    「怎麼，你想打我，你打呀，你打！」

    她甚至拉著他的手去拍她的臉。

    「不可理喻！」

    沒要她趕，他自己走了出去，拖著行李去了機場！

    柯以凡氣呼呼的坐在床上，越想越覺得傷心，越想越覺得氣憤。她甚至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

    她換了身衣服，跟著出了門。

    **

    這處的街道，繁華中帶著奢靡。

    各色皮膚的人在此處流連。

    熱情的男女在街頭擁吻；貧窮的人們唱著歌，希望路人能慷慨解囊…

    一個可憐的東方女人在街頭哭泣，同命相連的感覺讓柯以凡走了過去。

    那個女人抬起了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柯以凡。

    她長得很美，美的令所有人側目。

    她伸手抓住柯以凡，哭得泣不成聲。

    柯以凡隨著女人走到了一個清淨之處，聽著女人緩緩道來。

    **

    「小凡，知道我為什麼叫何雪嗎？只因為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天，被送到了孤兒院，不知從何處來。所以我叫何雪！」

    何雪的眼睛紅著，眼淚汩汩而下！

    「我比任何人活得都認真，活得都努力！我想有個家，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去年，我認識了他，傾盡所有的愛上了他。我們倆一起來到了這裡，本以為這是幸福的開始！」

    「而在昨日，他告訴我，他愛上了一個法國女人！而我，只是他的錯覺！」

    何雪崩潰的哭出聲，傾盡所有，在以為就要得到一切的時候，卻被最深愛的人背叛。

    「小雪！」柯以凡似能感受到她的那種絕望的悲傷。

    「小凡，你能明白嗎？明白那種永遠處於黑暗中，卻看不到光明的感覺嗎？」

    她能明白，她對他的愛就是如此。

    「那是永遠看不到盡頭的絕望，明明離得很很近，可卻咫尺天涯！」

    柯以凡的一番話讓何雪仿佛找到了之音，她痛苦的哭倒在柯以凡的懷裡，大聲的哭出她胸中的痛苦。

    **

    柯以凡來到了何雪住的地方，屬於繁華背後的貧民窟。

    雜亂的環境，窒悶的空氣，隨處可見的流浪漢。

    何雪的房間雖小，也陰暗，但卻帶了幾分柔和。

    柯以凡就這般在這裡住了下來。

    而那頭，姜岳早已找得急瘋了。

    **

    「小凡，試試？」何雪把煙遞到了柯以凡的面前。

    柯以凡搖了搖頭拒絕了。

    何雪也沒有強迫，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她一臉的沉醉，飄飄欲仙。

    看著何雪那副樣子，柯以凡也拿起煙點了一根。

    她咳嗽了一聲，換來何雪一陣清脆的笑聲。

    柯以凡笑了笑，又拿起煙吸了起來。

    第25章 幻覺

    煙霧繚繞中，她看著他走向她，深情的看著她。

    「小凡，我愛你！」這是她最喜歡聽的呢，她喜極而泣，煙抽的更急了。

    一根煙抽完，那幻境消失了，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根煙又抽了起來。

    他溫柔的摟著她，對她傾吐著愛意，說她是最重要的女人。

    而他吻了她，甚至把她壓在了床上。

    何雪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沉醉的柯以凡，「呵呵呵」的笑了出來。

    柯以凡醒來，見何雪穿著吊帶短褲的站在那。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連幾日，好像沉醉在醉生夢死之中，不願意清醒。

    何雪沒說什麼，拿出一個袋子放到了桌上。

    她把吸管放到了鼻尖，輕輕的吸了一口，一副極享受的樣子。

    「小凡，來一口，這效果更好？」

    柯以凡搖了搖頭，到這會她再傻，也知道何雪吸得是什麼。

    「小雪，我要回去了！」

    何雪仿佛聽了啥好聽的笑話一般。

    柯以凡慌張的走到門前，卻怎麼都拉不開門。

    「小凡，別費勁了，打不開的！」

    伴隨著何雪的話落，一個壯漢走了過來，一隻手就握住了柯以凡的雙手。

    她拼命的掙扎、哭救，瞧見的卻是何雪那幸災樂禍的笑容。前兩天如天使一般的笑容此刻變得如魔鬼一般，散發著如罌粟一般的毒氣。

    針尖對著柯以凡的手臂扎了下來，她慢慢的失了知覺。

    一連幾日，柯以凡都是迷迷糊糊的，一有知覺，他們就給她注射針劑。

    她已經不知今夕是何朝了。

    她好後悔，她不應該輕信一個陌生人的話，自以為那個女人懂她，想要逃離，想要逃離那份愛而不得又無處掙扎的痛苦。她錯了，錯了！她好想見他，哪怕再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