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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16:00 作者: 陳詞
    而如今,雲舒來的時間點,正好是她們剛成婚的當晚。

    雲舒接受完記憶,便見一個散著發滿身濕氣顯然剛沐浴完的俊秀男子從內間走了出來。口中還黏黏膩膩喚她,

    「公主,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歇息吧……」說著便伸手朝她撲來。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魏雲洲的胞弟,魏雲奇。

    魏雲洲因是女兒身,壓根不敢與原身圓房,可又因為原身是最受寵愛的嫡公主,不敢怠慢原身。而且原身身邊又有宮裡出來的嬤嬤看著,若是不圓房,這是被傳進宮裡,她自然沒好果子吃。

    於是,魏家人便想出了讓魏雲奇代替魏雲洲的齷齪噁心的主意。因為兩人是龍鳳胎,長相本就有七分像。魏雲洲為了扮做男子,兩人的眉毛鬢角膚色樣貌聲音更是全方位往彼此靠攏,勢必裝扮成了極為相似的雙生子。

    他們趁掀了蓋頭去沐浴更衣時交換身份,想著晚上燭火昏暗,又散了發遮住大半臉。到時候表現地急切些,匆匆熄了蠟燭拉上床帳後一片漆黑,兩人之前又沒有肌膚之親,自然不會被發現。

    想到這,雲舒心裡露出一絲冷笑,對著色膽包□□自己撲來的魏雲奇就是一腳。

    魏雲奇又驚又怒,不敢置信地捂著肚子看著雲舒,「公主,你為何如此對我?」

    雲舒挑眉,「我為何不能?」

    「自然不能,」魏雲奇詫異抬眸,姐姐明明說公主性子軟和,不然哪怕他再有色心,也不敢來做這件事。如今怎麼這麼難伺候,難不成她之前竟是裝的?他爬起來,試探著朝床邊摸來,

    「公主,剛剛是我孟浪了,不過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燭夜,我是駙馬,你自然不能如此……」

    雲舒見他還不死心,毫不猶豫又是一腳踹過去,看著疼得齜牙咧嘴滿地打滾的魏雲奇,似笑非笑道,「你是我的駙馬?」

    魏雲奇身子一僵,冷汗從背後冒了出來,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他咽了咽口水,乾巴巴道,「公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雲舒冷眼看著他這副狼狽的模樣,

    前世里,因魏家人事情做的隱秘,原身雖覺得有些異樣,但有些人人前人後的性情確實會有不同,更有甚者床底之間還會有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喜好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只以為魏雲洲也是如此,而且她身為女子,哪裡會往與自己敦倫的不是駙馬而是小叔子這麼荒唐的方面想。

    因此,原身一直被蒙在鼓裡,堂堂大周金尊玉貴的嫡公主,就這麼被魏雲奇一個草包給糟蹋了。想到前世里魏雲奇得逞後的那些個齷齪的小心思,雲舒心裡更是惱怒。若不是因為原身復仇的心愿里還有太子,如今太子和魏雲洲還沒勾搭上,現在還不是挑明了身份掀桌子的時候,她恨不得結果了他。

    只是,不能挑明身份不代表要委曲求全,她如今可是公主,還是備受寵愛的嫡公,身份上她就高了魏家一大截。而且當朝公主低位不低,她嫁給魏雲洲,那是下嫁,魏家人如今可都住在她的公主府裡頭。

    她就是驕縱任性又如何,魏家人就是再不服,也只能憋著忍著,面上還得帶笑還哄她開心!

    想到這,雲舒心思一轉,對因她這一番話膽戰心驚心虛不已的魏雲奇道,

    「怎麼,你都說了你是本公主的駙馬,身為駙馬,就當有眼色些,難不成還想著本公主伺候你?」

    剛剛還心慌意亂腿肚子發軟的魏雲奇一聽公主要自己伺候她,頓時又起了心思。原來公主被沒發現什麼,只是本性嬌蠻而已。想到自己能和金枝玉葉的公主做夫妻,魏雲奇心頭火熱,又朝雲舒撲來,

    「公主,我這就來伺——」

    見他還敢,雲舒心裡發狠,對著他的心口一腳踹了過去,魏雲奇只覺心口劇痛,臉色又青又紫,頭上冷汗淋漓,難受得直抽冷氣,

    「公,公主你為何……又踹我?」他滿心歡喜來圓房,連衣角都沒挨著,就已經被踹了三腳,一腳比一腳狠。他到底哪裡惹到了她,再這麼下去,他怕是要被公主活活打死。

    魏雲奇起了退意,艱難起身往一旁的軟塌上爬,口中委屈道,「既然公主不喜,那我不碰公主便是,公主莫要打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退讓至此,公主就是再驕縱,新婚之夜也該給自己的駙馬一些面子,放他一馬了吧。

    可誰曾想,卻聽公主冷聲呵斥,「站住,本公主答應讓你睡了嗎?」

    魏雲奇一驚,差點從軟塌上摔下來,他強壓著怒火,問,「那公主想要如何?」

    「我想如何?」雲舒垂眸欣賞著自己素白纖長的手指上大紅色的丹蔻,彈了彈指甲,驕橫道,

    「去歲本公主學騎馬時,父皇賜了我一匹汗血寶馬名為追月,本宮甚是喜愛。今日大婚,追月也搬到公主府來了。本宮怕追月換了環境不大習慣。你是本公主的駙馬,合當為我分憂。今夜你便去馬廄照顧追月,讓她早些適應這兒的環境。」說著便將一直守在門口的貼身宮女叫了進來,「玉露,你帶駙馬去馬廄。」

    玉露雖不明所以,但她從小跟在公主身邊,對公主的性子極為了解,在她看來公主性子很好,定然是駙馬做了錯事惹了公主,公主才會如此。

    「是,公主。」她屈膝行了一禮應下,又看了一眼駙馬,也不知是不是對駙馬印象不好了,只覺駙馬看著似乎和白日裡有些不同,看著粗苯平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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