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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3:09:50 作者: 裳小檸
    祁淮裝暈,打算等有人過來,他弄暈對方,換了衣服好出門去找祁知年。

    聖女既已知道他是誰,自是不會輕易叫人來接近他,是以祁淮等到夕陽西落,竟是一個人也沒等到,而他聽帳篷外的人來來去去,更有鼓樂聲,便越發的急。

    右側的帳篷中,祁知年簡直是絕望,這一天,他的帳篷外一直還是那麼多人守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逃走。

    好在,天快黑時,有侍女進來,要帶他出去。

    祁知年精神一振,立即跟他出去,卻又被她引著上了輛馬車,行了大約一刻鐘才停下,探出頭去看,面前是個大紅色,裝扮得很是喜慶的帳篷。

    祁知年心涼了,這是那聖女為今夜洞房所備?

    祁知年木訥地被推進去,果然裡頭裝扮得更喜慶,那張矮床四周圍得全是金色、紅色的幔帳,另有許多珠簾,華麗、奢靡至極,祁知年卻連心都冰透了。

    一定要逃!

    哪怕死在逃跑的路上,他也逃!

    幸好這帳篷在外圍,又或者是終究是聖女的喜事,天黑後,帳篷外的人漸漸少了,有侍女進來,給祁知年送了身紅色喜衣,是漢服的樣式。

    祁知年很配合地換上,在那名侍女轉身要走時,他咬咬牙,一掌劈到那侍女的頸子上。

    侍女軟軟倒下。

    祁知年一面說著「對不住」,一面慌忙換上侍女的衣裳,深吸口氣,他立馬溜出門外。

    外面很忙亂,沒有人注意到他,祁知年順利逃脫,好不容易離那紅帳篷越來越遠,身後卻又駛來一輛馬車,車內探出頭的侍女竟是在用漢話問他:「這是要去哪裡?」

    祁知年嚇得剛要跑。

    侍女笑道:「瞧我,說忘記了,當你也是侍候江公子的了。」

    說完,她們就要坐回去,祁知年卻是撲上去,撩開帘子問:「江公子?!」

    「是呀,是個極為俊俏的漢人,今夜也要與我們聖女洞房呢。」

    另有侍女笑道:「我們聖女好福氣呀,一下子得兩名美男子,今夜一個一個地寵幸。」

    車裡侍女笑成一團。

    祁知年腳都開始發軟了,江公子,該不會是祁淮?!

    祁淮為了救他,也被那些人給捉住了?

    那個妖女今晚還要與祁淮洞房?!

    祁知年悲傷化作生氣,怒問:「江公子在哪裡?!」

    「呃,在聖女的帳篷里呀。」

    其實細細一思索,便能發現其中不對,這些侍女們竟然沒有因為祁知年是個男子,卻穿了侍女服飾而覺得怪異,還與他說漢話。

    祁知年怒上心頭,又如此焦躁,根本沒有發現。

    他扭頭,又往自己好不容易跑出來的帳篷群跑去,這下可好,半路上就被守衛們給抓了個正著,不論祁知年怎麼掙扎,非把他扭送到那紅帳篷里。

    有個新的侍女站在床側,而床上已經坐了位蓋著紅蓋頭的人,想必就是那妖女。

    祁知年氣得忘了風儀,一邊踢那些侍衛,一邊大吼:「休想我就範!我不會就範!我就是死了也絕不與妖女洞房!放開我!放開我!」

    侍女便冷笑:「這位公子,能夠伺候我們聖女,那是你的福氣!快來喝了這杯酒,早些洞房吧!」

    祁知年寧死不從,卻還是被那些侍衛們給拽到床的近前。

    侍女拿起酒杯往他湊來,祁知年急得都哭了,邊哭邊喊:「我不喝!你們怎能如此!我有喜歡的人!你們再逼我,我也有喜歡的人!」

    侍女卻叫人掰了他的嘴,往他嘴中灌酒。

    祁知年哭得眼淚直流:「我不喝……唔……嗚嗚嗚……」

    祁知年真的好絕望。

    許言貼在帳篷上聽得怪難受的,他問聖女:「是不是太過了?」

    「一生就這麼一次,活該叫他們刻骨銘心,我這是在幫他們呢~他們往後會謝我的~」聖女又睨他,「你那師弟的穴可是你親自點的,你已經上了賊船,別想溜!」

    許言撓撓頭,他本來只想逗逗他那個一本正經的師弟,哪料到這祁小郎君能委屈成這樣。

    就怕祁小郎君如今哭多少,他師弟回頭就能給他雙倍,甚至是多倍的揍回來。

    他話不多說:「這喜酒我也不喝了,臨牧城中還有事,再會!」

    溜為上策!

    說罷,許言就要溜,「等等!」,聖女一把抓住他。

    許言著急:「姑奶奶,你快放我走吧!」

    「你說了要賠我一個的。」

    「下回,下回!下回給你找個更好看的!」

    「就這回。」聖女抓住他的手腕,「就你。」

    「……」許言傻眼,下一刻,他的腿直發軟,他才發覺自己中了這妖女的藥。

    聖女笑:「你長得勉強湊合,本聖女給你個機會~~」

    許言心中恨啊!這次真的是什麼都給賠了!

    人也沒法跑了,明兒祁淮非得把他給揍廢了!

    給祁知年灌過「藥」,又給他將紅色吉服換上,侍女們便退了,在外給他們把帳篷門堵得死死的。

    祁知年絕望地坐在床前,伸手想去卡脖子,想把灌進去的「藥」給吐出來,口中還在哀哀地哭,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他喝完全身就開始發軟,實際這就是普通的烈酒,侍女的話當然是在嚇他,只是祁知年先帶了偏見,便認為這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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